第二章 自斷一臂、癲狂笑（上）

「砰、、！」插在破舊木門上的鑰匙，都還沒拔出，木門就被江恆志習慣xìng的踹開！

濕漉漉的單薄身板，雙肩起伏，氣喘不止，那被青net期（摧、殘）得，只剩大致輪廓的臉頰，扯動着僵硬的微笑「外、、婆」顫抖的雙唇，出了久違的呼喚！

「啪、、」在呼喚聲中，裝滿稀飯的碗，落地開花，空氣中飄蕩著酸的味道，桌上的榨菜也有些霉！

和藹、佝僂、稀疏白的老婆婆，沒有理會江恆志的呼喚，而是爆出，不似老人家該擁有的敏捷，急忙將桌上的榨菜拿進了廚房，又急忙拿着掃把、拖把走了出來，yù蓋彌彰的打掃著，不忍自己的孫子看見，自己私下吃的是什麼！

「嗯嗯、、」看着驚慌的外婆，恆志的鼻腔堵塞、酸醋、喉嚨哽咽著，不爭氣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原來記憶中的一切，是外婆編織的善意謊言，為什麼那時的我沒有現，外婆每次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說「我吃過了，我比不起你們年輕人，餓得快，所以吃得早，你多吃點，長得壯，少生病！」從來都不給自己夾肉吃，而是不停的往恆志碗裏夾，就為了省點錢，維持家用！」

想到了這些，江恆志連連退後兩步，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眩暈「外婆如此對我，而那時的我呢？不爭氣、被欺負了，就自暴自棄，玩賭博機，最後外婆只能背着我咽下酸的稀飯、吃着霉的泡菜」

扶住牆的右手，指甲抓着牆慢慢收縮，猛地抬起頭「我要改變自己的未來，但在此之前，我要改變您的現在，沒有外婆你的存在，我的未來毫無光彩！」調整呼吸，恆志慢慢走了進去，若無其事，好似什麼也沒看見，為外婆圓場！

「恆志，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放學了？」外婆（蔣清渠）聲線略帶顫抖，生怕被孫子拆穿！

「沒有、、我回來拿點東西，馬上就去上課，我要好好學習，考大學，為外婆爭光長臉」江恆志微笑的說着！

外婆停下了打掃，渾身一顫，驚訝的看着恆志「好好好、、咳咳、、」激動得咳了兩聲，jīng神煥「浪子回頭，金不換，好好學習，報效祖國，今晚外婆給你炒青椒肉絲、、」

「今晚給我炒青椒肉絲？」看着地面殘留的飯印，恆志心中不是個滋味，急忙在家亂晃一圈，拔掉了座機電話線，一步三回頭的走向門口「哎，我是想報國，可無門可報，還搞的自己那麼凄慘」自言自語，無盡的感傷「最起碼，從活一次的我，不能再當重刑犯了，不能讓我的家人受白眼了！」

咬牙奪門而出，朝着那感傷回憶的７o中走去！

冰冷的細雨，單薄的身軀，不慌不忙的走着，眼神透著無盡冰冷，雙拳緊握「離11月11rì的到來，還有十天時間，外婆在那天就會病，到時候命懸一線，憑着家中僅有的２ooo元錢，我能做些什麼？」內心越焦急，公路旁貼著「眾神」遊戲的宣傳海報，恆志咬牙看了許久「你卻是在11月5rì那天誕生，即使我知道遊戲中，某些即將生的大事件，能利用它為我的外婆湊齊吊命錢，可是你誕生得太晚了！」

帶着焦急，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學校大門，７o中、７1中、７２中，三所不同等級的學府大門，緊貼在一起，可是裏面的一切，都與另外兩所中學不同，７o中，無疑是最爛的中學～！

「哎，外婆生了6個子女，除了我媽和小姨，其他的都不管不問，連到家裏坐坐，陪外婆聊聊也成了奢侈，我父母在外地打工，這件事不能告訴他們，遠水救不了近火，說不定還會拖垮他們的身體，而我的小姨，更是離婚獨自帶着孩子，去外地打拚，工資不高，才３ooo一月，也不能給她講，我該怎麼辦？」眼中閃爍着迷茫，不知覺中，已經走到了教室後門！

從後門的玻璃中，恆志看着一個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李關亮」這個名字，突然蹦了出來，讓江恆志看見了一絲希望「他的家境不錯，而且很善良，也很豪爽，在我５年後，身份是個通緝犯時，他卻依舊認定我是他的朋友，找他借錢，少一點是可以的，一旦多了，也不現實，但是多少也要去試試，一定要湊齊外婆的吊命錢！」

正在思考如何開口的時候「江恆志！」一聲咆哮傳來，物理老師（孫強）兼班主任，從教室里的玻璃中，恨恨的看着自己，所有的同學，也都轉過頭來，一臉驚奇的神sè！

在他們驚奇的目光中，江恆志卻用更加奇怪的方式走進了教室，因為他走進去的時候，沒有低着頭，反而一臉坦然，挺胸抬頭，嘴角掛着若隱若現的微笑，身上散出沉穩的感覺，像個３o歲年齡段的男人，而不是1８歲的小屁孩！

孫強背負着工作壓力，頂着學生帶來的壓力，再看見他那傲慢走進的教室的神情，好似找到了宣洩口，嘴角上揚「好哇、、你不上課，還要給我耍傲慢，活該你倒霉，農民的兒子，沒家境、沒背膀！」

江恆志走到物理老師跟前「孫老師，什麼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什麼事？你逃課、沒交作業、、還有，我允許你進來了么？你打過報告沒？」大眼瞪小眼，指著恆志的鼻樑大吼「有媽生，沒爹養的小混蛋、、、」很有文人素養的罵着恆志！

終於、、、、！

在罵聲中，恆志心頭的怒火，被強行點燃，側身踏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孫強的脖子，教室瞬間鴉雀無聲，同學們都被震住了！

江恆志渾身戾氣，細長的手指，不由加重幾了分，孫強的臉憋得通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真的喘不過氣，只有恆志最明白，想掐死眼前的老師很輕鬆，常年被追捕的生涯中，殺人是常事，掐人也是有學問的，掐准了穴位，只要一用力，必死！

慢慢的，那股殺人的yù望，被強行埋在了心底，手上的勁兒，也小了幾分，孫強掙脫「咳咳、、」一陣乾咳！

沉悶的教室，又被恆志搞得沸騰起來「老師、、」聲音低沉，拖得老長「你是個合格的老師么？你只是個欺善怕惡的東西，每天只知道來罵我，賺取那微薄的自信，底下這麼多的關係戶，大老闆的兒女，你可成罵過，他們的表現還不如我！」

旁若無人的走向自己的座位「送你一句話，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若欺農家孩，他rì我必還！」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孫強滿臉yīn晴不定「叮叮、、、」下課鈴聲也在這時響起！

孫強不知是良心現，還是被恆志突然地反擊震住了，反正他很聰明的見事不對，立馬撤退，夾緊書籍，氣鼓鼓的離開了教室「江恆志，你明天不把家長請來，就別來上課了」臨走前，放出了狠話！

「哇、、好囂張、、」「你媽的、、還必還」「皮癢了是吧？」老師一走，底下傳來如chao水般的咒罵，此起彼伏，江恆志如若未聞，看向最後一排，中間方位的一位小帥哥，他豎起大拇指，為江恆誌慶賀！

「呵呵、、」江恆志開懷的一笑，看了一眼自己的課桌右角，上面還刻着「我愛柳依依」，拿出尺子，用力掛花，然後在另一角，刻上「若我血未冷，必自強不息，若我夢不破，必強勢逆襲！」起身走向李關亮，輕拍肩膀「亮娃，走、、我們出去，我有事要找你談談！」

「恆志哥，什麼事嘛，這麼神神秘秘的、、」眼中帶着驚喜，因為他從來沒看見過江恆志飆，恆志受欺負時，他是多麼希望恆志不要再忍，這樣會被人看不起，今天他終於做到了！

「走、、」兩人在眾人異樣的目光、咒罵中，朝教室門口走去！

「等等、、」一聲怒吼，令兩人都停頓了一下，李關亮回頭看去，江恆志並沒有回頭，嘴角掛着冷笑「亮娃，不必理會這（狗、rì、的），我們走、、」

「江恆志，你又皮癢了，是不！！！」朱貴爆吼出聲，他絕對不允許人人都可以欺負的人，騎在了自己的頭上，還能大搖大擺！

恆志停住了步伐，亮娃急忙推着他「走，恆志哥，他、、我們惹不起！」生怕恆志，吃虧被打！

「呵呵、、、」江恆志紋絲不動，還出了譏諷的冷笑，轉頭死死地盯着死胖子「你給我的奇恥大辱，早晚我都會如數奉還的，還有、、我就是皮癢了，咋的？」yīn陽怪氣，充滿了火藥味，看着愣愣的朱貴「哼哼、、」冷笑一聲，拉着李關亮走了出去！

(求－點擊、求－圍觀、求－起鬨，你們的一點點支持，就是我無窮的動力，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