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蠻橫的南宮堡

第一章 蠻橫的南宮堡

「楚堡主,你考慮得怎樣了?」南宮澤翹著腿,一臉傲慢之sè。望着對面須半百的楚昊笑眯眯的說道:「要不,我再加一萬金幣,以六萬金幣收購你們東邊的靈田。」

「南宮澤,你做夢吧。六萬金幣就想購買我們東邊的靈田。就算你出六百萬金幣我們也不賣。」挨着楚昊坐着的楚宏豁然起身,怒聲喝道。

其他的楚家堡人等也是滿臉怒意看着南宮澤,若不是考慮到南宮澤的實力和其背後那龐大的南宮堡,他們絕對會將這個敢打他們靈田注意的傢伙碎屍萬段。

楚家堡和南宮堡是燕山連雲十八堡中的兩個勢力,只是楚家堡的實力排在十八堡的末流,而南宮堡卻是連雲十八堡排名一二的強橫存在,因此即便南宮澤如此無禮,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靈田是栽種靈藥的地方,而靈藥是能加修鍊的東西,是無數修鍊者趨之若鶩的東西。靈田的形成的條件極為苛刻,不僅要佔盡天地之利,還要有極為濃郁的元氣籠罩方可培養出靈藥。若是東邊的靈田失去,他們所得分得靈藥至少要立刻銳減三分之一,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難以接受的。

「怎麼?你們不願意。」南宮澤眼睛虛眯,冷笑着問道,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若是楚家堡敢反抗,他們不介意找個借口順手將楚家堡從連雲十八堡中除名。

「二弟退下。」楚昊喝止了滿臉怒氣的楚宏。南宮堡他們得罪不起。靈田與楚家堡的存亡比起來還是後者更為重要。頗有些無奈的道:「南宮長老,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可以代替靈田的嗎?」作為一堡之主他不能保住楚家堡的產業,他這個堡主是失敗的。

想起南宮澤身後站着的恐怖勢力,原本還氣憤難當的眾人頓時萎蔫了下來。就連楚宏也是面sè一慘癱軟的坐回椅子。他們一時間被自身的利益沖昏了頭腦,忘記了南宮堡的強大,若真是和南宮堡較勁,恐怕不止靈田,整個楚家堡都要從燕山連雲十八堡中除名。這種時候他們除了選擇屈服,還真沒其他的辦法,一種無力從眾人的心底升起。

……

「嗯,還有一個辦法。」南宮澤沉吟了一下,饒有興趣的說道。

楚家堡幾乎所有人頓時眸子一亮,只要有解決的辦法就好。靈田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過重要。

「什麼辦法?還請南宮長老說明。」楚昊倒沒有如其他人那般驚喜,他相信南宮澤所要說的后一個辦法絕對更加難以讓人接受。

南宮澤yīnyīn笑道:「其實這第二個辦法也很簡單。我來時,堡主交代過,只要你們楚家堡的楚恆肯到南宮堡向我們堡主磕頭賠罪,其他的事可以商量。」

眾人轉頭望向坐於後排的楚恆,這才想起此事的起因就是因為這個廢物。若不是他得罪了南宮堡堡主南宮雲南宮堡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為難楚家堡呢。

「該死的廢物!當初為什麼就不死了呢?」

「都怪這廢物……」

「都是這廢物害的。」

……

罵咧聲四起,直將楚恆罵得狗血噴頭。聽着這些謾罵聲,南宮澤嘴角微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坐於角落一襲黑袍的楚天袖袍中的雙掌緊握,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那些刺耳的話語傳入耳中,令得他原本的清秀面龐變得有些猙獰,罵他父親的話便如尖銳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收割着他的心臟。

……

「我願意磕頭賠罪。」許久后,一聲藍sè粗布衣衫的楚恆緩緩起身,嘶啞的說道。漆黑的眼目中淚光閃動,袖袍中手指握得白。

「就是該如此。」

「就應該讓他去磕頭賠罪!」

……

楚家堡一干人等鬆了一口氣,點頭小聲說道。

聽到父親嘶啞有些顫抖的話語,角落的楚天咬着牙,目光兇狠的望着貴賓席位上的南宮澤,心中重重的道:「王八蛋,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爹面前磕頭求饒。」

……

「哈哈,好,好樣的!能屈能伸,不愧是當年能和我們堡主一較長短的天才。」楚澤哈哈笑道:「你的磕頭賠罪足以抵擋十萬金幣,我們南宮堡以十六萬金幣收購你們的靈田。」

「你……」楚家堡一干人等都是面sè僵硬,想咒罵南宮澤卻因其身後的南宮堡而不得不將喉嚨中憋著的怒氣生生的咽回腹中。

「南宮澤,幾年不見,你還真是威風啊!」就在這時一個白蒼蒼的老者忽然出現大廳的樓梯口,渾濁的老眼盯着南宮澤,淡淡的聲音在響徹整個大廳。

楚家堡的眾人循聲望去,面sè都是一喜,而南宮堡的十幾人則是面sè微變。來人正是楚家堡常年不露面幾乎都在閉關之中的大長老楚永寧,也是楚昊和楚宏等了的父親。乃燕山的老一輩強者,如今是歸元二重之境。

對於這位退位多年的楚家堡老堡主,即便囂張如南宮澤也有些驚懼。燕山能夠排進連雲十八堡之列,其中有着六成的原因是楚家堡有楚永寧這個歸元二重的強者。

南宮澤也不是平庸之輩,輕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道:「楚前輩依然風采依舊啊。不知道晚輩提的意見楚前輩覺得如何?」有着身後強大的南宮堡作後盾,他並太過不懼怕楚永寧。

楚永寧渾濁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芒,冷淡的道:「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太過囂張的人一般都活不長。」

「楚前輩這是在威脅我?我南宮堡可不懼你。若是楚恆不想磕頭賠禮,你們又不想出售靈田,那我們南宮堡就和你們玩玩,看你們楚家堡能堅持幾天。到最後靈田還是我們的。」南宮澤翹了翹腿冷笑着說道。

「哼!東邊的靈田老夫就送給南宮堡,一個金幣不收。我倒要看看憑這一塊靈田,你們能強到何種地步。」楚永寧冷哼一聲說道,然後轉頭對楚家堡的人道:「這件事楚家堡眾人以後誰都不許討論,若有違逆者,逐出楚家堡,絕不姑息。」楚永寧皺巴巴的嘴唇微動,威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張了張口,最終將所有的話咽回腹中,南宮堡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強大。

低沉緩慢的腳步聲傳出,楚永寧看似緩慢的邁動腳步,其身形卻眨眼間就消失在樓梯上到了二樓之上。

「哈哈,多謝楚前輩的慷慨。告辭……」南宮澤站起身來放肆的大笑道,一揮手帶着南宮堡的十幾人就向飛雲樓之外走去。

「不送!」楚昊冷冷的哼了一聲。

……

南宮澤離去后,大廳之內的氣氛並未因此而輕鬆起來,反而顯得更加壓抑。粗重的呼吸聲顯示了在場眾人心中的憤怒。望着還站立着楚恆,都恨不得將這個廢物生吞活剝了。

「大長老的話都給我記住了。」楚昊環視眾人喝道。然後擺了擺手,有些落寞的道:「好了,都散了,回去吧。」

……

夜幕總是在那個固定的時候襲來,滔天的黑sè巨口將天地萬物貪婪的吞噬掉,白天一切的喧嘩悄然沉寂。

楚天焦急的在楚家堡西北角的小木屋前不斷的踱步。自從昨天中午家族會議結束后,他就未曾再見着父親的身影。

夜越來越靜,楚天的心卻是越來越焦躁,抬頭望了一眼那在烏雲背後若隱若現月亮,不由輕嘆了聲。嘆息聲落下就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從對面走來,那個熟悉的身形楚天實在太熟悉了,那是專屬他父親的。楚天面上一喜,忙跑上前去扶住楚恆。

「爹,你怎麼又喝這麼多酒?」楚天無奈的問道。撲面而來的酒氣令他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大人的事,你少管。」楚恆冷冷的說了聲,甩開楚天踉踉蹌蹌的向木屋走去。

望着父親狼狽的背影,楚天咬着牙,拳頭握得吱吱作響,低聲誓道:「南宮雲,你給爹的傷害,我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十六年前,那時楚天剛剛出生不久。楚恆的情敵南宮雲用卑鄙手段將楚恆重傷,給楚恆留下難以治癒的暗疾,導致他實力從此停滯不前,從此之後,楚恆幾乎都用酒來麻醉自己,經常喝得這般爛醉如泥。現在南宮雲還要苦苦相逼,對於南宮雲楚天已經將他恨到了骨子裏。

……

楚天附在木門上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攤到在床上打着重重呼嚕的父親,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投入漆黑的夜sè中。

……

時間如流水般飄蕩無痕,流過讓人尋不著一絲痕迹。轉眼間距離那次家族會議就過去了一個月。

「呼……」

茂密林子圍繞的一方山岩上盤膝的黑袍少年豁然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宛若實質的紫sèjīng芒。

「終於達到《神念篇》第二層了么?」楚天失神的喃喃自語,現在百米之外毛毛蟲觸角的抖動他都能清晰的感應到。

《神念篇》是一套jīng神修鍊之法,能夠自主修鍊jīng神力。一般修士的jīng神力都是隨着實力的增強而增強,而《神念篇》卻打破了這一限制。只是這種功法在天宇大6幾乎已經絕跡。

為了《神念篇》第二層,楚天已經努力了十二年了。自從四歲接觸到修鍊一途后,楚天就為了《神念篇》的第二層而奮鬥。現在終是達到了這一步……

有些迫不及待的將神念沉入體內,雙手結印,只見一絲絲rǔ白sè的氣體沿着楚天鼻息鑽入體內。強橫的神念控制着流淌在經脈中的元氣向丹田流去。元氣剛剛送到丹田口,丹田之內驟然爆出一股強橫的斥力。

「給我進去!給我進去啊……」

楚天嘶吼出聲,狀若瘋狂,神念押送著元氣狠狠的向丹田之內灌去。

隨着神念控制的元氣不斷的靠近丹田口,排斥力就越大,就在神念控制的一絲元氣接觸到丹田口時間,丹田之內突然爆出一道七彩之光,直接將其神念構成的壁障擊得粉碎。

「噗……」

楚天面sè一陣慘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殷紅的鮮血灑在青sè山岩上,在烈山火紅的光芒反shè之下顯得有些刺眼。

楚天緩緩攤到在山岩上,雙眼無神的盯着湛藍的天空,面sè一抹死灰sè,沒有了半點往rì的神采。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楚天失神的喃喃自語。為了達到《神念篇》第二層,他付出了比其他人十倍的努力,當他成功的踏入《神念篇》第二層后,他依然無法吸收元氣進行修鍊,這般打擊讓他頓覺這個世界失去了sè彩,變得灰暗無光。

不知是何原因,楚天自四歲接觸到修鍊一途開始現自己根本無法吸收一絲一毫的元氣。因此他也淪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在白眼和欺侮中隱忍了十二年。

本以為在達到《神念篇》第二層,可以藉助神念的強大強行將元氣送入丹田,但是丹田之內爆出的兇悍排斥力將他的那點希望擊得粉碎。

……

「為什麼我的丹田就是不能吸收元氣?」楚天猛地坐起身來,仰天怒吼道:「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怒吼聲穿透林子,傳得老遠。

林子遠處的一株大樹上,一個藍sè衣袍的中年男子輕嘆了一聲,腳尖在樹梢一點,身形一閃沒入林子消失不見。

……

殘陽西落,殷紅如血的光芒照得世界一片火紅。安靜的山道上耷拉着一個有些瘦削身影,背影拉得老長,便如楚天此刻的心境一般,幽暗漫長沒有未來。

楚天忽然停下腳步,抬頭望着面前熟悉的破舊木屋。腦海中忽然浮現父親那冷漠那張冷漠的面龐和南宮雲那張帶着虛偽笑意的臉,深吸一口氣,雙拳驟然緊握:「天山,我就去闖闖天山。」

雪域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一上天山,立地成仙。」楚天的目標就是這個傳說中的禁地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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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龍金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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