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把君心 十五 甘苦與共

朱紅把君心 十五 甘苦與共

趙國京都,周子六當街行刑處死,手下齊修不知所蹤。

東澤郡,齊典坐在石椅上,嘴裏叼著根草,用手指蘸了蘸口水,展開手中那張信。

片刻,他隨手把信放在了火盆之中,白紙瞬間變成了灰,他看着眼前站着的一眾馬賊,喊道:「小的們,收拾收拾,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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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恩郡,許澤葉很久才醒過來,他看着坐在床邊的陸子方,嗓音有些沙啞,「過了幾天了?」

「一天,佛僧死了五個,佛骨沒丟,使團的人沒剩下一個。」

許澤葉接過陸子方遞過來的水壺,喝了一口,道:「那些黑衣人呢?」

「大多都死了或者自盡了,還有,陛下送來了這個……」陸子方竟是從身旁拿過一道聖旨。

許澤葉閉上了眼,「怎麼說?」

陸子方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可能不回京都了,陛下命我留在觀恩郡當郡守,他現在已經在準備文臨山封禪,之後估計就是要立刻南下。」

許澤葉嗯了一聲,趙紙生南下親征他並不感到意外,齊國換了皇帝,正要發展,而岌岌可危的越國無疑是齊國的目標,這個時候李鈺說不定都會與齊國合作,是個很關鍵的時期,趙紙生來『看着』合乎情理,但也危險萬分。

「陛下還不知道你的傷勢,但他在聖旨中要你回到京城后立馬北伐,你……」陸子方有些擔憂。

許澤葉低頭沉思,忽然問道:「我的身子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可以活動,但不能太劇烈,能安養三個月是最好的,如果你現在去北上跟魏國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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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很可能會留下病根子,你的傷不是簡單的皮外傷,後遺症很大。」

陸子方也是無計可施,畢竟是聖上的命令,此時魏國正是孱弱之際,是最好的攻打時機,機不可失。

要知道,魏國一直是趙國的死對頭,自龍相肖乃谷謀划魏國開始,魏國的太祖皇帝就立了一條針對趙國的『家規』,世代相傳。

說來也是巧妙,肖乃谷曾是許執的啟蒙老師,而許澤葉又是許執的親兒子。

許澤葉計算著行程所要的時間,最快六天,他緩緩說道:「給我備一輛馬車,明日啟程。」

陸子方嘆了口氣,點頭去安排,臨走他忽然說道:「甘苦大師還有一眾僧人選擇留在觀恩郡,到時候你就順帶把佛骨帶上,起碼要走一個流程。」

許澤葉頷首,甘苦,甘苦與共,好法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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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西部,老皇帝身死,一個燕國年輕人竟是眼中含淚哈哈大笑,在戰場上身披赤龍袍。

魏國在燕國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丟了一個郡,天下震動。

軍帳中,身披鎧甲的昌印看着地圖,問道:「聽說趙紙生要在文臨山封禪?」

他身旁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臣微微頷首,昌印嗤笑道:「還是年輕啊。」

老臣皺眉說道:「陛下,這邊的戰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燕國新王劉騰城是個很厲害的人,絲毫不遜色老皇帝。」

昌印指著趙國,問道:「先生,你覺得在趙紙生南下時攻打趙國如何?」

「愚不可及!昌印,你在想些什麼?!」老臣怒道,竟是直接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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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跟姓許的當年敗了的那一場仗?你就那麼點出息?!」

魏王昌印沉默了下來,許久,「有個叫陸兆的趙國大臣跟我說過,許澤葉必死。」

老臣譏諷道:「你何時那麼單純了?」

「許澤葉南下迎佛骨,代表燕國與趙國合作,擺明了是到時候要與許澤葉聯手攻打魏國,就算許澤葉身死還有一個吳一中呢!」

「我派人偷偷殺了吳一中如何?」昌印問道,老臣氣不打一處來,「昌印,老夫輔佐了你父子二人一輩子,怎就到了最後關頭你要氣死我?你現在應該是在想怎樣與燕國打交道!」

昌印低聲說道:「和親。」

「你說什麼?!」老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通道:「昌印啊昌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昌印緩緩低下頭,不敢直視老臣,「六十年,六十年!我魏國何曾淪落到和親的地步?你怎就那麼固執,偏偏與趙國對着來?!」

昌印低頭不語,他忘不了,那個在他意氣風發的年紀,一個比他還年輕的男子,把他的一萬人殺的片甲不留,他絕對忘不掉,一輩子都忘不了!

老臣指著昌印,整個人都顫抖著,竟是當場昏了過去,「御醫、御醫!」

「先生?!先生……」昌印慌忙扶起老臣,依稀可見,老臣的眼眸處含着淚水。

年少曾有宏願,比肩肖乃谷,肖乃谷死了,他還活着,武宗文宗死了,他還活着,魏老皇帝死前曾抓着他的手,眼睛瞪着,他知道魏老皇帝想說什麼,低頭輕聲說道:「駕天下之車,辟蒞土之路。」

ps:堅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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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山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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