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震撼

「到……到底發生了什麼？」許多海兵面面相覷，他們只看到黃猿閃過去，然後就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可能是波魯薩利諾中將速度太快，一時沒有掌握好吧。」一個海兵小聲道，這種理由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而黃猿驚疑不定的看了玄一眼，卻在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心中的疑惑更濃了。

最讓他疑惑的其實是他根本沒看到對方出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就算是對戰大將他也不可能這麼快敗下陣來，更不可能無法看清對方怎麼出手。

「莫非真的是我自己的失誤？」黃猿心中低聲道，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看着對方的表情，玄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就是了。

輕笑一聲，他道，「看起來你很疑惑剛才的失利啊，不過沒關係，你馬上就會經歷何謂絕望。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宇智波玄……許多人也稱呼我為時空之神。」

淡然聲中，玄背後的披風微揚，天際原本萬里無雲，此時雲卷漩渦出現，正對玄的上空。

「一招！」

「什麼？」

「我只出一招，如果你能擋下就算我輸，所以說黃猿，為你自己的世界證明吧，我期待着你的表現。」

隨着玄高高在上的淡然語氣，天空一道霹靂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烏雲密佈，波濤掀起，船身在波浪中搖曳。

艦隊的炮火早已停下，無形的壓力籠罩整個海域，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即將發生。

黃猿額頭滴落冷汗，憤怒與恐懼同時涌了上來。他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未受過這種屈辱，就算是羅傑、白鬍子、金獅子、瓦爾德等威震一方的大海賊也不敢如此輕視他。

但在玄面前，他不知為何感覺到自身的渺小，一招，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他只當是笑話，但在玄的口中，他感受到了切實的壓力，似乎對方並沒有說謊。

「不行，再這麼下去我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了！」黃猿一口咬在舌尖上，疼痛感讓他霎時清醒。

目光無比凝重間閃閃果實的力量全力發動。

「天叢雲劍！」光子覆蓋手上，一把光之劍出現被緊握。同時無數光點在他手中凝聚，形成一面類似鏡子的光盾。

「八尺鏡！」

下一瞬，一束光芒自八尺鏡中射出，直朝玄籠罩過去，他的閃閃果實是最強大的自然系果實之一，擁有控制光的力量。

在「八尺鏡」的光芒下，他不光能夠達到光速移動，還能藉助這道光芒將別人定身，是他最強的輔助招式。

也就在光束籠罩玄的一剎那，他的身影已化光沖了出去，幾乎眨眼來到了玄的面前，手中「天叢雲劍」悍然斬下。

這是黃猿被逼最強的一劍，他相信，就算面對的是戰國或白鬍子，在自己這一劍下也要敗北。

然而……

「哎！」玄發出一聲輕嘆，隨後右手輕抬，就這麼直接迎了上去，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嘩啦啦……天際不知何時降下暴雨，隨着玄的手掌，一切顏色盡皆褪去，在黃猿眼中，只有迎面而來的一掌。

天地在這一刻寂靜無聲，暴雨也好、海兵也好，乃至於戰船，其他都在這一刻消失，天地之間只余幽暗，似剛剛所處的世界只是虛幻。

黃猿的目光突然凝固，自己的「天叢雲劍」與對方的手掌接觸，然後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天叢雲劍」的光芒化為星芒飄散，連一絲抵擋的餘地都沒有。

緊接着，對方的手掌依舊不緊不慢的朝自己拍來，無邊的危機感不可抑制的湧出，從未有一刻，他感到自己這麼的無助。

閃閃果實的力量瘋狂的運轉，他想要讓身體元素化逃跑，可在這寂靜的空間內，他發現連元素化都無法做到，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對方的一掌接近。

可在這種瘋狂的掙扎中，他的感知卻恢復稍許。

嘩啦啦的響聲入耳，濺起水霧的大雨照眼，艦船的四周海浪滔天，海兵與其他的艦船出現，地面的甲板仍舊清晰。

但這一切在他眼中無比緩慢，就如同時間被減緩了一樣，大雨像是粘稠的蜂蜜，一點點的降落，水霧彷彿行將就木的老者，緩慢的瀰漫着，而嘩啦啦的雨聲間隔拉的很長，催人入眠。

遲緩的自然，遲緩的天地，遲緩的身體和感知。唯有玄的手掌未受絲毫影響，也是因此，在這種襯托下黃猿才能感知到異樣。

他想要躲，可他發現自己無法做出任何的應對，之前引以為傲的元素化在這一刻就像是笑話般，一切手段在此時都失去了意義，絕望在心中蔓延。

手掌再次接近，黃猿心中的絕望甚至演化成崩潰，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原來看似強大的自己竟是這麼不堪一擊……

此時的他就像是如來佛祖掌下的孫猴子，雖然不知道孫猴子是誰，可兩者的感受卻是驚人的相似。

「時空之神……」不知為何，黃猿突然想到了玄剛剛的那句話，並深刻理會了這四個字的含義，也唯有這種手段，才能被稱之為「時空之神」吧。

「唔！」似過了一秒，又似過了一萬年，黃猿發出了一聲輕哼，他的脖子被一隻手緊握，呼吸變的困難起來。

嘩啦啦……磅礴的大雨聲傳入耳中，遲緩的天地在這一刻恢復了正常，黃猿發現自己已被對方提在手掌中。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無數海軍張大嘴巴看着這一幕，眼中閃出不可置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