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春的肆意

我的體香吸引住了這個女孩，我在心中暗自竊喜，正當我絞盡腦汁試圖想向這個女孩表白的時候，這個女孩卻給我傳來了一張小紙條。關於傳遞紙條這件事，我沒有讓我的男同事們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一定會起鬨的，而起鬨的結果一定會壞了我的好事。

「悶頭驢，吃飽草」，這是我在上學的時候跟着老師學會的一條為人處事法則。當時的老師總是會用這句話批評班上那些整日喜歡咋咋呼呼的同學，老師說道，你看人家那個誰誰誰，整天就知道一個人看書學習，可是你們一個個卻整天到處亂串、到處咋咋呼呼的，學習、學習，你們趕不上人家，就連班級女孩子也沒有幾人真正看上你們幾個人。。。。。。

是的，我們畢業的那一年，只有那位「悶頭驢，吃飽草」的同學抱得美人歸，嘗到了屬於自己真正的愛情。而我們班級里那幾個整天喜歡咋咋呼呼的同學不僅沒有抱得美人歸，反而因為幾門功課不及格而差一點沒有畢業，好在學校給了他們補考的機會。在宿舍里的時候，這幾位喜歡炸呼呼的同學總是炫耀自己和哪位女生是如何如何的好，哪位女生是如何如何的看好他，當時真的引起我們這些其他同學的眼紅，可是，等到時間一長，我們知道他們這幾個人真的就如麻雀般嘰嘰喳喳的沒有一點真本事。

社會上總有這樣一群嘰嘰喳喳的人，其實，這種人是最沒有實力的。但凡那些有實力的人幾乎都是獨處的，只有獨處的人才會有時間冥想人生的智慧，而那些嘰嘰喳喳的人大都膚淺的很。每當想到這個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天人合一」這個詞，我們每個生命個體的不同其實和大自然的琳琅滿目是一樣的，我們幾乎都能在大自然中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影子，這是科學，而不是迷信。老虎向來特立獨行，而蒼蠅則喜歡成群結隊嗡嗡亂叫；蒼鷹總是孤獨的天空翱翔，而麻雀則只能在屋檐下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或許是我的冷靜孤獨吸引住了這個女孩，當漂亮的女工走進車間的時候，那些如蒼蠅般的男同事立馬會說上幾句撩人的騷話引得大夥一陣鬨笑，而此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工位上認真的工作。是的，或許是我的特立獨行吸引了這個女孩，當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女孩遞給我的紙條時，我在想像著無數種姿勢和心中的這個女孩接吻，這些在電影電視上看到的男女交換的姿勢總是讓我心潮澎湃。

我終於熬到了周末的日子，雖然昨天這個女孩剛把紙條在車間趁機塞給我，但是，這一天時間卻好像過去了好幾年，時間真的太漫長。夜幕降臨，同宿舍的那些男同事在喝酒吹牛，而我則借口找個理由說自己頭疼，而後便一個人躲在蚊帳里一遍一遍的看着這個女孩寫給我的紙條，我急切的盼望着天快點黑下來，而且是越黑越好。

、今晚的夜色真好，是上玄月，如嬰兒般的月牙那麼寧靜的掛在天邊，天不是太黑，但總比滿月時候如同白晝的月光要強。也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個時候的月光總是很美，明亮或漆黑，總是給你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可是，現在的月光雖然還是那個亘古不變的月光，可是我們浮躁且雜念叢生的心讓現在的月光再也不是那麼似水般的寧靜而又美好了。

我看着身邊這幾位舍友依舊在那裏大呼小叫的喝酒聊天，便撒了一個謊趁著夜色向女工宿舍走去，我只有趁著夜色才不會被更多的人發現。女孩紙條上說她的宿舍位於二樓最西邊的倒數第二間，這是一個很容易找到的位置，因為女工宿舍和我們男工宿舍是樣式一模一樣的三層樓房，窄窄的宿舍樓像個長方體，樓中間有一個樓梯，上了樓梯就可以向東或向西邊的同一樓層走去。膽怯而又有一種視死如歸大無畏精神的我冒着被別人發現的危險，像極了一個躡手躡腳正在作案的小偷，我故意低着頭硬著頭皮向女工宿舍的二樓走去，此時的心卻「咚咚」的跳個不停。求歡和求財都是人類最擅長的冒險行動，因為我們的樓房樣式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我很方便的來到了二樓並且低垃著頭向著女孩的宿舍走去。

平時的我總是討厭我們男工宿舍里吵吵嚷嚷的聲音，這吵吵嚷嚷的聲音中，大夥嚷嚷最多的事幾乎都是有關於女人的下流段子，或是誰看好了哪位女同事的話題，是的，男工宿舍是下流的。可是，當我低垃著頭快速向這個女孩宿舍走去的時候，我能夠聽到那些平時很矜持的女孩，此時同樣是談論著這些男女之間的話題，而且她們肆意的笑聲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男人們之間談論這樣的話題幾乎都是哄堂大笑，或是一陣壞意的起鬨，而這些女孩談論這些話題的時候，除了肆意的笑聲以外，還有一些惡毒的咒罵，此時的女孩是瘋狂的。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女工宿舍樓，女孩肆意的笑聲引得我不由向經過的女工宿舍瞄了幾眼，雖然女工宿舍的門都是關着的，但是透過門上的玻璃我還是能夠較為清楚的看清裏面的大體模樣。夏日晚上的女工宿舍，這些女孩和我們男人一樣也是不喜歡穿衣服的，只不過我們的上身是徹底不穿的，而女工宿舍里的女孩們則僅僅只是穿了一件小小的弔帶衫或小文胸而已，大部分的女孩都剛剛洗過澡，一個個披頭散髮的樣子，我甚至看到一個坐在上鋪床沿上的女孩一邊梳着長長的頭髮，一邊晃悠着兩條白白的大長腿。是的，女孩的短褲很好看，全不然像我們男工宿舍里男人的短褲那麼沒有一點情調，我們的短褲幾乎都是藍色、灰色的，而這個女孩的短褲卻是讓你想入非非的粉色。是的，粉色，一種任何男人都抵禦不住的曖昧的顏色。我不知道我的女孩此時在宿舍里穿什麼衣服，或許，我的女孩此時也剛剛洗過澡，剛剛坐在床沿上梳理她的頭髮。

我的女孩是沒有長頭髮的，她剪著當時很流行的短髮，一種像當時很流行的日本影星三口百惠似的短髮。對了，我的女孩名字也叫「惠」，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我見到名字中有「惠」的女孩就顯得格外的親切，我固執的認為凡是名字中有「惠」這個字的女孩一定應該很賢惠。我不知道我的女孩今晚穿什麼衣服，我看慣了她穿工裝的樣子，偶爾在下班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別的女孩都喜歡穿一襲長裙，走起路來妖嬈婀娜的樣子總是吸引我們這些男人們垂涎欲滴而忘記了自己走上一步去窗口打飯，這種發痴似的呆望總會引起我們男人起鬨，而那些女孩們此時走起路來則更是誇張的扭來扭去。

我的女孩不穿裙子，在我的印象里，我的女孩都是喜歡穿長褲的，長褲雖不及裙子那麼妖嬈婀娜，但是，長褲所包裹的滾圓碩大的屁股同樣讓我們這些男人想入非非。我一邊如賊似的快速向著女孩的宿舍走去，一邊在頭腦里想像着我的女孩此時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