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需傳授的技能

那一年夏天，我離婚了。對於生活萬念俱灰的我如果不是因為有了我的孩子留在我的身邊，或許，我也會沉淪下去。那段時間，我看到了太多的男人們因為離婚而變的一副沉淪下去而又萎靡不振的樣子，有的幾個人甚至變瘋變傻，我們的社會到底怎麼呢？

這是我們經濟快速發展轉型時期，多年的男尊女卑和社會的封閉封建意識，在此時，人們得到了充分的釋放。是的，此時的女人們比男人更開放，此時的女人們擁有了更多決定自己婚姻命運的機會，女人本該是藤，而此時的女人們彷彿成為了一棵棵參天大樹。受夠了長期貧窮的人們，此時的頭腦紛紛活絡起來，精明的男人們外出四處攬活，有的成為了那個時代的特有稱謂:「包工頭」，有的貸款買來貨車、客車跑起了運輸，有的開店辦廠。。。。。。人們掙錢的本領是不需要學習的，或許掙錢是人們的一種本能。教師課堂上的知識傳授真的和人們如何掙錢是沒有關係的，許多那些頭腦活絡的男人學習成績很差很差，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努力賺錢。賺錢是人們自發的本能，是人們的一種生存需要，或者說應該是一種叢林法則，而讀書只是遙遠的將來時。況且這樣遙遠的將來時並不一定就能保證你將來掙到更多的錢，此時一個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造圓子彈的掙不過街邊賣茶葉蛋的，拿手術刀的掙不過菜市場拿殺豬刀的。。。。。。有錢的人們開始飄了。

原來的人們不敢飄，因為那個時候的人們沒有錢，大家過着幾乎同樣的生活。你家喝玉米粥，我家也喝玉米粥，全村幾乎家家戶戶都喝玉米粥，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人們私生活的不檢點，總是能夠聽到人們小聲的議論著誰穿破鞋了，誰家的黃花大閨女被別人搞大了肚子，這是只可背後議論而絕不敢放在大桌面上講明的一件事，此時的人們是虛偽的，此時的人們是膽怯的，此時的人們是不誠實的。

我居住的這個社區就有好幾位黃花大閨女在那個年代裏被人搞大了肚子，被人搞大了肚子的這幾位女孩無一例外的嫁給了外鄉人，此時的人們最見不得家裏出了這樣的醜事，那簡直就是一件讓這戶人家永遠也抬不起頭的一件醜事。

在那個年代裏，我的年齡還很小，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原來的我們雖然已經十四五歲，但是對於男女之間的這點破事幾乎一點也不懂，不像現在的孩子，十四五歲的孩子什麼都懂。鄰居家的一個孩子僅僅只是十三歲，竟然帶着本班初一女同學去開房，他的父母不僅不以為恥，反而以此為榮並沾沾自喜。可是，在我們那個年代的那個年齡，我們對於男女之間的這點破事幾乎什麼都不懂，當時的我們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哪怕就是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電視機，那也是少數幾個有錢的包工頭人家才有的。

都說錢能生火，是的，當你在寒風刺骨的冬日裏走進菜市場，你就會發現那些賣魚的魚販子，他們無畏嚴寒，當你伸出手感到手立馬會被凍僵的時候，這些魚販子則麻利的從都是冰碴子的水裏撈出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並熟練的稱稱宰殺收錢，他們在做這一連貫的動作時，他們赤裸的雙手竟然沒有被凍傷，僅僅只是有點被冷水浸泡冰凍過的有點紅腫的顏色。

錢能生火，如何掙錢是學校里老師不會教學的內容，人們走上社會自然而然就學會了如何去賺錢，這或許是我們教育的失職。是的，但凡本能性的能力彷彿無需你去言傳身授的，這些技能彷彿天生就是流淌在人們血液里的。除了如何賺錢這項技能以外，另一個屬於我們人類的本能技能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這真是令人感到很是奇怪的一件事，無需別人言傳身授，也無需教師們在課堂上講授教學，人們進入了青春期自然而然就會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這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是的，流淌在我們血液里的動物性本能是無需別人來言傳身授的。

記得我在年齡很小的時候，關於男女之事我幾乎什麼都不懂，一直到我中專畢業的那一年，二十歲的我對於男女之間這點破事依舊一竅不通，直至我工作以後，突然之間我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極其嚮往男女之間破事的那種正常男人。

記得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年，一位同在一個車間里的女孩看上了我。「母狗不掉尾，公狗不上身」，這句古話說的一點不假，平時的工作中，我知道這位女孩對我含情脈脈，那種羞怯似電，直擊你的五臟六腑，看到這樣的目光讓你忍不住在那裏喘著粗氣，而心裏卻在那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要了這個女孩。

這是心知肚明的男歡女愛，僅僅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就在她那間集體宿舍完成了我們心之神往的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在發生這件事之前，我們兩人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我們都在用自己如電的目光在傳達着我們彼此的愛戀。如果哪一天女孩來車間遲了，我必神不守舍的一邊工作、一邊把頭時不時的伸向車間門口的方向張望，好幾次，機器差點扎到了我的手。如果哪一天我去車間遲了，當我走進車間的剎那，我立馬就會看到這個女孩剛才那種焦急的和我同樣焦急的張望，此時立馬嫣然一笑並低下頭來，此時的女孩才會安心的工作。

彼此焦急的等待終於讓我們心領神會的選擇在同一個時間走進車間。大約一個星期以後，正當我苦思冥想如何找個恰當的時機向女孩表白時，女孩卻在有一天的工作其間有意經過我的工位並趁機丟下一張小紙條。當我心急火燎的打開紙條看時，我的心中立馬樂開了花，心中有一種勝利者的自豪。女孩的紙條上問我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她說，她的幾個室友今晚要麼回家，要麼就是上夜班，如果我有時間，今晚就去她的集體宿舍。

如此的好事我當然前往，這正是我這幾天苦心冥想的一件事，沒想到竟然沒費我半點心思就得到了女孩的邀約。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當天晚上天黑以後我便趁著夜色來到了女孩的集體宿舍，雖然這間集體宿舍離我們的男工宿舍只是一牆之隔，但是我從未來過如此之近的女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