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釋迦牟尼的神譴一十五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趙乾問道。

「對啊，我為什麼要殺了他？」馬鈴獃滯的重複著「為什麼要殺了他？」說着馬鈴笑了，可眼裏滿是散不去的悲涼「可能是命啊。」

趙乾聽着馬鈴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又想起自己在馬鈴家中看到的佛像「你信佛，那你知道你犯了殺戒嗎？你忤逆了佛。」

「我知道，可佛太遠了，太遠了，他看不見我啊，我…」馬鈴頓住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佛看不見啊，看不見他虔誠的信徒的痛苦。」

「可是有一天佛看到我了，他看見了！」馬鈴呼吸中流動着幾分顫，聲音哽咽「佛要拯救我，他要拯救我！你知道嗎？佛要拯救我！」

馬鈴帶着幾分哭腔「但是啊，佛要殺了我，不是我忤逆了佛，是佛！是佛要殺了我！」

「佛是誰？萬金是誰殺的？是你還是佛？」趙乾繼續追問到。

「佛就是佛啊，萬金是我殺的。我殺了自己的丈夫。」馬鈴有些無力「你們在哪啊，警官，你們來的晚了，晚了啊。」

「你在說什麼？」趙乾正準備發問，電話突然響起。

馬鈴看着趙乾「警官，接吧，太晚了。」

「怎麼了？」趙乾站起身接過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向樞語氣驚慌「趙隊，出事了，道光又發現一具屍體。」

「什麼？！」趙乾猛的看向馬鈴，掛斷電話「馬老師，你知道什麼？」

「警官，你們真的太晚了，晚了。」馬鈴雙目無神「佛要懲罰所有背叛信仰的信者。」

趙乾一看從這個角度問不出什麼，走回座位坐下「你怎麼殺死萬金的？」

「他有心臟病？我換了他的葯。」

「馬老師，是什麼讓你不顧後果的要殺了萬金？」

「是他！是萬金自己要這樣的！」馬鈴眼神中多了幾分仇恨「人面獸心的東西！他必須受到懲罰！」

「萬金看起來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可是呢，他家暴，就連孩子也不放過，你知道嗎？軟軟全身都是烏紫，連在家中笑一下都會遭到毆打。」

「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馬鈴眼中充滿譏笑「警官，報完警之後呢？我受到了一周的毆打，他扯着我的頭髮，一拳，又一拳。他用着皮帶抽打我，這時你們在哪？在哪？！為什麼我只是想擺脫痛苦，你們這時來的倒是很快啊，很快啊。」

「你怎麼處理屍體的？」

「佛幫我解決了他。」

「你怎麼與你的佛聯繫的？」趙乾問道。

「信件，看了就燒了。」

「你認識王德喜嗎？」

馬鈴抬起眼「認識，我殺的。」

「你殺萬金是因為他家暴了你，可王德喜呢？」趙乾一臉懷疑「馬老師，據我了解你們沒有聯繫吧。」

「跟萬金認識的人都不是好東西。萬金是王德喜的介紹人，他們要干一件大事，需要王德喜的幫忙，所以萬金要供着他。」馬鈴又閉上眼「他強姦了我，王德喜強姦了我，所有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