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妒的顏色一十六

有風吹過，吹起了一片雲，擋住了月，遮住了眼。

看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陌生的人「早。」

彭言聽着趙乾平淡無味的問候，微微一笑，拖過趙乾身旁的白椅，「還早，快十點了，趙隊還加班呢，真是敬業。」

趙乾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吸了口煙，兩人又像往常一樣陷入僵持。

「趙隊你們的對是什麼，錯又是什麼？我一直十分好奇你們是不是分不清對錯。」彭言笑着看着趙乾，不着急的等着他的答案。

「對錯只是立場不同，而我們只是有一個劃分標準。你犯了法就是錯，你殺了人就是錯。」趙乾慢慢的說道。

「那如果我是為了救人而殺人呢？」彭言反問道「也算犯法，也是錯的？」

趙乾熄了煙「是對，但是犯了法，可是你是因為救人而殺人嗎？」

「不是，所以我是錯的。」彭言的語氣十分平淡「可是你是怎麼猜出我的，咖啡店時，你的話。不可能是我的演技不好。」

「太好了，好的我根本沒有把你卷進來。」趙乾說。

「那你怎麼知道的，你作弊了？」彭言說的有幾分委屈「你竟然作弊！」

趙乾輕輕一瞥「電話，告知蘇浙醫生的電話。還有我去找醫生時，他透露了你。」

「還有嗎？」彭言又笑了「就一點你就確認了我？」

「不是。」趙乾停頓了兩秒「你喜歡玫瑰嗎？」

「哈哈哈哈！」彭言聽到這話笑的直接快岔氣了。

「哎呀，果真是大名鼎鼎的趙大隊長啊，你根本沒有證據來證明我，你一直在試探，從一開始你就在懷疑我了，你根本就沒有將任何人排除你的嫌疑，一個人都沒有，還真是冷血啊。」

趙乾沒有反駁「你為什麼殺人。」

「因為嫉妒，因為恨，因為是她。」彭言說完搓了搓手，瞄了一眼『全副武裝』的趙乾，不禁打了個噴嚏「趙隊，穿這麼多，你肯定我一定回來？不怕我跑了？」

「沒有，不知道。」趙乾起身跺了跺腳「你一定會來。」

「這麼堅定？」

「直覺，作為一位警察必有的直覺」趙乾想了想「而且如果你不回來的話，就不會在咖啡店認了，心理學研究表明這是一種坦蕩行為。」

「心理學？我看是個玄學吧。」彭言說完停頓了一瞬，四處望了望「要找個咖啡廳嗎？這次我請。」

趙乾聽着熟悉的句子「去警局吧，二十四小時營業。」

「也行，這次還是你請吧，我不好給了。」彭言小小打趣地說。

—江寧警局

彭言盯着牆上的鐘，伸出手指了指「十二點了啊，趙隊你不休息嗎？」

「你為什麼殺人？」趙乾直接進入了正題，「你又是怎麼完成拋屍、入殮」甚至是隱匿自己的，還有你是怎麼嫁禍給蘇浙，白文起兩個人的？」

「啊喲。」彭言面露幾分不滿「一個一個問題，不要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先從第一個開始吧，怎麼樣？」

看似請求，趙乾能說不嗎？趙乾背靠着審判椅，一言不發。

向樞呢？林祠呢？魏秦秦呢？都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