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才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一個胖墩兒帶著很厚的眼鏡，小聲的說出這句話，更像自言自語，滿臉問號的孟乙懵逼的坐在胖墩兒的對面。

「我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我聽到了，然後呢？......宋魏！」孟乙把對方的名字加重音。

「你知道我？」

「問題是，你怎麼知道我？又為什麼要黑我電腦？然後，今天你又堂而皇之的上門來？在然後半天憋出那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沈劍雲這會拿來一杯水，笑眯眯地遞給胖墩兒宋魏：「小哥哥，沒事，你慢慢說！」

宋胖子看著沈劍雲，臉都紅了，弱弱的說：「謝...謝謝...」

沈劍雲繞過桌子，依靠在孟乙的椅子上。

「7歲就學微積分，11歲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銅獎，17歲又滿分得金獎，然後保送京大？然後碩博連讀？然後京都數學研究院工作？再然後人京大想憑你助教？你還拒絕，然後消失？嘖嘖嘖！說你是天才一點都不過分。」孟乙手裡拿著張a4紙讀著。

「我研究的不止是數學......」

「你別跟我扯這些，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宋胖墩兒想了想，坐正身子：「在科學研究領域，任何人研究的越深入，就會發現對這個世界，這個宇宙了解的越少，未知太多，嗯！其實我數學和物理雙修，大學主修數學，科學需要邏輯思維，尤其是高深的物理，越是需要堆疊複雜的數字數學公式和原理......」

「打住！別跑題」沈劍雲打斷了胖子想要繼續展開的學術說。

「嗯！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了您的父親......嚴格來說，是您父親的事迹......在我的世界里，這是我無法理解的事情，我來過您這，我假裝自己有病...嗯，精神上的，然後，我想要了解更多，然後.....」

「然後你就黑我的電腦？」

「嗯！那個很容易，哦！不不不，我沒想做什麼，我就是好奇，因為跟你聊過之後，我懷疑我可能真的精神上有病。」

「好吧！我大概了解，我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在考慮要不要報警，明白？」

「嗯嗯！明白！」

「好！你說的偶然的機會？是什麼機會？當年消息是封鎖的，事情雖然轟動一時，但在當年知道我父親的，除了高層人士，在就是具體辦案人員，其他人是不會知道我父親的真正身份，而你，很明顯，知道的不只是事件，也知道了我父親。」

「額，這個雖然比黑你電腦難一點，但也難不了太多，執法機關設備更新換代，老的檔案重新錄入系統，而你父親這個事和身份尤其詳細......」

「哼！你倒是無所不能！估計，我現在都沒你清楚。」沈劍雲不滿的說道。

孟乙擺擺手說道：「你的動機，我雖然理解，但是就我看來，還不夠充足，你肯定還有隱瞞的東西。

宋胖墩兒看看孟乙，在看看沈劍云：「因為，因為，我做了很奇怪的夢，跟連續劇一樣的夢，這也是我今天鼓起勇氣來找你的原因。」

「你離開單位，不去大學當助教！也是這個原因？」

「那到不是，那只是單純的不適合，或者說不是我想要的！」

「然後你就做黑客混日子？」

「我在做自己的研究，黑客......做研究很花錢......」

「錢？你還黑了我們的錢？」沈劍雲立馬站起來，怒目金剛。

「沒有沒有！我沒看你們賬戶，更沒有動！」

「你的科學，你的理論，解釋不了你的夢，也解釋不了你幾年來的疑惑！」

宋胖墩兒睜大眼睛看著孟乙。

「你沒法見到我父親，嗯！即使見到了，你也會被他忽悠瘸了。」

胖墩兒頓時像沒了氣的皮球，泄氣了......

「但是，也許，我能幫你！」

胖墩兒眼睛又亮了，坐了起來。

「可是，你要先幫我做件事！」

「違法嗎？」

「你黑我電腦，你黑別人系統賺錢的時候？你咋沒問這個問題呢？」

「也是！那有危險嗎？給錢嗎？」

「哥！咱還是報警吧......」

「我干！我干！」

「早幹嘛去了，費那麼多話！」

「哥，那我的事？」

「你的事不急，回頭再說」孟乙繞過桌子，拍拍宋胖子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別回頭啊，哥！哎！哥，你別走啊」

「你先回去，我們會聯繫你的！」沈劍雲說道。

......

剛回到家的宋胖子，手機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褲子口袋！」

宋胖子從右邊褲子口袋掏出一個紙團，打開一看，

上面寫著：「馮昌小龍城拆遷今晚」

宋胖子看看手機，看看紙條，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就是玄學啊......」

......

另一邊，孟乙工作室的茶台前，沈劍雲泡茶，孟乙淺嘗了一口。

「哥！為什麼搞的這麼神秘？」

「第一，宋胖子雖然貌似書獃子，一臉的忠厚老實，但是有本事做黑客，又能賺到錢的，哪來的老實人。第二，就龍叔這事上，在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那你不還是讓宋胖子去查？又這麼不放心他！」

「他沒機會的，其實他不用懷疑他有病，因為他確實有病，而且他還做夢！」

「好吧，咱爸我不知道，但你肯定能把死胖子忽悠瘸了！」

「說起來！我是該去看看我爸了......」

......

夜！宋胖子在電腦前面查看著什麼，又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嘴上不斷念叨著。

「你最好不要讓他們查到什麼......」胖子被突然從身後傳來的一句話，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回頭一看，孟乙正站在他身後不遠。

「你！你！怎麼進來的？」

「這個不重要！」孟乙走上前來說道：「我不放心，更怕你在人電腦前面留個又丑又胖的大臉盤子。」

宋胖子這才驚魂未定的慢慢坐下，用手平撫胸口：「沒有，看到那人身份，我本來不敢往下查的。」

「那就好！不能有丁點兒痕迹，不然......」

「不然怎樣？」

「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小龍城不安全，最近也死了人。」

「哥！不帶這麼嚇人的！」

「叫老闆，哥也是你叫的？」

「你也不給工錢啊！」

「廢話真多，說說看，查到什麼沒有？」

「其實沒查到什麼見不得人，很乾凈，小龍城那邊倒是很多，但也沒什麼跟拆遷有太大關係的。」

「越是這樣，越有事，首先我得告訴你，這事有危險，所以我才這樣小心，所以，你也千萬注意，一切都要在隱藏你自己的前提下去做，明白？」

「明白！」

「你別的不用查，就查馮昌，電腦，手機，所有數碼終端設備，你能查到的我都要，另外你查到的東西，不要跟我發簡訊什麼的，你玩遊戲吧？都玩什麼？」

「擼啊擼」

「啥玩意？」

「英雄聯盟.....你是想遊戲里溝通？」

「嗯！這樣安全！」

「老闆，現在遊戲都是實名認證，真要查到，咱們這樣藏著掖著，不是更讓人發現？」

「額......」

「你等下，半個小時！」

孟乙就看著宋胖子在電腦前面敲敲打打，一行一行的對他來說是亂碼的東西。

半個小時后，宋胖子寫了張紙條遞給孟乙：「你回去后登錄這個網址，就能直接進入房間，我剛剛做的，有我系統和程序，這個很安全，即使查到這個網址，ip也查不到咱們，就是我們約好時間什麼時候登錄就行了。」

孟乙有點呆：「你錯了，科學不是玄學，科學就是力量，就是......」

「老闆，您就別跟談科學了，還有什麼交代的？」

「沒了，正常情況下，你就是我一個諮詢者，明天你跟云云預約諮詢時間，這個不是假的，明天開始，我正式給你諮詢問診。」

「嗯嗯嗯！一切聽老闆的，老闆走好，老闆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