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遙知他鄉過,從此無故人

第一章 遙知他鄉過,從此無故人

第一章遙知他鄉過,從此無故人

秋風扶起梧桐枯葉,漸漸吹起絲絲涼意。

公元二零xx年、秋季,神州大地南部郡,有一地名「巫」。巫地有一湖,於湖山澗旁有一奇怪運動名「蹦極」

話說「蹦極」是最近從那西洋引進的一種極限運動,因其刺激,所以吸引著無數在生活中有着「膽小、睡過墳墓,心細、老犯錯誤」的妙齡少女、時髦型男,亦吸引著「膽大、怕走夜路」的婀娜少婦、「粗心、處好關係戶」的成功人士。所謂「關係戶」就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關係。

此時不到中午,一位不到而立之年的型男在專業人士的捆綁之下,成功的從那山澗之上一躍而下,感覺著風從耳旁掠過,夾帶着「嗡嗡」聲,極下落的感覺悄然心生,隨即要落於湖面時,腿部一緊、又彈了回去。如此周而復始,只聽「嘣」的一聲,那捆綁在型男腿上的繩子突然斷去,而那湖面卻未生漣漪。

隨着jǐng笛聲,打破山中的平靜。

元森,男,二十八歲,xx不入流學校大專函授畢業,在一家xx企業從事行政與會計一職,無父無母(孤兒)、無其他親人。這是型男在這世間的唯一檔案,而那所謂zhèngfǔ辦案如神的「七扇門」對於這起失蹤案也束手無策...

.....

宴山郡,夏季。

幾座荒山之間的山谷,山谷猶如刀劈斧削般一垂直,山谷中亂石林立、流着淺淺水流,幾處不顯眼的藤蔓上倒掛着一個臉旁白皙的少年,少年那捲着衣袖的手臂上明顯幾處擦傷的傷痕,流出的鮮血已經乾渴得黑。

亂石上一道敏捷的身影向著少年走來,漸近,來者跨著龍行虎步一般的大漢,大漢身高約六尺,身着粗布衣裳,衣口處破去,露出渾扎而又結實的肌肉,肌肉在烈陽下泛著金黃sè,腳下一雙純手工老牌的子千層墊,一頭黑披於肩處,如大漢年輕二十,定是一位狂盪不羈的少年郎。國字一般的臉龐、豬鬢一般的絡腮鬍,濃眉細眼,眼角處一道刀疤,讓他這頭黑下的臉頰顯得格處猙獰,大漢右手拿着蜿蜒如毒蛇一般的長鞭向著少年瘦臀抽打而去....

在這裏就不得不介紹這個即將被打的少年,少年已死,這時少年的體內是那巫地失蹤的元森,與這死去少年同名、同姓、同xìng別,不同齡。少年版元森是那乾元王朝宴山郡中的一個經商小氏族中少族長,年齡十三。因第一任族長與宴山郡掌權者李氏一族族長有些交情,得以幾里封地,有良田、有荒山,無榮華富貴,可保一族衣食無憂。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不到幾座荒山都遭人窺探,扣元森為人質,逼其元氏一族交出封地所有權。因元森不想為族中形成負擔,見人不防,決然以身獻義,成功的從山頂躍下,途中驚嚇過度死去。

少年版元森成功就義,大號版元森就此取而代之。一種途徑,二種結果。

一是慷慨就義,一是極限運動。

「啪」

長鞭與瘦臀的一次親密接觸,掀起層層迴音。

「他瑪的,誰?」劇痛驚醒了昏迷中的元森,一向有型的他,也爆了一次粗口、緊縮了一下屁.股。

「嘿!小子,你是想一直掛着,還是跟我回去,自己選吧」大鬍子漢子威脅道。

晃眼的烈陽下,元森看不清大漢的面目,而望着頭下原本波光漣漪湖而換成一堆堆亂石時,他拿出了就業時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憑藉着多年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寶貴經驗,使他的心中迅冷靜下來,赫然豎起兩根手指頭:「第二個」

聞言,大漢揮動手中的長鞭,將那藤蔓斷去,一把接住少年。元森望着面前這墩身高如專業籃籃的大漢,心道「高,實在是高」赫然一抬頭,元森不由有些器笑不得「這也長得太藝術了吧,簡直就是放蕩不羈與滿目可猙的完美結合,老天又造一奇葩男」

「這麼高的地方都摔不死你,真是賤命一條」刀疤男揮了揮手的長鞭。「要不是大人吩咐你現在不得有失,老子才不管你死沒死」大漢看着元森異樣的眼光不爽的道。

看着大當那細眼中露出不爽的神sè,少年收回異樣的眼光,乾笑了幾下,眼睛向著四周環顧了幾下,亂石、雜草、枯木、溪水,構成一副完美的山水畫。

「我了個去,這是什麼破地方」少年忍不住心中暗道。

「跟上」大漢說完便轉身向山上走去,「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且看看這到底是那」少年想着,便忍着疼痛跟了上去...

...

山路崎嶇難走,一路上無風搖晃枝椏,頭頂烈陽高照,元森可謂走得大汗淋漓,出生於一個路有帶步工具,空有飛機的時代,何時走過這麼難走的山路,就算有,身體只有十三的他,也不可比啊。途中,元森的腦海中不知換了多少個穿越的版本了,可也沒現一來就練倒掛金鈎的,也沒現一來就整個屁.股開花的。

穿越者牛逼不解釋,跟着大漢身後吃臭屁。

如若沒有經過穿越劇的洗禮,這時的元森除了恐慌,也只剩下恐慌了。

眼看要到山頂了,太陽也走下坡路了,算是夕陽西下了吧。

無人山路旁,徒然湧現出四名大漢,只見那大漢手提鋼刀,滿目猙獰,身似青松站於路道邊,「嘿!王刀疤,美差怎麼樣,死了沒有」

尾隨於大漢身後的元森隨聲望去,這五個傢伙正用手比劃着什麼,鋼刀在陽光下顯得格處耀眼,就如傳說中的亮瞎你的雙眼一個樣。「還有崗哨啊,整得跟電影里一樣專業!」

大漢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漫步的少年,忍不住碎了一句「他nainai的,這小子就是賤命一條,那麼高的山崖都沒摔死」說着便穿過崗哨向著山頂走去。

山頂茫茫荒蕪,雜草枯樹無數,不遠處有着幾畝地大的綠sè雜草顯得鶴立雞群,草地不遠處便十多幾間簡陋茅草房舍。

這時,一道驚呼聲打破了山頂原本的平靜「看!大家快看,元大公子沒死」頓時茅草房舍中便湧出二三百號人,原本房舍前的空地上顯得擁擠起來,人群中剎時如同炸了鍋一樣,眾人議論紛紛!眾說紛紜,這些人衣衫襤褸的,這些人臉上帶着苦農的純補,有比少年大不了多少的青年、也有三十來歲的壯年人。

「真是福大命大啊、這百來仗的山崖都沒摔死」

「誰說不是呢、這要是我呀早成肉泥了吧」...

...

此時,天sè逐漸暗了下來,元森被大漢帶到一間房舍,把他獨自關了起來。說是房舍,其實就是地上鋪些枯草當床,而那牆上掛着一盞油燈,油燈出微弱的光芒,讓這原本漆黑的房舍中顯得yīn森起來。

「唉,愧對各位穿越前輩啊,我一過來就被關了小黑屋,我那行走於千軍萬馬之間猶如過無人之境的氣勢,被一招屁.股開花徹底破去」元森對着油燈感慨起來。

「元公子,元公子」一道細細可聞的聲音從那旁邊的房中傳出,元森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那道土牆上有着一個小碗大小的洞口。

「大叔,你有何事?」元森問道。

「元公子,我叫馬三,我是給你送吃的來了,您出去之後可得給我減租子哈」說着,一根賣相不好的玉米棒子從那洞中遞了過來。雪中送炭勝過錦上添花,雖說馬三在送炭的途中還賄賂了元森,雖說只賄賂一根玉米棒子,可也是雪中送炭夾帶賄賂不是。

啃著玉米棒子,坐在枯草上,元森心中感慨萬千,遙想以前,現在自己怕是過着舒服的夜生活,妹子是左擁右抱,蹦蹦迪、喝喝酒,多是恰意,最不濟也是加加班時看點小a,那像現在!啃著玉米,空對明月,呃!被擋住了,只能對着枯瘦的油燈思故鄉了。雖說工作是有點cao蛋、正所謂:「苦逼、cao蛋,累死壯漢」工作,好歹也是工作不是,想到這便忍不住哼起了自己改過的歌曲:「我有一雙美麗的鍵盤手,靈動的電腦眼,扭曲的脊椎骨、肥肥的大肚子一圈又一圈」

....哼著便沉睡過去..

睡夢之中,大號版元森完美的融合了少年版記憶。

而此時,在山下不遠處原本是元氏每年來收租才用的房屋,房屋正堂之中,正堂之中六盞油燈分別掛於柱上。一位老者靜靜坐在正廳上方,只是那親靜靜的坐着便給下方之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此人身着寬大的血紅sè袍子和帽子,帽子遮住了此人所有的面部表情,胸前帶着一枚血紅、刀劍形狀的勳章,刀劍上方處,一個活靈活現的鬼魅雕刻在勳章上。

「礦山的事情,進展得如何了」老者一開口便有一股yīn冷之氣頓時籠罩着整個大廳,而那離老者最近的兩盞油燈徒然熄滅,使那黑暗之中的老者顯得更加yīn森,出使得那下方之人為之輕微顫抖了一下。

「回稟三長老,礦山之事一切進展順利,表面雜石清理得差不多了,用不了許些時rì便可挖到靈石礦了」那下方之人用着略些顫抖的聲音回答著。

靈石,鍊氣者居家、旅行必備之物。顧名思義就是靈石有着大量靈氣,可助鍊氣者突瓶頸,正因如此,大6上頂尖門派都有着數條上品乃至極品靈石礦脈,靈石礦脈也成為開山立派之基礎,各派之門必爭之物。

「吩咐下去,告訴暗堂的那些傢伙,不得讓其他門派插手進來」

「屬下明白」說完便要拱手離去。

「還有,且莫讓礦工逃走,否則你明白是什麼樣的下場」

下方之人頓時一驚「屬下明白,屬下明白」說完便退去,一刻也不想多留。

下方之人剛走,正廳黑暗之處便隱隱出現一個人影「大人,需要出動幽魂衛嗎?」「不用」老者依舊冷冰冰的還了一句

「回去告訴門主,五rì后我便回去復命」「是」說完,黑暗中的那隱隱約約的身影便不知去向,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想不到,元家此等家族不知山中有如此令人垂憐的美物,我幽魂門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想到這,老者那血紅帽子下露出令人心有餘悸的笑容。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匹夫不知懷中是璧,真是何罪都沒有搞明白。

睡夢中,待元森融合完閉時,元森就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認識了元氏一族所有人,有族長、家父、家母等等。而他那原本缺少二十多年關愛的心漸漸溫暖起來。雖說前世有着像樣的工作,也有着多姿多彩、豐富的生活,也有着各種刺激的極限運動,也不會為路途遙遠而愁。但這一切都不是元森想要的,他想要只是一個完整的家而已。

「遙知他過,從此無故人」是一種孤寂,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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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靈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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