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視頻通話
我沒愛過別人，你是第一個，我怕我做的不好，讓你覺得，愛情也不過如此。——前言
第二天一早，言茹清穿好衣服下了樓。
一身粉白色的長裙子襯得少女感十足，在街上回頭率百分百。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精神好。
她扎著高馬尾，整個人顯得很精神又有活力。
這邊市區風景很好，所以每到假期就特別多人慕名而來，導致人山人海，就算快開學了，還是特別多人在此旅遊。
「阿姨好，我想要個手抓餅。」言茹清走向街邊的一個攤位，看着正在忙碌的老闆娘，綻放出笑容來，在暖陽下特別引人注目。
「哎，好。」老闆娘抬起頭，隨後又低了下去，將麵糊倒在煎爐上，用推子慢慢推開來，不一會兒，香味就飛入了她的鼻子。
「哇，好香啊」言茹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在製作的手抓餅，像是一隻小狗狗看見了自己覬覦許久的肉骨頭。
「嘿嘿，那可不，我這手藝可不是吹的，」老闆阿姨笑彎了眼，眼角的皺紋被牽扯出來。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來這邊玩玩兒，聽說這邊風景不錯。」
「噢，你今年多大啦？」
「剛滿18，在讀高中生。」
「呀，那可要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哦。」說着，便將一次性袋子撐開，將剛卷好的手抓餅放了進去，遞給她。
「知道了，謝謝阿姨！」言茹清開心的接過，用手機付了錢，「那...祝阿姨生意興隆！下次有空來這邊一定再來吃！」
「哎！好好好！」老闆娘笑得更歡了，「高考順利啊！」
「謝謝阿姨！」言茹清已經走出了很遠，沒有回頭，只是抬起手揮了揮。
手中的餅正吃的香呢，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嘖，老是有人想阻止我乾飯。
言茹清正想着，看到來電顯示后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你最好想好解釋......」
「茹清！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言梓晨！？」對面的人對着手機說着，就算沒開免提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興奮。
「...嗯，這誰都知道啊。」
「那個小學弟好像和你弟玩的挺好，你能不能......」
「不行。」言茹清一下子打斷柳晴的話，「要微信就自己去要，我跟我弟都說好了，不能打他兄弟的主意。」
在言茹清還小的時候，也就12歲左右，還跟言梓晨開玩笑，要是他有很帥的兄弟言茹清就不愁嫁不出去了。當時言梓晨特生氣，一連着三天都沒和她講過話，最後還是言茹清主動用僅有的壓歲錢給他買了個男生最喜歡的樂高積木才原諒她。
「嗯......不要嘛，茹清，你最好了嘛...」柳晴的聲音本來就很細，撒起嬌來簡直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實在忍不了。
「停停停！我答應你，」言茹清邊吃着手抓餅，邊皺着眉頭，「但是你不可以......」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茹清！唔嘛～」
下一秒電話被掛斷。
言茹清淡淡看着手機，「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我吧。」隨後打開微信，點開了自家老弟的頭像。
言茹清:『你是不是有一個很帥的兄弟？』
對面很快發來了信息。
言梓晨:『？』
言茹清趕緊咬住最後的一塊餅，正在打着字。
言梓晨:『別想，不可能。』
言茹清看清信息后咬了咬后槽牙，這該死的弟弟！她還沒說什麼呢，就這麼害怕她拐走自己的好兄弟？
言茹清:『我舍友想要，不是我。』
言茹清:『語音』
言梓晨正坐在床邊，看了看只有8秒的語音，抬頭又看了眼離他不遠的男生，遲疑了下，還是點了——
「而且，我對弟弟，沒、興、趣。」
少女帶着些慍怒的語氣從手機麥克風裏傳出來，不痛不癢的落在言梓晨旁邊的少年的心裏。
「你姐？」李司鈺問了問。
「嗯。」言梓晨按下語音鍵，——「噢，就算有興趣也沒戲不是？」
下一秒，對面就開了視頻通話。
言梓晨嚇得手滑了一下，接通了。
「言梓晨！你是不是欠抽？」
「是啊，不過好像也沒人抽我呢？」
「真是活膩了你，都說了不是我，是我舍友！」
「就找借口吧你，我親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德行？」
「你不信拉倒，她就想認識一下。」
「...誰？」言梓晨頓了頓，問了一句。
「柳晴。」
「我說她想認識誰？」言梓晨的嘴角拉直，薄唇抿了抿。
「我看看......」言茹清看事情有機會，馬上退到微信界面，看了看昨晚柳晴發來的照片。
華堰一中每年都會把新生名單和照片發佈在公眾號上，昨晚柳晴就為了整個年級都在討論的小學弟找了差不多一個晚上，一張張照片看，最後凌晨才給她發來了一張照片。
柳晴:『照片』
照片里的男生很帥，髮型是很隨性的，有幾撮還很不聽話的翹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桀驁不馴，但整張臉很陽光，一眼過去就讓人覺得這是個三好學生。
「嗯......囔，我發給你了，叫什麼...」言茹清點開照片，「李司鈺。」
言梓晨很明顯的感覺到身旁的人抖了一下。
「...呵，老姐，你什麼時候發達了？」
「啊？」言茹清一頭霧水。
「怎麼還貴人多忘事兒呢？」言梓晨歪了歪頭，將手機反過來，對着坐在旁邊的李司鈺。
「...」言茹清看着眼前的畫面，啊，想起來了，之前好像見過他，似乎是很早之前了，「你...你好？」
下一秒，手機的屏幕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喂，你幹什麼？」
「你偷怕我。」
「我還用得着偷拍？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讓你和我老姐視頻呢。」
「...」
「怎麼不說話？和我老姐視頻你又不虧，我姐長的又不差...」
「嗯，我知道，只是你還沒掛視頻...」
……
言茹清不知道最後是怎麼掛斷視頻的，只知道最後一句「嗯，我知道...」
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剛剛李司鈺說，他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他不虧。
他知道她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