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流，組隊
一個小巧的女孩子從別墅的三樓打開窗子向林子江大喊，林子江臉直接一黑。
他這黑是有原因的，他妹妹叫林子漓，上高一，而且是一位網路主播，總是喜歡唱歌，在網上也很紅。
可……
自己剛剛回來就被她的直播設備拍攝，看上去在歡迎自己，說不定心裡就躲著在偷笑呢。
「小心點，別睜開鬼眼，我妹在直播，傳到網上影響不好。」
楊間點頭，也是規規矩矩的。
林子江沒有管，關她的設備也做不到，林子漓的房間除了那一扇面對江流的窗子，房間是隔音的，而且是緊縮了。
正常情況下，進不去。
林子漓看見哥哥沒有搭理自己，也是有點不開心，看見楊間，一臉好奇的看著哥哥身後的陌生人，以前沒有見過啊，這是誰呢？
林子漓的好奇心被激起來了，對著手機說，「要不我們去看看我哥哥帶那個人回家幹什麼？」
直播間一片雀躍。
「哈哈，容老夫大量一下，這兩人氣質相吻和，簡直是天生一對啊。」
「樓上的不知道別亂說，什麼一對，明明就是――一對啊！」
「好基友，真的六。」
……
直播間熱火朝天林子漓也是鼓起了勇氣，打開了門一路小跑跑到一樓攔在了林子江面前，把手機對著他，大聲的說，「哥，他是誰啊？」
林子江的手直接抓向手機，試圖搶過來，可被林子漓靈活的躲開了，索性就不管了。
「他叫楊間，我同學。學校出了點意外，這幾天估計會住在我們家。」
「意外，發生了什麼？」林子漓似乎發現了一個驚喜一樣，一把調到林子江面前，好奇的問。
「與你無關！」林子江把自己的房間大門一關，不想在看見她。
房間們關上了，林子漓沒有鑰匙，只能氣鼓鼓的面對一扇冰冷的門發悶氣。
門關上后，就好像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一般，林子江坐在了寫字檯上趴了下來，對著楊間說了一句說：「有事明天問，動用了太多的厲鬼力量，我現在很累，敲門鬼在衣櫃里，別拿走我棺材釘就行，小心點，你隨意吧。」
楊間應了一聲，也坐在一張桌子誰了起來。
沒有人睡床上，因為對他們來說現在只能夠算作休息，不是睡覺。
林子江腦袋累。
楊間心累。
時間在悄無聲息中溜走，四個小時后兩人同時醒了，被鬼眼復甦折磨醒的。
「你似乎知道很多。」楊間看見緩過來的林子江，又看了看人皮紙，自己活不過三個月了。
林子江的話比自己的情況更嚴重，恐怕三個月都沒了。
「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不過前提是我需要你成為隊員。」林子江心中早就編好了一切，現在面對楊間的試探一點不慌，畢竟自己的異常只有突然駕馭三隻鬼，以後這個世界和系統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特殊的事物。
只要解決了這件事，他就不會覺得那麼累了，至少會有一個信任自己的人，也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隊員？」楊間疑惑的問，有一絲不解。
「民國留下的壓制已經要結束了，各種鬼都在復甦，所以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抱團取暖，這也是我加入總部的原因。」
「剛剛不好受吧，厲鬼復甦很痛苦吧，我有辦法解決鬼眼的厲鬼復甦，不過我不想幫助一個未來可能的敵人，
所以我想要你站在我的戰線。」
「情報共享，資源共享，互幫互助，可以完全信任對方的團隊。」
楊間聽到林子江的話陷入了深思，不得不說，林子江說的誘惑很大，而且還不是以後不現實的，是真正有用可以幫助自己的。
而且，信任，隊友，似乎挺好的。
楊間能夠感受到成為馭鬼者后的巨大變化，情感在慢慢喪失，能夠陪馭鬼者走到最後的，只有馭鬼者，也許有一天自己會變得和一隻厲鬼無異，讓所有人恐懼，敬畏，到那時，自己該怎麼辦？
想遠了，楊間拉回了自己的思緒，開始考慮現在的情況，可無論如何分析，加入林子江團隊的利總是大於弊的。
而且，林子江確實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想是方鏡在背後捅刀子的人，雖然神秘，但不致命。
「好，我答應你。」
聽到這句話，林子江也是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計劃中，取得楊間的信任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現在我來說一說我的故事。」林子江把自己編好的謊話開始一本正經的告訴楊間。
楊間對林子江的經歷也是十分重視，畢竟能夠讓人皮紙產生恐懼，恐怕不簡單。
「一切要從十天前說起，我搭乘了一輛公交車，不，那不是普通的公交車，那是一輛搭乘厲鬼的公交車，車上顯示的乘客數量是指鬼的數量。」
「但出乎意外，我不知道為什麼，鬼並沒有對我們這些公交車上的人發起進攻，讓我意識到我坐上一輛鬼公交的是這輛公交車第一次停車的時候。」
「我不知道那是哪裡，但我坐的車只需要一站就下車，所以我下車了，可下去后我後悔了，因為我親眼看見了一隻厲鬼坐上了公交車，似乎公交車上不能殺人，如果我在鬼上車之前下車，我一定會死。」
「但我沒死，我活了下來。」
「公交車走後，周圍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知不到，最後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后，一個聲音告訴我，他幫我強行駕馭了三隻厲鬼，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厲鬼復甦的問題，但想要活下去還要靠自己。」
「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我的額頭多了一隻眼睛，而且，我身上也沒有了活人的溫度，能夠看穿黑暗了，可周圍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就在一片沒有盡頭的空氣中，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我能夠踩在那裡，我不敢亂動。」
「我怕，我試圖離開，所以我想離開，我的身體內出現一片黑暗，而且那裡似乎要幫我離開，當我離開后，我發現那裡崩塌了，那裡的空間就像是破碎了。」
「但我活著離開了。」
「後來我就開始尋找關聯，我試圖尋找自己的變化，我找到了，我的身體里真的有三隻鬼。」
「之前腦海中說的話是真的，我意識到了這一點。」
「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我了解了自己的情況，我也因為探索自身情況，發現了大昌市的一些怪異的地方，其中就包括你和張偉。」
「我了解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因為張偉那裡的鬼鏡，我是這麼叫的，它所在的位置是一所民國古宅。」
「而且，敲門鬼的身份我也查過，是以為民國活下來的老人。所以，我發現厲鬼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這應該算是第二次，之前的一次被人壓了下來。」
「直到今天，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楊間皺眉，林子江的故事實在是太離奇了，而且很多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稀里糊塗的成為了馭鬼者。
不過也對，每一個人成為馭鬼者都是稀里糊塗的，自己也是這樣，至少馭鬼者不是他自主選擇的，不過林子江沒有說他的其他兩隻鬼。
可以試探一下，看能否真的和林子江共享信息。
「你其他的兩隻鬼呢？」
林子江知道終究是逃不過這個問題，他之前猶豫的沒有說出，但為了取信楊間，只能夠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了。
「我叫他們一個是夢魘，一個是鬼差。」
「夢魘的是可以全球無差別拉人入夢，在夢境我可以改變地形殺死人，人在夢境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而且靈異力量無法在夢境中使用。」
楊間聽到這隻鬼的信息全身一寒，全球無差別，這也太可怕了吧，要是被盯上了，逃都逃不掉！
「我知道這隻鬼的信息是因為在世界外面，也有著一隻這樣的鬼，在國外厲鬼排行榜上排第二。也就只說，在外國人眼中，夢魘是世界上第二恐怖的厲鬼。」
「我的第三隻厲鬼叫鬼差，他的能力是無腦壓制，可以讓一隻鬼喪失行動力，而且是可以成長的，除了鬼差我駕馭了兩隻鬼，加上鬼差本身有一個名額，也就是我可以壓制三隻鬼失去一切行動的能力。」
「之前敲門鬼我就壓制過了他，可是他體內不止三隻鬼，也就是說他是馭鬼者，而不是一隻完整的厲鬼。」
「加上他處於的年代，我的猜想全部正確。」
「鬼眼的不用說了，和你的差不多，只是可能某種程度上我比你更加熟練罷了。」
「讓我確信自己是被人強行駕馭了三隻鬼的是夢魘的異常，我和夢魘之間有十分白線，每當我是用夢魘的力量白線就會破損，現在我只有九跟線了。」
楊間久久不語，他現在已經被林子江忽悠的找不到天南地北了，完全相信了他的話，而且找不到一點破綻。
「那你說你有壓制厲鬼復甦的方法，可以說一說嗎？」楊間已經把林子江當做多有了，也沒有了戒備。
「我先申明一點，我也不太確定我的方法是不是正確的，我只是根據我知道的，所以猜測的。」
楊間點了點頭，雖說如此，但林子江比自己先進入靈異圈，比自己知道更多所以他的方法很具有參考性。
而且要是林子江說確信的方案，他還會懷疑林子江的話，現在的話心中最後的疑慮也被打消了。
「我的想法是建立在增強實力上的，我在網上查到了很多，知道了現在總部的方法是駕馭第二隻鬼！」
「怎麼可能，這瘋了吧！」楊間的眼睛急劇收縮，鬼本來就是很兇險的東西，再駕馭第二隻，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別激動，就是駕馭第二隻鬼，而且有人成功了。」
「雖然成功率不高，但終歸是一個方法，不過我只是把他們的當做一個參考。」
「因為他們的方法駕馭了第二隻鬼后實力還會降低，所以我在想新的方法，他們是利用厲鬼殺人規則和特性的互相壓制和抵消，所以厲鬼被壓制了，馭鬼者的實力也講低了。」
「我想的是另一個方法，那就是增強厲鬼復甦，讓厲鬼復甦的更加徹底！」
「你瘋了！」楊間忍不住的罵了一句，本來是壓制厲鬼，他還可以接受，可林子江居然告訴他催進厲鬼的復甦，這和自殺有區別嗎？
「我沒有，我很冷靜。我告訴我關於解決你的厲鬼復甦的方法，我的情況複雜，身體處於一個脆弱的平衡，一觸即發，所以需要考慮更多，你的情況就簡單多了。」
「你需要抓住另一隻鬼，然後把你的鬼眼送給它，這樣的話，鬼眼在復甦，就會在厲鬼身上復甦，那麼死於厲鬼復甦的時間就會被延長。這樣的話就可以做到既壓制厲鬼復甦，也可以增強實力，多一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資本。」
楊間聽到林子江的話，幾乎覺得他瘋了，要害死自己，可仔細一想，這也對，似乎想到了什麼，楊間大聲的說，
「所以這就是你要把敲門鬼帶回來的原因！你想駕馭他！」
「不，我原來確實想要找一隻鬼來這樣駕馭，可這樣會打破我現有的平衡，我不能這樣做。」
「而且敲門鬼太強了，鬼眼無法限制他。」
楊間聽到這番話才放鬆下來，他可生怕林子江頭腦一熱就這麼做了，只有經歷過了，才知道這敲門鬼有多絕望。
不過林子江比自己想象中更有方寸，那看似瘋狂的舉動之下確是透露這他的智慧。
也許，可以試試？
楊間躍躍欲試，就打算找那隻報紙鬼的麻煩。
「但我今天受到了新的啟發，也許我明白民國的那些馭鬼者怎麼活下來的了。」林子江以後要提出一個更加瘋狂的計劃，他必須為以後的事打好基礎，不然的話就會被懷疑。
「什麼計劃？」楊間好奇了起來，我怎麼就沒有受到啟發？
「你也看見了敲門鬼的狀態，動彈不得，要是我們的鬼也是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最大化的動用厲鬼的力量，具體的方案我還在思考該怎麼執行。」
楊間又又又被震撼到了，確實，要是駕馭這樣的鬼，就意味這不需要擔心厲鬼復甦的問題了，那樣的人，怎麼會不強大？
這個林子江，簡直可怕！
楊間有了這麼一個想法，這既是一個瘋子，又他媽的真是個天才，還好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然真的是睡都睡不安穩。
「不說了，先登錄一下趙建國說的那個網站吧，看看能不能夠有新的啟發。」林子江說，然後走到了房間里的小隔間，打開了電腦，楊間也坐了過來。
林子江坐在椅子上，指著另一張桌子，隨意的說，「別客氣，當做自己的家，你那那台電腦玩吧。」
楊間嘴角抽蓄，好傢夥，被裝了一波。
「你買這麼多電腦幹什麼？」
「不是我買的，家人買的，之前沒有用，習慣用手機，時間長了就有很多了。」林子江看著一排桌子上估計有十個以上的電腦，不是很在意。
萬惡的有錢人！
楊間在心中憤憤的說。
一個特殊的網站，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片空白，彷彿這個網站不存在一樣。
他知道這只是隱秘措施而已。
接著他拿起自己的手機在鍵盤上敲下了他印在手機上的編號代碼。
立刻，網頁刷新，網站跳轉，網頁顯現了出來。
林子江大致瀏覽了一下，上面全部都是世界各地的緊急事件，請求馭鬼者支援，還有各國政府給出的賞金。
大部分動輒就是上一億美金級別的，當然也有幾千萬的懸賞。
他點開一個：「米國某州出現了C級厲鬼，代號幽靈教堂，懸賞三千萬美金解決。」
同時上面還有一個視頻。
視頻之中，是一個教堂的樣子，那教堂外面的牆體上長滿青苔，牆皮斑駁，很是老舊，但在教堂門口，林子江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那裡，雖然看不清相貌，但他能感覺到那是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形，只是這個人卻透露出來的一種滲人的詭異。
然而很快，突然教堂的天空之上一艘戰鬥機呼嘯而過，一枚導彈轟然落下，準確的擊中的那個教堂。
爆炸的火焰吞沒了那教堂。
顯然是米國軍方選擇了強勢而又直接的軍事打擊。
「都是無用功。」林子江搖了搖頭。
可是很快，當強光漸漸退去的時候，他眸子一凝。
火光之中那教堂依然絲毫無損的屹立在那裡，一枚殺傷範圍如此大的導彈竟然連教堂上的一塊牆皮都沒有炸掉。
隨後，視頻之中他又看見，站在教堂門口的那個黑影緩緩的走了出來，那黑影迎著鏡頭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嗤.....
視頻瞬間模糊，影像消失了。
視頻的下面有很多評論：
「法克，三千萬美金解決這玩意？米國總統見鬼去吧，留著你的錢給你家的小孩買棒棒糖，這玩意才定義到C級？你想騙我們當炮灰么？」
一位米國網友評論，不過英文下面有中文翻譯和其他文字的翻譯，一眼就看得懂。
「視頻雖然有所隱瞞，但可以判斷這已經是能影響周圍事物的鬼了，距離形成鬼域估計都不遠了，B級是最少的，如果有點良心的話定義到A都不為過，米國人民果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新人不懂的話估計要被忽悠死啊。」一位國內網友回道。
「反正也快死了，組團撈金，求隊友抱走，萌萌噠。」
「老米的視頻懸賞連一幀都不能相信。」
林子江退了出去，看了其他的東西，像是關於這個世界厲鬼排行榜的前十，要留意一下，自己接觸了夢魘，難免會被牽扯進去。
「現在不想那麼多了，現在離那些還是很遙遠的。」林子江開口，「現在要解決的是你家裡的報紙鬼，走吧，現在都快天黑了，晚上七點了，趕緊的，爭取吃一頓晚餐。」
楊間看了那個網站后，震撼很大，不過他更加關注的是林子江會有什麼啟發，畢竟以後還是要依靠林子江幫忙的。
「可以，我已經等不及了！」楊間說，他在林子江說出駕馭第二隻鬼的方法后就決定了這隻鬼，這正和他意。
林子江看見楊間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中覺得有點糟糕，要是楊間真的駕馭了這隻鬼，以後怎麼駕馭無頭鬼影？
無法駕馭無頭鬼影，他怎麼成為一個異類？
林子江心中再想待會動起手來要不要防水，或者把報紙鬼給弄跑，別待在楊間家了。
唉，頭疼，隨機應變吧。
楊間和林子江坐著公交車往這楊間家的方向前進。
而令林子江萬萬想不到的是，在他離開后，他的妹妹跟了出來。
「今天就要起看看哥哥一天不上學大晚上出去在看什麼。」林子漓坐上家裡保安的車，一路尾隨著公交車。
林子漓只是打開了直播，沒有說一句話，這是她的習慣，一般的話不會主動和粉絲互動，除了唱歌，很明顯，現在這個時候不屬於那個意外。
她喜歡記錄生活的趣事，但不會什麼都透露出來，謹慎，而又想要傾訴，很矛盾。
但人本來就是很複雜的。
過了接近半小時，終於到站了，林子江和楊間全身戒備了起來，現在這個情況隨時可能遇到報紙鬼了，那玩意十分可怕。
「吱呀――」
楊間推開了門，門不堪重負的發出吱吱的聲音。
突然，背後的林子江直接把楊間拉了出來，兩人一同跌倒在門口。
太陰險了！
這鬼知道我要回來了嗎！
楊間無比憤怒，他被陰了，門后就是一張染滿了鮮血的報紙，這個就是能夠壓制鬼眼的靈異物品，也是厲鬼的殺人手段。
猩紅色的光芒閃爍在這一棟樓，楊間的鬼域展開了，雖然不太熟悉，但這也是他最大的手段了。
林子江沒有選擇張開鬼眼，而是動用了鬼差的力量打算強行闖進去，血紅報紙一下子彷彿失去了一切靈異力量，無力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林子江用帶有手抓住那張紙，沒有感受到壓制，看來這是真的被鬼差的力量壓制了。
見報紙的危險消失，兩人走進了房屋，卻只見屋子裡紅紙飄的到處都是，鬼眼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強行閉了起來，鬼域在消散。
也許以後的鬼眼不至於這樣，可這時候的楊間是第一次實戰鬼域，之前敲門鬼沒有碰撞過，而且因為林子江，楊間也沒有時間來藉助小混混增強對鬼域的控制，鬼域的能力他還不太清楚。
至少林子江的鬼眼沒有到楊間的那個地步，鬼域還是能夠勉強施展的。
可這沒有用，必須找到源頭的鬼，不然解決再多的紅紙都沒有用，林子江用一片很小的鬼域把自己和楊間包圍在裡面，防止被這滿天的紅紙攻擊。
誰知道這紙會不會也有鬼報紙取下人臉和修改記憶的能力。
所以，小心為上！
「鬼呢？」楊間大量著房間，試圖把厲鬼找出來，找到了！
在客廳的沙發，不過這次沒有看報紙了，報紙在林子江手裡，鬼根本搶不到。
看著鬼那光禿禿的面孔，楊間有了猜測，這個一定是鬼。
但外面紅紙滿天，他出去的話只能栽。
「林子江，能夠出去關押嗎？」楊間希望的看向林子江，林子江實在頭疼，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
「我們沒有關押厲鬼的道具，我的極限也要來了，這隻鬼不好對付，拿到這報紙就已經值了。」
聽到林子江的話，楊間也是意識到了人和厲鬼是耗不起的，厲鬼可以無節制的使用力量，而他們不行。
於是他同意了林子江的提議戰略性撤退。
林子江也是準備離開了，可他突然發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心一下子就慌了。
「妹妹，快離開這裡！」
林子漓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原來她還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要如此忌憚一張報紙，而且他們後來撿起來了，也就是報紙是安全的啊。
可看見這屋子滿是紅紙再飛，她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看見一個沒有臉的人在客廳里緩緩站起，她就知道了很多。
林子江來不及壓制鬼報紙了，黑暗的鬼域從周身瀰漫開來，卷席了一切，把幾個人帶走了。
林子漓的手機被留下了，至於遇到什麼恐怖的事，他在意不來。
鬼報紙現在還是那隻鬼的一部分，還沒有被後來的鬼放棄變成一張靈異物品，待會會很虛弱，他可不想被那張紙乘虛而入，所以他把它留下了。
馬路上。
三個人突然出現在街道，林子江蜷縮在地上，鬼差復甦的感覺太難受了，他全身每一處和鬼差重合，這一復甦，就好像身體被無數次撕裂。
太痛苦了。
「林子江，你怎麼了！」楊間緊張的扶起了他，他還是很痛苦，對著楊間說，「待會我會昏迷一段時間，你把我妹妹送回去，拜託了！」
楊間臉色有點難看，明明很順利的，可是卻因為一個局外人被攪混了，換作是誰都不會高興。
可偏偏這個人是林子江的親妹妹，他還不能發脾氣。
而且林子江也救了自己兩回了，算了吧，反正這個可惡的世界不止一隻鬼，以後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鬼。
林子江絕對不能栽！
這是楊間的第一反應，他和林子江的聯繫現在可以說很緊密了，不能棄之不管。
「走吧。」楊間對著林子漓冷冰冰的說。
「我哥怎麼了！」林子漓雙眼通紅，沒有哭出來，但眼中掙扎著自責，楊間看見那雙眼睛，似乎被感染到了，對林子漓的惡意降低了不少，說，
「這個地方不合適，回家再說。」
「好。」林子漓低下了頭，都不敢只是楊間的目光，楊間背起痛苦昏迷過去的林子江，打算叫一輛計程車。
「那，那個，我，我家，有司機，在那邊。」楊間回頭，聽見了林子漓哆哆嗦嗦的聲音。
楊間跟著林子漓走了，心看見在顫抖的林子漓，深思著自己剛剛是不是把人家嚇壞了，等林子江醒了算賬怎麼辦？
「小漓，怎麼了，小江怎麼昏倒了！」司機是個很高大的保鏢，和他的爸爸是好朋友，所以住在那棟別墅里幫兩個小孩開車，同時也有保護他們安全的意思。
「出了點意外，李叔，你能不能快點把我們載回家，求了。」林子漓的眼神幾乎要哭出來了，但就是和林子江一樣倔，沒有落淚，也許這就是遺傳吧，一個在痛不喊，一個在傷心也不哭。
「恩，快點！」李叔看見林子漓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是一陣心疼，沒有耽誤時間，直接上了車。
一路安靜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