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Here They Lie
『嘿嘿嘿，被我發現了哦。』
然後，剩下的全是白紙。
這......小林耀大腦當機了。
怎麼回事？系統形成的日記只有這一句話？
我被發現了？發現了什麼？難道......
把日記藏在廁所洗手櫃下面后，小林耀如無其事的走出來。
看著廚房小林簡子忙碌準備晚飯的身影，小林耀一時有點恍惚，這個昨晚極盡溫柔，今天又賢惠持家的老婆難道真的不是人？
得趕快弄清楚才好，今天聽了鈴木社長的講述，那個足利家肯定有問題。弄不好又是一個「甜蜜的家」。
今天下午分別的時候，小林已經要來了足利千代的聯繫方式，準備以鈴木正和律師的身份接觸一下。
沒準自己全家的生計以後就要落在這個足利家了。
還有...還有那個簡訊，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可真是個垃圾，有那個能力嗎，就開始援助少女，有錢給老婆孩子花不好嗎。
一樣一樣來，明天先接觸一下那個足利家的大小姐。
第二天，雖然約好了在咖啡館見面，但是小林耀還是早早來到了足利家的豪宅，因為小林耀想要查探一下那個儲藏間。
足利家還真是豪宅啊，歐式別墅洋房還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臨街的大門是一個很大的鐵門。
叮咚，按下大門門鈴，大門對講機不一會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好，足利公館，請問您找誰？」
「你好，足利太太，我是昨天和您約好了今天見面的小林耀，是鈴木正和的委託律師，冒昧來訪請多原諒。」
對講機了沉默了幾秒鐘。
「進來吧。」啪嗒一聲，大門打開了。
小林耀走到洋館正門時，房門已經打開了，一身和服的足利千代站在門口。
小林耀禮數做足，一個鞠躬先道歉。
「十分抱歉打擾打您，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兩人進到起居室，也就是客廳。
足利千代泡了茶，兩個人對面而坐。
小林耀和足利千代都沒有說話，小林耀是在觀察對面這個女人和打量周圍環境，畢竟來的目的就是探查。
足利千代就明顯沒有簡子年輕漂亮，很普通的一個中年婦女，看起來有點憔悴，看著四十歲左右。沒有表情，但是看面相不是尖酸刻薄的人，從允許沒有預約就登門拜訪的自己進來就說明人還不是特別難打交道。
但是，這也就說不通為什麼這個足利千代會把鈴木正和給告了。
「足利太太，我......」
「你終於來了！」足利千代壓低了聲音急切的說道，表情有點如釋重負。
啊咧？這是什麼情況。
「您剛才什麼意思？」
「你不是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員工嗎？上次去公司時候我見過你。」
小林耀有點蒙逼了，我得好好捋一捋。
「太太，還請您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這個話就模凌兩可了，算是一種套話基本技巧。
足利千代眉頭緊皺沒有說話，像在思索，又像在糾結。
小林耀決定加把火。
「太太，您這個房子看起來不太乾淨啊。」確實不幹凈，房間有點凌亂，地上有灰塵，好像很久沒人打掃的樣子。這麼大的豪宅怎麼可能沒有傭人。但是房子只有一個人，開門的也是足利千代親自開門。說明這個豪宅沒有傭人。
不幹凈的另一層意思就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白了，這也是小林耀基於鈴木正和的講述，對這個房子的懷疑。
足利千代聽到這句話臉上反而有點驚喜，彷彿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
「太好了！我就知道鈴木社長是個有本事的人！我發律師函也是想讓鈴木正和當面來我家，可是那一晚之後鈴木社長寧願賠付巨額賠償也不願意和我溝通，這也讓我很苦惱。」
小林耀這會有點想明白了，這個足利千代確實攤上事了。
不過小林耀心裡的苦笑了一下，任何一個普通人在你家那晚經歷的事都會留下心理陰影和不好的猜測，尤其是你，我來之前都懷疑你是不是足利千代本人呢。鈴木正和敢來找你才怪呢。
「那一晚，那個儲藏間...」
「沒錯，那一晚我就在儲藏間里，確切說，從那天開始，我每晚都會在儲藏間里。」
小林耀沒有說話，給了足利千代一個鼓勵的眼神。
足利千代整理了一下思緒，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其實我請鈴木社長跟蹤我丈夫不是為了調查他出軌的。」
「那是為了什麼？」
「我其實是想知道，那個長的和我丈夫一樣，每天去上班下班的人...不...那個東西是什麼！。」
「什麼！」
「一個月前，我丈夫去世后，這個..東西就出現在我家裡了，就彷彿我丈夫還活著一般。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太太，冒昧的問一句，我並沒有查到您丈夫的死亡報告或者葬禮訃告。」
......
足利千代長久的沉默，小林耀大概知道是咋回事了。
「太太，我不是警察，我只想賺錢，我現在對您許諾的報酬很感興趣，還請您不要隱瞞。如果您看過林正英的的鬼怪電影，您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對法師隱瞞真實情況可能會害死法師和當事委託人啊。」
聽到這足利千代鼓足了勇氣。
「是我殺了他！那天我用...」
「可以了太太，我又不是警察，我只是想知道那個長的和你丈夫一模一樣的東西形成的原因，您繼續說那個東西出現的事吧。」
小林耀表現的很專業，這也是前世做銷售時候的技巧，畢竟專業人士更能獲得客戶的信任。
足利千代聽小林耀這麼說徹底放下戒心。
「在我殺...在我丈夫去世后第二天，那個東西像我丈夫以前一樣下班回家來了！」
「我...我都蒙了，看著他不敢相信，因為...因為我確信他是已經死了。可是那個東西就像沒事人一樣，和往常一樣吃飯睡覺上班。」
足利千代頓了頓說：
「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哦？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每天晚上他會到儲藏間里去。」
這....大姐，不是你每晚都去儲藏間嗎？
看著小林耀疑惑的表情，足利千代繼續道：
「每天晚上那個東西會到儲藏間去，第二天早上出來，出門上班。我在白天打開那個儲藏間過，奇怪的是裡面沒有人待過的痕迹，和原來的儲藏棉沒有分別。」
聽到這小林耀感覺這應該是有一個異空間的入口了，沒準那個長的和足利伊通一樣的東西是那裡面出來的。
「後來我試圖在晚上他進去儲藏間鎖上門，可是門鎖莫名其妙的壞掉了，我用椅子頂住門，第二天椅子都不見了。他照常出來去上班。」
「直到那天晚上，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提前進入到了儲藏間里，在裡面用手死死拉住了房門。晚上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有人要開門，我拉住房門。那個東西進不來，他開始急躁的敲門，而且用力的拉拽房門想把門打開，雖然我皮寧的拉住了房門，最後還是被他拉開了一個門縫把手伸了進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門關上，沒想到他的手指頭竟然被夾掉了。」
足利千代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後來他就在房子里發狂了！我能聽到他的嘶吼，那不是人類的聲音！後來慢慢外面安靜下來了，但是我不敢鬆手，我不知道外邊的情況，我怕他等我鬆懈突然開門。那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拽們，下意識的用力拉緊。直到大門傳來警察的敲門聲我才從儲藏間里出來。」
「那時候我才知道剛剛想打開儲藏間房門的是鈴木社長。」
「從那第二天開始，我以為都結束了，可是誰知那個東西又下班回來了！只不過好像蒼老了一點！」
「從那天開始，我就每晚天黑前進到儲藏間拉住房門，不讓那個東西進到儲藏間。」
「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我想聯繫鈴木社長，只有他才會相信我說的話，因為他都看見了！別人會把我當成精神病的！這些我不敢和警察說，那晚之後鈴木社長也不接我電話，我只能用律師函的方法逼鈴木社長來找我。」
「求求你了，今晚能留在我家中幫幫我嗎？我已經好幾晚沒睡過覺了，求你了，我會付錢的！」
「足利太太，我先告辭了。」
「不。別走！我現在就付錢。」說著足利千代立刻起身寫了一張五百萬日元的支票。
「這是定金！如果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我另有重謝！」
小林耀拿起支票抖了抖。
「好吧，太太，我需要回去準備一些東西，下午我會再來拜訪的。」
「拜託你了！」
足利千代把小林耀送了出去，站在門口千叮嚀萬囑咐小林耀一定要來。
小林耀一邊往出走一邊心裡琢磨著。
得準備趕緊去兌換支票，然後把家裡安排一下，不是因為小林耀窮漢子擱不住隔夜的屁。
而是因為這張支票沒準什麼時候就兌換不出來了。
畢竟...
她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