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次穿越

「不老葯，對……不老葯！老崔，要是真的回去你還能制出不老葯嗎？」

崔文子心中一嘆，他知道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這位酒友的決定。從他的布包了掏出了一個東西，寶盒!與那被毀的寶盒一模一樣，他沒有回答易小川的話只是嘆著氣道：「也許我們回去的時候，易小川還沒有到圖安。也許他不像你那麼走運到了秦國就掛了，也許……哎。對於另一個易小川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我也只是猜想罷了，至於結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想到現在蒼老的小川，他有些不忍。不忍見到他在痛苦傷心，特本能在這個不屬於他的年代死去，卻還是找上的易小川，也許他內心對於兩千多年的往事依然沒有忘懷。

「只要能在見到玉簌，哪怕只是一眼，我也無撼了……」堅定的語氣，淡淡的憂傷，深深的相思。對他來說，只要能見到玉簌，不論他能否認識自己，見到自己。他的心就滿足了。

崔文子見到易小川如此堅定，也不在說什麼。他這一生做錯了許許多多事情。最大的錯誤就是研製出這逆天的長生藥。他悔恨，悔恨當初為了求得長生而刻苦學醫，人沒有救到幾個，卻是害苦了許多。

「我們現在就回去……」易小川有些迫不及待。

見到寶盒，他想出了大概。對於那個神秘的北岩山人充滿了崇敬。能造出穿越時空的東西，而且還能將後世千年算的清清楚楚，兩千年中，他的心中隱隱對這個神秘的北岩山有中熟悉的感覺，像是他內心的感覺。難道北岩山人也是穿越回去的？這個想法在兩千多年前就埋在了他的心中。

「不行，我要準備一些東西，現在的醫療科技非常發達，這是寶盒北岩那個老傢伙自己設定了時間，我要多帶一些藥物回去，也許趕長呂素沒死，還能救她一命。要是時間過了，那也是上天的安排」

將寶盒又放了回去。

對於素素，乃是崔文子心中的一個隱痛，素素的無私，深深震撼了他，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人間的感情。無力回天，使得他心中產生第一次的遺憾。

易小川面露愧色，深深的沉思起來，他想起那個美麗的女孩，那個為了救活自己放失去生命的女孩，那個讓自己第一次流淚的女孩，那個第一次讓自己心甘情願要娶的女孩……而他這兩千年來，素素在他腦海中出現的次數並不多，只是見到生離死別的時候，素素那絕麗的身影，憂傷的面頰，還有那淡淡的笑容才從他心中掩埋的最深處被挖起。他不敢想，不敢面對，那是他一生中兩千年來第一次心痛。

當他發現開始喜歡上那個女子的時候，只留下「無力回天」。對於素素的死，在他心中依然認為是自己害了他，當初他要是不出走就不會染上瘟疫，那素素就會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的美好時光。

「我現在已經找到克制那種瘟疫的葯，只是價格太貴，而現在對於我來說有沒有多大用處。小川啊，你有沒有錢啊？」

看着崔文子一臉市儈的表情，剛剛醞釀出來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瞪了他一眼：「沒有」

崔子文眉頭一挑，欣慰的笑了笑，眼前這個年邁的易小川，又展現出以前的影子，對於重返大秦在他的心中起了作用。

「那就沒辦法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終老吧」說着崔文子就將那裝着寶盒布包向身體后挪了挪，依在上面。

第二日一大早，兩個衣衫藍縷的老頭出現在一家大藥房的門前，兩人自然就是易小川與崔文子。經過一夜的時間，兩個人的頭髮又白了一些，皺紋又深了。一日一年折磨着他們。比旁人多了兩千多人的生命，是那麼的悲哀，可現在依舊是那麼的悲哀。

死，或許對他們也是一種解脫。

「老闆，十盒雙黃連藥品」崔文子向那個正在整理藥材的中年老闆叫道。

很快，玻璃面上就放了十盒

「120元」

崔文子捅捅身邊的易小川，意思讓他交錢。

易小川摸便了整個個衣服口袋，終於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十元。那老闆看着兩個老乞丐不耐煩的道：「有沒有錢啊，沒錢我可收下去了」

「有有」崔子文將小川拉到一旁低聲道：「小川，你不是吧？才十塊錢，這兩千年你不會很很富裕嗎？」

「我自知很快就死了，所以那些錢都捐了」看了看了那一臉不耐煩的老闆，嘆了一口氣：「我打個電話給高嵐，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

「大川啊，你說沙發放在這裏好還是放在中間好」一身性感休閑服的高嵐，一邊說着，一邊比畫着。她已經忘記了九死一生，眼中只有九死一生的哥哥，人總是那麼的善變。如易小川與玉簌的世間能有幾人。

易大川正在研究一本古書，頭也不抬的道：「你拿主意吧」

對於這個生性呆板的考古博士，地下的東西遠遠比女人更能吸引他。如同他的父親一般。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怎麼就我拿主意？放下……」高嵐似乎又要展現她野蠻的本性。一把奪過易大川手中的書籍。

「夢中人熟悉的面孔，你是我守侯的溫柔……」完美的神話，孫楠的歌聲突然響起。

「誰啊，這個時候來電話」高嵐悻悻的放下書，看着一臉的得逞的易大川又心中又是大氣。

拿出手機沒好氣的道：「誰啊……說啊…」

「是我，小川……」彷彿猶豫了好久，電話那頭才傳出沙啞的聲音。是落寞？還是心傷？

「小川……」高嵐叫了一聲，隨即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男子。而易大川也放下了書籍，一臉的興奮。

「你的聲音怎麼了？生病了？」高嵐也聽出易小川的異常。略帶關切的問道。

滿頭白髮的易小川，拿着藥店老闆的手機苦笑一聲：「我沒事，我要請你幫個忙……」

兩分鐘后，易小川將電話還給了那個中年老闆，沙啞的道：「謝謝你，我的朋友馬上就會來」

在兩千多年裏，他雖然沒有什麼顯赫的身份，卻也不湊吃穿。保留了一些古董到了現代更是異常富裕，只等天宮打開，接出玉簌。過着神仙一般的生活。可是千年的等待終究化成泡影。萬念俱灰的他將財產都捐了出去。

一日一年的生活，承受着別人無法想像的痛苦，他想過死，卻沒有。因為他在對自己懲罰。千年的懲罰。就算日日忍受着肝腸寸斷的折磨他也不怨。

本以為昨夜自己就該與玉簌在地上相會，沒想到崔文子找上門來。給了他希望，在見到玉簌的希望……

兩個衣衫破碎的老頭，蹲坐在牆角之邊，如果放置兩個破碗在面前，路上的行人一定會向裏面丟錢幣的。

二十分鐘后

一輛紅色悍馬停在了那加藥房的門前，從車上跳下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易大川，女的自然就是他現在的也是第一任女朋友兼未婚妻高嵐。

他們沒有向蹲在那裏的兩個老乞丐望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不去告別嗎」崔文子略帶不忍。看着易高兩個人的身影嘆了一口氣。

「不去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見他們……」易小川別過臉去。生怕高嵐與他大哥認出他來。

崔文子站起身來，走進了藥房。只是一人，易小川依然蹲在那裏。眼中劃過一絲傷痛……

「咿，小川呢？怎麼不在」高嵐叫來老闆問道。老闆剛要說話，就見到一頭遭亂長發的崔文子走了進來，指了指道：「來了」

高嵐與易大川回頭都是一愣，眼前這個怎麼看也不是小川。正待說什麼，崔文子就說道：「兩位可是大川與高嵐」

「恩，我們就是，您是」易大川看出，這個老乞丐顯然與他弟弟相識，用上了敬語。

「哦，我是小川的老朋友了，讓二位見笑了。本不打算麻煩二位的，可是事情緊急，你們身上帶錢了嗎？」

電話里易小川都與高嵐說了，見到左面上的十盒藥物，掏錢付帳。

「你知道小川現在在哪裏嗎？都一個月沒有他的消息……」

「知道，愕。知道的不多，他馬上要出趟遠門。」崔文子將藥物都收了起來，向外走去。

「遠門？去哪裏？下個月我與大川結婚他能回來嗎」高嵐在後面叫道。

崔文子停在門口，不過沒有轉身。沙啞的道：「去了他心中期待千年的地方，應該不能回來喝你們的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