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酒訴心事(下)

以酒訴心事(下)

白寧月看着顧寧一杯接着一杯的給自己灌酒,便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兒,想問,但又不知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去問,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顧寧又一杯酒下肚,看着白寧月。

「白掌柜在想什麼呢?」

白寧月回了神剛要說話就被顧寧的話堵了回去。

「白掌柜是否在想本王今日為何會一反常態,到你這兒來買醉?」

白寧月剛還在想要不要問他,這他就自己說了,既然這樣不如就問了。

「在下卻實有這個疑惑,以王爺往日的行事作風即使是喝酒也不會讓自己喝醉,放下戒備心。」

「王爺,在下並沒有別的意思,也自知沒有資格要求王爺為在下解惑,王爺若不想說就當在下沒問過好了。」

白寧月的一番話讓顧寧怔住了。

倆人相處了近一年的時間,性格相投,白寧月身上又有這逝去的「白寧月」的影子,因此顧寧早將白寧月視為知己,甚至還有你點不一樣的感情,而白寧月這一番話讓顧寧本來憂鬱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顧寧又想了想這麼長時間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算什麼知己,也怪不得人家這麼生疏。

其實白寧月本來也沒打算與這個寧王有多深的交情,所以名字顧寧沒問他也就沒說,而顧寧一直以為當白寧月真的拿他當朋友,知己的時候就自己說了,所以二人一直都是「寧王」「白掌柜」的互相稱呼對方。

「白掌柜說的哪裏話,在本王心裏早已視白掌柜為知己,你又怎會沒有資格呢?」

白寧月聽了這話一時間竟沒回過神來。

「一直忘了問白掌柜的尊名,可否告知?」

白寧月又是一愣,原來這個戰功赫赫,殺敵無數的寧王早已視我為知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白寧月心裏對顧寧也是有好感的只是他沒發覺而已。

「在下名叫白寧月」

白寧月做了人但自己的一身仙風傲骨棄不了,對於他來說顧寧視他為知己在他心裏除了那份不一樣感情,實在是激不起來什麼水花。

而一邊顧寧以是呆在那裏一動不動腦子裏反反覆復的重複著那一句「在下名叫白寧月」。

白寧月看顧寧一動不動,邊走過去叫他。

「王爺?王爺,王爺…………顧寧,顧寧!!!!」

這一聲「顧寧」叫醒了他。

顧寧看着眼前這個與阿月同名同姓的男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想抱住他,但他還未醉,尚有一分理智,知道他不是自己的阿月,就將自己伸出的手收了回來。

白寧月擔心的看着顧寧,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擔心顧寧。

「王爺,是在下冒犯了,你怎麼了?」

白寧月在心裏告訴自己,擔心他是因為我現在是人形,一切都要按照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他是守護夷陵城王想安穩度日他就不能有事。

其實白寧月只是在欺騙自己罷了,只晃了下神會出什麼事。

「無事,只是我從前有一知己與你同名同姓,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

顧寧心裏那遇見敵人卻不能報仇的執念就淡了幾分,本想與白寧月訴說一番,現在看還是算了吧,他也不想讓白寧月認為自己是為人替身。

「以後你直呼我名諱就好,阿月。」

白寧月看着顧寧臉上雖無半點波瀾,但心裏確是吃驚的緊,「阿月」????他怎如此輕易說出這麼親昵的稱呼的?

「王爺……」

顧寧盯着白寧月。

「顧……顧寧,咳咳,顧寧你也直呼我名字就好「阿月」這個稱呼是否過於親昵了?」

顧寧依舊盯着白寧月,露出那不懷好意的笑。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阿月你聽聽也許就習慣了……你們師徒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麼說?」

「顧月前兩天還跟我抱怨說他讓月息叫他阿月,月息是死活都不肯,你說你們倆像不像?」

白寧月看着顧寧眉眼含笑又一本正經的打趣他,這怎麼能忍,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將話懟回去。

「月息是我徒弟與我自然像,那顧月也是得了你的真傳,與你想的緊」

白寧月本是想說「不要臉的真傳」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人是王爺。

顧寧也不是傻的自是知道白寧月這話是什麼意思。

倆人相談甚歡舉杯共飲。而另一邊……

月息拉着顧月到了忘憂齋後院就是月息與白寧月住的居所,院裏有一顆梧桐樹,樹下的石桌上放着沏好的茶。

「顧月你坐着喝喝茶,看看我新學的劍舞好不好?」

月息邊說着邊吧顧月拉到石凳邊摁他坐下

「好~」顧月寵溺的對月息說

月息的武功是白寧月親手教的自是不會差在哪裏,只是月息在月下舞劍,一柄長劍劃過星空,帶動的風吹落了梧桐樹葉,一襲青衣如天上劍仙美輪美奐。

顧月看着這畫面,看着月息愣了神,月息這劍舞進了顧月心裏。

月息舞完走過來看着顧月

「顧月,顧月你說我舞的好不好啊?」

「顧月,顧月!!!」

顧月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人道「好,好極了小息舞的很好」

月息順勢坐下到了一杯茶

「那是自然的,我練了很久的。」

顧月本想問一句這劍舞是為他而學,而舞的嗎?但話到嘴邊終是沒說出口。

月息本想告訴顧月這劍舞是為他而學,而舞的,但因為覺得沒面子也沒說。

「廚房裏還要師父買回來的糕點我拿出來咱們倆邊吃賞月吧」

沒等顧月說話月息就已起身想廚房跑去了,顧月只在後面看着月息奔跑的身影寵溺一笑。

月息拿着糕點出來坐下倆人就這麼吃着糕點,喝着茶,賞著月。

「小息你這劍舞……為我舞的嗎?」

顧月沒聽到月息回話,轉頭一看他竟睡著了,看着他顧月無奈的搖搖頭將月息抱起準備將他抱進屋的時候起身就看見顧寧抱着白寧月進來了,霎時間倆人對視都尷尬的不知如何解釋,畢竟倆人都各自心懷鬼胎。

白寧月許是與顧寧聊的太投入了,以至於他放下戒備,喝多了,而顧寧的酒量是千杯不醉的。

「顧,顧寧,你視我為知己我很高興,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今天為什麼會……會來我這買醉啊?」

「我才一定與你同我講的那個……那個……呃與我同名同姓的人有關係吧」

「你會……嗯……你會將我當做他的替身嗎?」

白寧月也是沒有這麼醉過,他這一醉將自己對顧寧的感情用這幾個問句全都問了出來,顧寧看着白寧月。

「你與他截然不同,你是你,他是他,他是我的知己,你是我的……呼,你也是我知己,剩下的明天我在與你解釋。」

說完顧寧就抱起了昏昏欲睡的白寧月進了後院。

顧寧和顧月倆人輕咳了幾聲就將自己懷的人抱回各自的屋子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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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亭中一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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