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惹上官司
這便宜老爹的言外之意好像是他在躲人?難不成剛來這裏他就得罪了誰?
「官府的傳令已經到了,下午你便去府衙過堂,這次可能有點麻煩,畢竟被你打傷的李繼和知縣大人可有點交情啊!」
中年男子有點擔心的說道,但隨後臉上又露出一絲笑容,大手一揮,笑道:
「不過,這也無妨,李家和我們沈家在臨山縣早已經是死對頭。」
「雖說你這次打了那李德河的兒子,但我諒那老東西也只能打爛牙齒往肚裏吞,不敢把你怎麼樣。」
沈墨被中年男子的一席話,搞的有點雲里霧裏。
看其說話的語氣,好像自己惹上了官司?
這可要好好說道說道,沈墨可不想背這黑鍋。
「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且我現在確實也不記得您是誰,煩請您先自我介紹一下如何?」
沈墨腆著臉,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然明知道眼前之人和他有關係,但從心裏上沈墨卻接受不了。
任誰剛來到這個地方,白撿一個便宜老爹,心裏也會有落差。
中年男子不幹了,心道:
這小子在外人面前演戲也就得了,怎麼還在自己的親爹面前演戲,這可有點說不過去。
看來自己真是將他寵壞了,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
「墨兒啊,你平時怎麼氣爹,咱都先放放,可今天的事情你在裝下去,可真的有點過了。」
中年男子看着沈墨臉上無辜的表情,苦笑道。
沈墨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
「您說您是我爹是吧?可您看我現在的樣子像裝的嗎?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中年男子此刻哪裏還能在淡定下去,從椅子上站起來,圍着沈墨身旁開始轉起來。
良久后,中年男子眉頭微皺,有些納悶道:「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沈墨無奈的撓撓頭,有點想笑,但還是強忍住了。
這哪裏是不一樣,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雖然名字都是叫沈墨,但兩個人的性格,思想都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中年男子盯着沈墨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沈墨也很認真的點點頭。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年男子有點着急,再次問道。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您是我爹。」
中年男子此刻臉上的表情早已經獃滯,聲音顫抖的說道:「沈墨我兒,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沈墨繼續點頭。
中年男子雙眸之中,已經滑下了淚珠,看着眼前的沈墨,竟是一語不發。
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滄桑。
沈墨明白,這戲在演下去可就要過了。
畢竟是他佔據了這具身體,怎麼也要安慰安慰面前的這位便宜老爹。
「我說大叔,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就是忘記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人又沒什麼大礙。」
沈墨拍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老氣橫秋的安慰道。
中年男子舒緩了一下心神,氣憤道:「你叫我什麼?大叔?我可是你爹沈萬海……」
「對,對,對,我這不是忘記了嗎?爹,您先坐下,喝口茶。」
說着,沈墨急忙從面前的一個茶壺中倒了杯水,向著沈萬海遞去。
沈萬海接過沈墨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向著外面喊道:
「來人……」
片刻后,一位丫鬟推開門查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其實沈萬海在府里脾氣那是出了名的好,可今天發生的這種事情早已經讓他亂了陣腳。
「去,給我將整個臨山縣專治疑難雜症的劉大夫請來。」沈萬海急忙說道。
似乎是怕說晚了,沈墨就會消失一般。
丫鬟接到命令,頭也不抬,關好房門向著外面小跑而去。
沈墨本想說些什麼。
卻還不等開口,就已經不見丫鬟的蹤影,只能嘆口氣,心道:沒想到這李府上上下下辦事效率都這麼快?
這要放在前世的公司中當業務員,那公司業務提升可是相當的高啊!
就在沈墨想入非非之際,一旁的沈萬海一把抓住李青雲的手,說道:
「墨兒,你先看好病,官府的事情有爹幫你擋着。」
沈墨看到沈萬海的樣子,心頭不忍,急忙說道:
「爹,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怎麼能讓您老人家在前面為我遮風擋雨?」
「墨兒已經長大,不再是溫室里的花朵,放心,今天下午去官府的事情,青雲自會處理好。」
「好一個不再是溫室里的花朵,看來我兒這麼一病,竟然真的長大了,可是你給爹說說,啥叫溫室?」沈萬海老懷安慰的說道。
沈墨:「……」
沈墨滿頭黑線,不知道該怎麼給便宜老爹解釋溫室這玩意。
關鍵是就算講解了,估計沈墨也肯定是一頭霧水。
想到今天下午還要去府衙,沈墨腦袋一個有兩個大。
跳過這個話題,看向面前的便宜老爹,問道:
「爹,您能不能告訴墨兒,我是因何打那李繼的?」
沈萬海看到沈墨一臉的迷茫。
加上現在沈墨又得此怪病,有一肚子的火卻是怎麼也發不出來。
想了半天,只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條狗,硬是找那李繼去比看誰的狗厲害。」
「結果你的狗不敵李繼的狗,被他的狗咬傷。」
「你一時怒起,說李繼的狗咬傷你的狗,要還回來,相互廝打起來,到最後你竟然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咬傷了李繼的鼻子。」
沈墨被沈萬海的這一席話說的有點無地自容。
原來的他真的這麼敗家?
竟然為了一條狗都能大打出手?
看來還真的是嫉惡如仇啊。
那李繼也算倒霉,不過一切的禍端都是因他而起。
待會上公堂,理可不再他—這邊,這可要好好想想辦法琢磨一下。
「要不然咱就不去了吧?」
沈萬海擔心沈墨現在的病。
怕待會上公堂后,被李繼鑽了空子,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差人給知縣大人送點銀子,這件事情也就這麼算了。」
沈墨搖搖頭,知道沈萬海是疼他才這麼做。
但他來到這裏,首先要做的就是儘快去融入這個世界,適應這個世界。
如果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都要眼前的便宜老爹幫自己擋着,那還怎麼去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