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談
牧凡一愣，然後苦澀的笑了笑，摸了摸少女的腦袋，語氣平靜道：「沒關係的，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的路還長，未必就沒有機會。」
看着自己哥哥那張平靜且又帶着憂鬱的臉，少女的心中湧出了一抹疼惜。
他的哥哥是那麼驕傲，那麼要強的人，從來都不服輸，卻因為這件事而頹喪，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少女輕咬着貝齒，眼中流露出了幾分哀傷。
「真沒想到青兒姐姐是那樣的人，真是讓人寒心，虧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好姐姐。」少女嘟囔道，臉上帶着幾分怒意。
「弱肉強食，這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規律，誰又能改變？我們這個世界，是個殘酷的世界，雖然她的行為確實讓我寒心，但我也沒有別的選擇。」牧凡搖搖頭，語氣平緩的說道。
雖然牧凡年紀尚小，可他畢竟是牧家的少主，從小便耳濡目染，知曉這個世界有許多陰暗面。
「既然現在哥哥沒人要，那麼晴兒是不是就可以嫁給牧凡哥哥了，這樣晴兒就可以永遠陪伴在哥哥的身邊。」少女歪著腦袋看着牧凡說道，眼睛眨啊眨，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聽到這話，牧凡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他看着面前的小丫頭，哭笑不得的，道：「你這丫頭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們可是兄妹，哥哥怎麼可能娶你？」
「我們又不是親兄妹，晴兒已經決定了，以後晴兒就是哥哥的人了，你要對晴兒負責任，你答應我。」少女一副不管你答不答應，我就賴在你身邊的表情，然後又輕輕墊起玉足，趁牧凡不注意，對着他的脖子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少女的嘴唇，溫潤柔軟，帶着甜蜜的香味，讓牧凡渾身一震。
少女名叫牧睛兒，是牧凡的父親在一天晚上在府門前撿回來的。
由於是在晚上被發現，且將嬰兒抱起時夜空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所以取名晴兒。
「呃......」牧凡徹底傻眼，心裏也是一陣無奈，雖然他這妹妹表現的很幼稚，但內心早就是個小大人了，而且還喜歡調戲人，這簡直就是個小惡魔啊！
「晴兒，別鬧了，一會兒要是被老爹發現你沒在自己房間里，到時候你又要挨罰了，趕緊回去吧，哥哥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牧凡趕緊轉移了話題，他不敢再繼續跟這個小丫頭糾纏下去了，要是再被她這樣親上兩次，那自己恐怕就要變成色狼了。
「那好吧，晴兒就不打擾哥哥休息了。」少女有些失望的看了牧凡一眼，然後戀戀不捨的從他的懷裏退出來，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着少女遠去的背影，牧凡心中嘆息一聲，他知道，少女剛才的舉動只是想讓他轉移注意力，好讓她的心情變得好一點。
.....
月如銀盤，漫天繁星點綴著夜空，夜晚的風，有一絲涼爽，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懶腰。
牧家後山，牧凡斜躺在瀑布旁草地之上，感受着清涼的夜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牧凡忍不住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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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玄靈。」
牧凡將玄靈召喚出來，只見幾滴晶瑩剔透的水滴出現在其手中，牧凡右手一甩，幾滴水珠瞬間飛向一旁的瀑布，然而水滴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引起半點波瀾。
「果然是廢玄靈...」
牧凡有些失落的喃喃自語，玄靈是由自身的玄力凝聚而成，隨着玄力境界的提升，玄靈也會越來越強，但一個廢玄靈，就算日後在玄力修為上有了突破，也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一點牧凡非常明白。
「凡兒，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就在牧凡心情有些沮喪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遠處，一名身穿黑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雖然人已中年，但卻顯得異常英俊，劍眉朗目，臉龐稜角分明，一縷長須垂落在臉頰，使他看上去多出了幾分威嚴。
他便是牧家現任族長，同時也是牧凡的父親，牧家唯一達到真玄之境的強者，牧雲！
「老爹，您不也沒睡嗎？」望着中年男子，牧凡一掃之前的陰霾，淡笑道。
「還不是族會裏那幾個老不死的。」牧雲的語氣中滿是無奈，隨後大步上前，坐到了牧凡身邊，笑問道：「還在想早上玄靈覺醒的事呢？」
作為牧凡的父親，他當然是知道他的兒子是一個極為驕傲的人，可今天牧凡覺醒了廢玄靈，這對於他的兒子來說，肯定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呵呵，有什麼好想的，雖然是意料之外，但我也接受這個事實，只是沒想到周圍那群人的變臉速度會這麼快。」牧凡淡淡的笑了笑，但笑的卻極為的勉強。
別人說什麼我不管，但我的兒子我知道，他是一個十歲鍊氣，十六歲達到玄之氣九重的天才，即使他覺醒的是廢玄靈，也難掩我兒子昔日的光輝。」牧雲輕拍牧凡的肩膀，安慰道。
牧凡知道父親是在安慰他，眾所周知，玄靈的等級，決定了一個人的未來成就，玄靈等級越高，在修行之路才能走得更遠。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覺醒仙級玄靈，實力在玄者境三重的人，幾乎可以說是碾壓覺醒凡級玄靈，實力在玄者境六重的人，這就是玄靈等級上的差距所帶來的懸殊。
而傳說中的聖級玄靈，甚至可以跨數個大境界戰鬥，同時這也是這個世界的鐵律。
所以憑藉一個廢玄靈，想成為強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自己兒子臉上強顏歡笑的表情，牧雲也感到十分心痛，旋即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玉瓶，遞給牧凡，道：「這是造化淬體液，能幫助你更快的成為一名玄者，同時強化身體內的玄脈。」
「老爹....」
牧凡心中湧現出一抹愧疚之意，他覺醒出了廢玄靈，可以說從今以後就是個修鍊廢材。
造化淬體液可是二品靈藥，價值三萬「紫玄幣」，掌管家族財務的又是他父親的死對頭牧家二長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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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族是不可能給他這麼珍貴的靈藥，唯一的解釋，就是牧雲自己購買的。
「是你老爹我沒用，只能幫你到這裏了。"看到牧凡眼中閃過的愧疚之色，牧雲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額頭，微微搖頭道。
「老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牧凡堅定的道。
「只要不放棄，一切都有希望，凡兒你的資質，日後超越你老爹我都是遲早的事情。」牧雲欣慰的笑了笑。
雖然牧凡覺醒的是廢玄靈，但上天給你關了一扇門，必定會為你開一扇窗，而牧凡在玄力方面的進展速度，比他想像中的要快上許多，這對牧雲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我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三個月後的家族大比上，我會親手堵上長老會那些老傢伙的嘴，讓他們再也難為不了老爹你。」牧凡握緊了雙拳，眼中那股鬥志不言而喻。
牧雲聞言哈哈大笑：「好，我相信凡兒一定可以辦到的，讓那群老不死的閉上他們那張臭嘴。」
「對了老爹，我過幾天想搬去後山修鍊，正好那裏比較清靜，比較適合現在的我。」牧凡忽然想到了什麼，便開口問道。
「也好，後山足夠清靜，倒是個適合修鍊的好地方。」聽到牧凡要搬去後山修鍊，牧雲也表示贊同。
兩父子聊了許久，這才散去。
牧凡回到房間里，就打了一盆熱水，將父親賜予的那瓶造化淬體液倒入水中，隨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進入到了浴盆當中。
木盆之中，青色水液微微波盪，散發出濃郁的芳香，讓人聞之精神一震，沁人心脾。
水溫適宜，熱氣騰騰，讓人舒適無比，牧凡閉上雙眼享受着這一切，不過他的腦海中還在回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造化淬體液所產生的強大靈力正在不斷的衝擊牧凡的第一道玄關，與七十二處玄脈。
每一次的衝擊，牧凡就感覺自己的肉身在被淬鍊，他體內的玄脈，在這一刻也變得越加的堅韌起來，肉身的堅韌程度也在逐漸增加。
人體內共有六大玄關，七十二處玄脈，每一處玄關，都代表着一個境界的瓶頸，只要能夠順打破玄關，就可以突破到下一層境界。
修鍊等級共有七個境界，從低到高，分別是：玄之氣、玄者，玄師、真玄、靈玄、天玄、帝玄，每個境界，又分為一至九重。
而體內玄脈的作用，便是讓玄氣通過玄脈，轉化為玄力，玄脈打通的越多，所使出的玄技威力就越大，玄力傳輸速度也就越快。
但一般人天生只能打通十條玄脈，想要後天打通更多處的玄脈，極為困難。
只有高級的功法與高品階的靈丹靈藥，或者是天地奇珍輔佐，才能夠令修鍊者成功的打通更多玄脈，而想達到那舉手間便能毀天滅地的帝玄境，就必須要打通全部七二條玄脈。
「老爹給我的造化淬體液果然神奇，雖然不能打通玄脈，但卻能讓玄脈變得堅韌。」牧凡感受着體內的變化，不禁喃喃自語，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