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霸總男配6
只要婚禮還沒結束,只要他出現,君拂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拋棄一切奔向他的懷抱。
許殿只是想給君拂一個小小的教訓。
誰讓她總是跟君爺爺告狀,這次更過分,直接逼他娶她。
許殿又不會真地逃婚。
他還要靠娶君拂得到爺爺送給君拂的那15%的公司股份。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鬆口娶君拂。
他苦心孤詣了這麼多年,可不能白白便宜許隨州那野種。
待會兒,他就要去打臉許隨州。
讓他看清什麼是他該碰的,什麼是他不該碰的,他許殿的東西,就算是丟了不要,也不會白白便宜他。
一個見不得光的野種,也敢跟他搶東西?
找死!
許殿眉尖掠起一抹陰鷙。
他不愛君拂,但也絕不允許君拂愛上別人。
尤其是那個別人還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
嘀——
系統小哥兒:【許殿的情緒十分波動。】
【許殿的情緒非常波動。】
【許殿要氣瘋了!】
【拂姐,你在做到的?不會死背著小系統偷偷開了掛吧?】
君拂站在講台上,挽著面前的年輕俊男,從善如流接受著大眾的羨慕和祝福,聞言,非常淡定地了句:【統計數據我不行,搞男人你不行!】
【666,還是你牛!】
【別迷戀姐,姐會讓你高攀不起!】
【……】系統小哥兒還是選擇聰明地閉嘴吧!
宋哲有億點點激動。
許殿要來了,這場婚禮就好玩了!
宋哲可是典型的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許老爺子一臉不爽的表情。
能高興就怪了,許老爺子一心想讓君拂做他的孫媳婦,煞費苦心的很,奈何孫子不爭氣,新婚當日給他來了個逃婚,氣得老爺子沒當場自斃。
追根溯源全在他們這頭,就算君拂臨時換新郎,他都找不到理由跟他們理論。
許老爺子周身低氣壓。
倒是君拂的爺爺眉開眼笑,頓時揚眉吐氣了一把。
相比丟掉的這點面子,看到唯一的寶貝孫女從許殿這顆歪脖子樹上回頭是岸,才更叫他大快人心的。
要知道,當初君拂追在許殿屁股後面跑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麼冷嘲熱諷的。
君老爺子頓覺面上無光。
可又犟不過孫女喜歡呀!
只能忍著吃下這隻臭老鼠。
如今,孫女總算是迷途知返了。
在這樣一個激動人心的高光時刻,君老爺子只想喝酒吟詩。
就在他悄咪咪地摸到酒杯時,老管家倏然閃到身後:「老爺,醫生說您有三高,不宜喝酒食葷!」
小老頭臉頓時垮塌下來:「說什麼呢?誰有三高了?你聽哪個無良醫生扯犢子說的?我要告他誹謗。」
「大小姐說的!」老管家摸了摸鼻子。
「……」小老頭小聲嘀咕:「今天是我寶貝孫女的大喜日子,連口酒都不讓我喝了,就生氣!」
「……」
牧師上台抄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下面有人反對這對新人成為夫妻嗎?」
台下自然無一人反對,他們只覺得大小姐霸氣側漏。
牧師緩緩闔上聖經:「那麼現在,我宣布,君拂小姐和許隨州先生正式成為夫……」
夫妻二字還沒說完,就被門口的男人高聲打斷。
「我反對。」
牧師停下動作看向門口,台下觀眾齊刷刷望向從紅紅毯盡頭走來的男子。
來了!
宋哲晃了晃水晶杯,眼底是看好戲的迫切。
大門外,高大俊美的身形逆光而來。
許殿出現的霎那,教堂出現一片喧嘩。
「天,這,這不是前任新郎許殿嘛?」
還特意加個前綴,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位新郎就在剛剛已經被新娘親口解僱了。
「臉打如盆,他怎麼有臉穿新郎的衣服?」
「看這架勢,莫非是來搶親的?」
「一個新歡,一個舊愛,好糾結該選哪一個哦?」
「小學生才做選擇題,我兩個都要。」
「……」
著唐裝的許老爺子看著許殿露出欣慰的表情。
還算他懂點事兒,知道來主動爭取一把。
許殿穿著比新郎還豪華的白色禮服,踩著紅毯走出老子要搶親爾等閃開的步伐。
就很狂霸。
許隨州不安拉了拉君拂的手,害怕她跟著許殿走。
他聽過君拂愛許殿的傳聞,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他自知,他就是個煙霧彈,是拿來推動許殿搶親的工具人,或許馬上他就要功成身退下線了。
可為什麼他的心底就是那麼不甘呢?
手心一沉,許隨州側眸注視著身旁那令人驚艷的少女。
她光潔利索的臉頰白璧無瑕,仿若盛開在地獄邊緣的白色梔子花。
雕刻著清純的惡。
此刻,少女笑得惡意滿滿:「怎麼,小舟舟你這是……害怕了?」
許隨州旁若無人地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點後悔的跡象,可是沒有,一點後悔都沒有,女人眼角眉梢都裹著揶揄。
彷彿逗弄小貓一樣的輕佻。
「看我做什麼?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讓你著迷?為什麼不說話?莫非真是害怕了?」
怕什麼?怕許殿這個人,還是怕君拂在大婚現場拋棄他?
「我沒怕!」他有什麼可怕的?
許隨州扯了扯唇,他已經從君拂眼底看到一抹不易察覺的堅定。
他知道,君拂不會再義無反顧地奔向許殿的懷裡。
許隨州莫名地感覺到心安。
旋即,他又綳直身形。
一隻妖精的手揉捏著他的腰。
雖隔了一層衣料,但某人太放肆,還是讓他清晰感覺到一抹炙熱。
君拂掰正他緊張的側顏:「不怕,有我在你身邊,你不需要害怕什麼的?只管依靠我的肩膀就夠了!」
說完,君拂還俏皮捏了捏他的后脊椎,再次不懷好意地挑逗。
許隨州:「……」她覺得這人是在故意吃他豆腐,雖然他承認,剛才有點點感動了!
看到兩人打情罵俏的舉動,許殿眸底掀起一抹陰森森的風暴。
拳頭捏地咯吱作響。
這不是嫉妒,而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討厭的人覬覦的鬱悶。
他怨氣太深,殺氣太重,讓兩人不約而同轉頭沖他看來。
被君拂和許隨州用這種同仇敵愾的眼神盯著,許殿臉上泛起一抹冷癧,可他還算是個會隱藏情緒的人,依舊一副『坐井觀天』的淡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