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夜路遇鬼②送命

第4章夜路遇鬼②送命

老丁后怕歸后怕,他也有輸的錢呢。贏的是紙灰,他也不甘心呢!他要拿回他那三塊三毛七分錢,真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的手。他那時要能夠止步,昨晚鬼並沒有留下他。他還會活的好好的。可是他心疼他輸的錢,就這幾塊錢,他走上了不歸路。

村裏幾個好奇又膽大的男人,想看看老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也好奇鬼到底長啥樣?這正應了那句俗語好奇害死貓,一點都不假呀。他們趁早晨八點來鍾就開始向豪甲那方向,老丁說的那墳地趕去。

人多啊膽大,走的又很快。中午就到了,看到了那幾塊墓地。

那幾塊墓的和其他的墳有七八十米,孤零零的三堆,很是扎眼。一個小伙喊道,"丁叔,你看那是不是你的錢?"

老丁頭一愣,向小夥子的方向看去,只見墳頭上壓着他的三塊三毛七分錢,跟他昨天輸的錢一分都不差。

老丁頭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這麼說昨天確確實實他就和鬼玩了一宿,雞叫才散。

他的錢,他拿回去。他又把他那個紙灰壓到墳頭上,向墳頭行了拜禮,感謝幾鬼沒有取他的小命之恩!

幾個墳頭都沙沙的,就像說着話。墳頭多處都是荒草萋萋,哪的墳頭上基本都是荒草呀,這的也不例外。

就聽見荒草沙沙凄凄的說着,"再來玩啊!再來玩啊!還歡迎你加入,我們三個很悲涼的!玩牌還不夠手,我們是故意輸給你的。好讓你接着來,帶新牌了嗎?"

老丁頭嚇得都快麻爪了。他哪敢再來玩。就算不傷害他,他也不敢再來了。畢竟是人鬼殊途,再說長時間接觸鬼,對人身體傷害。陽氣變弱,更容易招惹上髒東西。

老丁頭把紙灰都壓好。他們在那轉了一圈,見也沒有什麼異樣?就要下去向回走。這時也不到十二點。

就算人多膽大,也沒人願意在墳地多耽擱?

本來近十二點,這時豪甲子這墳地上方陰霧沉沉的。豪甲村佔地十一里,這幾座墳基本居中。走路也就多半個小時。

可是不知為什麼,緊走慢走也走不出這墳頭?

沙沙的聲音又響起來,咋聽都是"留下來,留下來,再玩幾把牌。留下來陪我們在玩牌。"大夥聽的雖然不太清楚,但都是你問我,我問你好像都是這個聲音。

天也暗了,令人感覺到,沉悶恐慌和震驚。

丁老頭更是動彈不得,他本想讓眾人向他靠近,但村鄰卻抗拒性的遠離。因為只一靠近丁老頭,就覺得壓抑感更重!彷彿要留下玩紙牌的不光是看牌的丁老頭兒,而是他們的中某一位靠近丁老頭的人?

這樣僵持着,一起來的人,見着越來越暗的天,慢慢的在崩潰!一致決定逃命,再也顧不得丁老頭了。來人往一起靠攏靠攏,一點一點的往下挪。

丁老頭覺得腿有千斤重,抬不起來。嗓子就像塞了棉花,喊出破聲。他拚命地求鄉親,別留下他!一起走,他不想在這。

無濟於事,幾人沒敢停。雖聽不太懂他想說什麼?但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但沒人願意再靠近他。在生死關頭,也不能說人性的弱小。

普通的一人是鬥不過鬼怪神靈的,但要人們齊心協也未必會輸。

人畢竟是脆弱的,尤其在這些怪異現象面前。何況還威脅自己的生命,畢竟不是道士,捉鬼人,有手段都有拿了命逞英雄的時候。

與丁老頭一起來的那些好奇的鄉鄰,就這樣慢慢的撤出,到還不算太黑的地,撤出了豪甲子村這幾塊墳地。

丁老頭見着他們越去越遠,天空壓抑的越來越黑。他整個人都驚恐的眼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張圓。風還在沙沙的吹着,"留下來,留下來,以後都陪我們一起打牌。"

眾鄉親漸漸的已看不清身影。天色也漸漸的似黃昏前。雖然還有些灰暗,但卻能隱隱看清十米,八米甚至百八十米的墳包和"行人"。

這時丁老頭手能動,嗓子也破空大喊一聲"救救我!救救我啊!"喊后,剛見明的天黑了咕咚壓下來起來。本已秋風瑟瑟,這會兒更加是凄風瑟瑟!壓抑,凄冷,驚悚聽到的人大概都會嚇得魂飛天外?

丁老頭這聲大喊得震出多遠。幾位鄉親才走出百多米,都能聽得清。但是沒人敢回頭,沒人敢?黑霧將壓頂時,懷着巨大的不安和驚恐的開始瘋狂的向下奔!向著下坡也是他們的來路一路跑下。

丁老頭兒再一次口不能言。他不是不能說了,而是再也不能說了。因為清清楚楚的看清刮在身邊的風,張牙舞爪的鬼影正是和他打牌的"幾人"。沒了酒精的作用,他再也沒有膽量與幾個鬼打牌了。就這樣直直的身不能動。他經不住這麼大的驚恐萬狀,嚇死了!

凄風陰陰還在"留下來,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打牌。"嗯,就這樣,丁老頭真的留了下來。

晚上,月黑風高,丁老頭正在和幾鬼在打牌。這次打牌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手氣,讓那三塊多錢很快就輸啦。此時若細聽風聲,就聽見沙沙的說話聲,那是丁老頭說的,"給我錢,給我錢,給我錢。"

"不給,不給"幾個鬼一起說的不給。"這次我們打牌不故意輸,』老鬼,趕緊沖你家要錢。多要點錢,我們好和你繼續打牌。"

老邊崗曾與丁老頭一起去取錢的村民回來后,已經是晚上六七點時候。十幾里的路硬走了幾個小時,也說不清是他們嚇破了膽還是迷了方向?

眾人驚魂未定,還是到了丁老頭的家裏。與他家人說了丁老頭應該是被那幾塊墳主留下了。明天早上,他們要帶更多的有陽氣旺盛的年輕小夥子,去豪甲子墳地把丁老頭接回來。

丁老太太一聽,開始是大聲斥責,出去的人,不講義道,沒有把同去的老丁頭帶回來。來的人也無力和她反駁,都從這件事的驚駭中沒有緩過來。

到後來,只有丁老婆的痛哭出聲。想起日後沒有丁老頭的支撐,她家的生活更加艱難。她悲從心來,差一點兒哭昏過去。

眾人也是嘆息的勸著,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畢竟和鬼斗不了,他們只是平民百姓,不是捉鬼的道人。

他們也對留下丁老頭,雖然也有愧疚,但是換作哪些人,大概都會這樣做。

當天晚上丁老婆就夢到了丁老頭,朝他要錢,讓給他燒紙錢,越多越好。而且還要他們到豪夾子墳地,他在哪,就給他做個墳地。寬敞點挖著,把那紙牌陪葬吧。他要和幾個老鬼鬥牌,他要贏死他們。他們幾個老鬼要了他的命,怎能忍?他要幾個老鬼在地下不得安寧?無處存身。

臨走時還不忘囑咐丁老婆一定要辦到。就在他坐的地方,就地起墳越寬敞越好。

老婆子還講,接到死信后,她和她媽去了她姥爺老丁家。她舅舅想把他姥爺迎回來埋在老墳內。

她姥姥就說了她的夢,老丁就讓她告訴家人,在他坐的地方,就地起墳,寬敞些,不回來。而且還要給他多燒紙錢,紙牌。

那時的有道士捉鬼,只是道聽途說。道士雖然有,一時半會想找到也是很難的事。何況那時你沒有車,基本上都是靠雙腿走路。所以他家人就打消了這個念想。

但家裏眾人,沒有顧念,丁老頭入的夢中言,而是把他運了回來。卻沒想到第二天,有人就看見他的墳是裂開的。席子打開,沒有了丁老頭的身影。丁老頭魂魄竟然帶着屍體一起走了。

"老家雀"說她姥家舅舅他們很是沒有辦法。只好又帶着很多年輕人,又一次上了豪甲子營中間的那幾塊墳地。她親眼看見她姥爺就躺坐在一塊墳包的旁邊五米遠。

她到了跟前,就看見她姥爺,驚恐的睜大着眼睛,張圓了嘴,表情極度扭曲,那副死不瞑目的樣。當時她嚇得"媽呀"一聲坐在了地,昏了過去。被人背回去后,一病半個月。

眾人雖然驚駭,但也顧不了許多了。在老丁頭坐的地方找一個平地,挖了個深坑,重新用席子把他卷了進去,埋上。又給他燒了一大堆紙錢,回返。

老婆子說那時候她剛過十二歲生日,至今還記得清楚,是因為那時她媽給了她個紅頭繩扎小辮。別人沒有,因為那天是她生日。

當時她看見她姥爺在一個略高墳那座旁邊幾米遠躺坐着時。就很害怕,看到恐怖的那張臉,嚇病了一場。

之後還說她病了,高燒的半個月,時常在夢裏看見她姥爺和幾個青面穿着藍袍大褂的人在打牌。每次都是她姥爺贏,贏了一大堆的"錢"。那"錢"在她夢裏看的清楚,都是燒過的紙灰。贏再多有什麼用?沒有一分是真錢。

另外幾個青面老頭,總是唉聲嘆氣的,悔不當初。不該把他留下陪他們打牌,而且輸掉了他們的房屋,妻室。

在夢裏,她看見她姥爺妻妾成群。他每天摟着睡覺的,只見那些妻白白的臉,白白的身,血紅的唇。都是他打牌贏來的。

夢中她看的清楚,她姥爺不是生前樣,也不是死時那恐怖樣。只見臉白白的,身白白的,嘴血紅,眼洞黑黑的,很深。

講完后,我完整的記錄下來。為的就是,讓嗜賭如命的人能夠及時止步,更不要像老丁一樣,要錢不要命。

我問老婆子,"為啥看見老丁頭白白的身?"

她老臉一紅,她姥爺正在與不同的妻妾,身上上下翻飛。又大又白的奶子顫抖的,任他捏。夢中她看的真切,不禁臉紅心跳,感覺她也在其中似的!

房屋也大的可以,"錢"更是裝滿櫃。

那不是錢,確切的說是燒紙的灰裝滿櫃。妻妾成群那又如何?那些屋是無棺材的墳。

別忘了老丁頭還是人的時候問幾個鬼,"你們為什麼不在屋?"幾個鬼曾答道;"屋裏又悶又冷,出來透透氣"那才是他們鬼真實的屋,生活在又憋又悶的墳包里。

或許這就是老丁頭的報復,幾鬼要了他的命,他就報復幾個死鬼,做鬼也不安生。他讓他們輸的傾家蕩產,沒了房住,沒有了鬼妻。或許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這裏不光要教育人多行善。看來鬼也要多行善,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幾賭鬼為了賭牌,無故加害了人命,付出了代價。那又何嘗不是老丁頭好酒,好賭成性,更是要錢不要命,而命喪當年?

這無不警告,世人莫要多貪杯;更不要嗜賭成性。莫要步老丁頭的後塵?白白的丟了命。還有錢財本是身外之物,千萬不要為了錢財,而白白的搭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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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異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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