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滴～」一輛白色小轎車迎面駛來，刺耳的鳴笛聲將葉芊瑤活生生從回憶里拉扯出來，偏過頭便看見明晃晃的聚光燈打在了她的臉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手臂便被什麼東西一拉扯，下一秒便跌進了顧昱璠的懷裏，抬起頭只見他狠狠地瞪着自己，幾乎是怒吼出聲，「葉芊瑤！你白痴嗎？！」

這副擔心表情，很久之前她也曾見過，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對啊，我就是白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說出這麼一句話，半真半假，半嘲諷半悲哀，半調侃半認真，下一秒踮起腳尖反手勾住了顧昱璠的脖頸，一字一句地說道，「習慣就好啦。」

「顧昱璠。」

「嗯？」

「酒喝多了，頭有點暈。」

見葉芊瑤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顧昱璠立馬很識趣地半蹲彎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脊背，示意葉芊瑤趴到背上。

「顧昱璠。」

「嗯？」

「顧昱璠。」

「怎麼了？」

「顧昱璠。」

「。。。。。。」

「我重嗎？」

「不重。」

夜光燈下，顧昱璠背着葉芊瑤一步一步地走在馬路邊，葉芊瑤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鼻翼間都是記憶里的香氣，她病態般地聞着他身上的香味，就好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浮木一般。藉著酒精的威力，今晚就讓自己放縱一次，她這麼告訴自己。

「顧昱璠，聽說她出國留學了？」沉默了一會兒，葉芊瑤還是問出了那個梗在自己心頭好久的問題。

顧昱璠知道葉芊瑤口中的那個她是誰，心中毫無波瀾淡淡地答了了一句，「嗯。」

然而這句話聽在葉芊瑤耳朵里卻別有一番滋味，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立場開口。

趴在顧昱璠背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等顧昱璠背着凈身高將近170的葉芊瑤走到她家門口，說了一句「到你家了」卻沒人應答，轉過頭看才發現葉芊瑤早已趴在自己身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默嘆了一口氣后，又不捨得把她叫醒，只得小心翼翼地把葉芊瑤放到搖椅上，脫下外套蓋住葉芊瑤，蹲在她面前仔細端詳著，今天都沒能仔仔細細地看她，好像葉芊瑤燙了個捲髮顯得更成熟溫柔了，好像她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地小，她今天化了一個淡妝，好想嘗一口她的口紅是什麼味道。

這麼想着，顧昱璠便鬼迷心竅地把臉湊過去，越來越近，突然沉睡中的葉芊瑤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湊到自己眼前顧昱璠的臉，她被嚇得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葉芊瑤這麼一睜眼，把顧昱璠弄得也有些許尷尬，見葉芊瑤緊緊閉着眼睛，顧昱璠胡編亂造說自己剛剛是幫她眼睛上的髒東西，聽顧昱璠這麼說，葉芊瑤才肯睜開眼睛。

「謝謝你送我回家。」站在門口，葉芊瑤淡淡笑着說道。

「嗯，那我走了。」

「再見。」和顧昱璠道別後，葉芊瑤又補充了一句「路上小心。」目送著顧昱璠離開后便走打開門走到自己的房間里。

其實我存過你的照片，也研究過你的星座，你喜歡的歌我也會去聽，你喜歡的事物我也會想去了解，其實我遠比表面上更喜歡你，

但我沒有說。

其實我曾在夜裏哭的泣不成聲，其實我曾恨過你，其實我也想過和你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只是最後我都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