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來吃飯吃飯

酒館的喧鬧漸漸消散，剩下的是幾個孤獨的人。

老威廉提著上次的酒瓶子，醉醺醺的一腳就踢開了大門。

「老矮子！我來找你了！」

「混蛋！別踢我的門！」

看著老威廉爽朗的笑容，這一刻哈維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他取下了自己的單片眼鏡擦了擦，發現老威廉居然真的在爽朗的笑著。

「老矮子！我聞到了毒菇的味道！」

「你個老慫貨真的還敢吃這樣的東西嗎？」

「我慫？我可是英勇的威廉！我只是......哎算了。」

老威廉的笑容開始下垂，取而代之的是沮喪和懊悔，老威廉抓過毒蘑菇就吃了起來。

「黎娜......克里斯......克爾維亞老師......」

老威廉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眼眶裡的淚珠卻在肆意的滑下。

「哦對了夏至小子，我還沒問過你，你怎麼敢采這種玩意的呢？這玩意根部的汁水碰到了可是會很痛的哦！我只是叫你給我弄點鮮艷的啊？」

夏至面對著哈維的疑問，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想起自己因為沒找到蘑菇隨後被別騙走，然後又因為快沒時間不得不拔的經歷......夏至決定閉口不言。

「......」

「不願意說嗎？算了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幸運的經歷，吃吧吃吧。」

客人走後的哈維語氣不復以往的冰冷，在這一刻哈維更像一個人，而不是黎城的守護者。

「別管那個哭哭啼啼的老混蛋了，來嘗嘗這個小雞燉蘑菇，這可是半身人在神靈那獻祭得來的食譜，以前克里斯最喜歡吃的......算了吃吧。」

哈維的語氣充滿了驕傲但是聲音卻漸漸低沉，只是喝了一口悶酒就不再言語。

「老矮子，這個幻境真的就像真的一樣，我真的好希望那是真的啊......」

「切，哭哭啼啼的老混蛋。」

「抱歉......哈維......」

「你要是真的想跟我道歉就去把賽琳娜給我宰了，而不是在這裡像個懦夫一樣哭哭啼啼的。」

「抱歉......」

「你.....哎算了。」

哈維的語氣漸漸帶上一絲怒意，但看著眼前這個憔悴又頹廢的混蛋，還是將那罵人的話收了回去。

「老矮子，我決定收夏至為徒了。」

「怎麼？不帶著一身本事入土了？」

「克爾維亞的劍術需要傳承，而且我聞到了她的味道。」

「她要來了？那你這個老混蛋打算怎麼辦？逃跑還是躲起來？」

「遣散人群吧。」

「隨你便吧，明天我去找富麗達。」

哈維譏諷著老威廉，但老威廉並沒有在意，或許是愧疚又或許是不在意，但一座城的命運，卻在一頓三個人的晚飯中決定。

「小子明天來小木屋找我，越早越好。」

「好。」

「好了小子回去睡覺吧。」

東西被吃完，剩下的只有倆個喝著悶酒的老男人，夏至拉開帘子在床上感受著屬於月亮女士的溫暖，還未入眠的夏至回想著倆個孤獨老男人的話。

「巨龍賽琳娜要來了嗎......」

看著皎潔的月光夏至無法入眠，只能為著這座平凡的小城做著最簡陋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