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贖人

第二十九章 贖人

一清早,真吾便叫醒李春秋,說要出門找師父,李春秋沒有一同前往,今天李春秋也有事。

吃過早飯,李春秋腰間別着竹棍,手中提溜著柴刀,朝店小二問清路也出門而去。

遠遠便瞧見街道中央上方豎着一個『葯』字,李春秋整了整衣衫上前,這才發現藥鋪門板竟然貼著封條。

封條主人是秋瓷縣的衙門。

「這位大叔,請問這是石家藥鋪嗎?」

被拉住的老漢看了道袍李春秋一眼,說道:「你若想看病,過兩個街,那邊有個神婆,可比這藥鋪有本事。」

李春秋笑了笑:「我是修道之人,百病不侵,怎會生病?我找這石家藥鋪是有要事。」

老漢眼睛直勾勾看着李春秋:「真假的?修道當真能百病不侵?」

李春秋嘴角抽了抽,笑道:「這石家藥鋪為什麼會有封條?」

「石家父子欠債太多,被人告封了鋪子了,吶吶吶,小師傅,當真修道可以百病不侵?」老漢想要伸手抓李春秋胳膊。

但李春秋哪會讓老漢得逞,笑了笑後退一步,那學自太極的步伐隨身而動,不過眨眼睛便消失在人群中。

惹得老漢大呼小神仙,但哪還找得到李春秋的蹤跡?

在接連問了數人,李春秋總算知道了一個大概,那石家藥鋪開在秋瓷縣相當繁華之地,怎麼會欠債?

原來是那石家小輩在外賭錢,欠了一屁股債,金額之大連操勞一輩子的石海兄弟倆也無力承擔,對方指明,若無法在七日之內湊齊欠款,便要這藥鋪來抵債,如今怕石海等人逃跑,其內人更是被拘押在縣衙大牢。

石家父子無奈,只能揭了這秋瓷縣的『尋醫皇榜』。

這就引出另一則事,原來秋瓷縣的縣太爺早已重病卧床數年,多次尋醫未果,無奈只能萬金求醫,然後這重賞之下,鄉野赤腳郎中確實來了不少,但是更多的卻是那些『修仙者』。

在數次『鬥法』后,一名道號靜塵的仙長成功入駐縣衙,成了縣太爺的座上賓。

可若真有修道之人幫助,怎麼會有病治不好?那石海大叔又為何會揭榜?

時至中午,帶着一肚子疑問的李春秋返回客棧,正好碰到尋師未果,垂頭喪氣的真吾。

「你說縣老爺的病?」

「你知道這事?」

飯桌上,李春秋好奇道。

真吾點了點頭,

「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城門口有張貼尋醫告示,當時我和師傅正好錢花完,我便動了心思,但是被師父制止,師父說衙門死氣纏身,那縣老爺估計是大限已到,讓我不要費心了,我就沒有參和,

至於那靜塵仙長,我師父說應該是個不學無術的騙子,但那縣衙也是沒什麼見識,被唬住了。」

「那為何還會有尋醫懸賞在?」李春秋好奇道。

「簡單唄,我若是那仙長,定然會讓縣衙準備一些找不到的仙藥,你找不到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一旁真吾解釋道。

這就說得通了,那夜李春秋的確聽到石海等人關於採藥的交談,似乎是尋找數百年份的老山參,這種可以延年益壽的靈藥。

「你師父找到了嗎?」

真吾搖了搖頭:「各大酒樓我今天上午找了個遍,都沒看到我師父的蹤影,下午我準備去小巷那些小酒館看看。」

李春秋點了點頭:「那行,晚上咱們繼續在這碰頭。」

吃過午飯,李春秋便動身前往縣衙。

雖然石海等人還未回來,但李春秋想提前將其家人贖出來。

離開懸壺小鎮之時,先生遺留的錢袋中,仍有不少元晶和碎銀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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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元晶足以兌換紋銀百兩,想必可以救石海一家。

只是,先生遺物李春秋當真不願動用。

來到縣衙,朝門口衙役道明自己來意后,卻引來衙役們詫異的目光,不過衙役沒有多說什麼,仍是進門通報,不一會李春秋便被引進衙門大堂。

只是沒讓李春秋想到的是,此行不但看到了主審此案之人,更是見到了債主。

秋瓷縣的縣尉,同時也是縣老爺的兒子,更是那賭檔老闆,

徐長貴。

「那石家小孩便是欠你的錢?」

「借據在此,白紙黑字,。」那約莫三十來歲的精瘦男子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張借據,遞給了李春秋。

李春秋拿來一看,上面清晰寫到,石川石河二人借長樂賭坊四千兩紋銀,簽字畫押一個不少。

「四千兩?這麼多?」李春秋蹙眉不解。

那徐長貴笑了笑道:「這算少的,我這長樂賭坊日進萬金,這四千兩不過九牛一毛。」

雖知道裏面肯定有貓膩,但奈何人家有借據,何況賭場賺的就是這份買賣,而且那石海大叔甘願入山,顯然其子侄確實是欠賬。

「石家父子已經進山採藥,您看能否現將其家人從牢中放出?當然我不讓您吃虧,我願出三百兩將其保出,待石家父子採藥回來,他們自然會將欠款補上。」李春秋思來想去只能出此下策。

卻不料那徐長貴聞言卻嗤鼻一笑:「三百兩?三百兩連利錢都不夠,我如何放人?」

剛從袖中掏出三枚元晶的李春秋動作一頓,沒想到眼前這衙內胃口這麼大。

只是不曾想,當那徐長貴看到李春秋手中的元晶時,那眼中不屑突然一掃而空,轉而換了一副嘴臉。

「敢問小仙長可是修道之人?」

李春秋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便點了點頭。

徐長貴臉色一喜,連忙問道:「敢問仙長師從何處?」

李春秋作揖道:「在下夢澤洲清風山沖虛觀,道號真強。」

沖虛觀?

徐長貴一愣,臉上頓時狂喜道:「十幾日前在街上救人的小道長可是您?」

「那是小道師弟真吾。」李春秋毫不知恥道。

徐長貴眼眶一濕,連忙上前道:「還望仙長出手,救我父親性命。」

李春秋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打聽一番,徐長貴連忙將自己父親病重消息托盤而出。

李春秋臉色難看的看了看手中的借據。

「小仙長放心,只要您願意出手,這借據一筆勾銷。」

李春秋裝模作樣苦笑:「恐怕要讓施主失望了,小道雖然略通岐黃術,但本事不高,這。」

徐長貴見此,想了想道:「小仙長放心,無論能不能治好家父,牢中那對婦人,您儘管帶走。」

李春秋這時裝作為難的樣子嘆氣道:

「好吧,看在施主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去看一看令尊病情。」

徐長貴大喜,連忙在前面帶路,將李春秋引到衙門後院。

不提一路九轉十八彎的靜謐園林里奇花異草,假山怪石嶙峋,未等入後院,一陣熏人刺鼻的藥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應該是靜塵仙長又在煉藥。」一旁徐長貴解釋道。

李春秋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雖然李春秋在懸壺小鎮見識博廣,什麼樣的丹藥沒見過?哪有如此刺鼻惡臭?

但大家現在都是騙子,沒有必要砸人飯碗。

還未到病房,便看到兩名年紀不大的俏麗奴婢跪在房門一旁,看到李春秋多看了兩眼,徐長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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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長若是看上哪個說一聲即可。」

李春秋望着兩位奴婢嬌小身子微微顫抖一下,便對着徐長貴搖了搖頭,率先入門。

屋內,八仙桌上一座半人高的香爐正飄起陣陣香煙,只是煙味稍濃,李春秋有些不適應的捂了捂鼻。

「仙長,這個有什麼不妥嗎?」

李春秋一言不發,繼續搖了搖頭,朝病床走去。

床上一名老者面容枯槁,眼眶凹陷緊閉。

李春秋坐在床邊,雙指架在老者手腕,十餘息后李春秋鬆手。

「仙長如何?」徐長貴連忙問道。

李春秋閉目沉思,緊接着無奈搖頭:「令尊大限將至,恕小道無能為力。」

「那仙長可有延年益壽之物?當然鄙人絕對不會虧欠仙長,現在需要什麼您說。」徐長貴急促道。

李春秋:「不提我有沒有,即便有,那價格也非凡人所能承受。」

徐長貴顯然也非第一次聽到,臉上雖然失望但仍面帶笑容道:「麻煩小仙長了。」

李春秋想了想,道:「我們沖虛觀各有所長,岐黃之術非我所擅長,如果你有辦法找到我師伯清閑道人,估計他會有辦法。」

「哦?」徐長貴聞言,眼前頓時一亮。

李春秋當即將清閑道人的相貌描述了下,徐長貴當即說會盡最大力量去找,同時喊來兩名衙役,讓其帶着自己令牌去牢中提人。

真吾漫無目的去找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李春秋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和徐長貴侃侃而談兩炷香,終於等來兩個瑟瑟發抖的婦人,李春秋在徐長貴恭敬的護送下,出了縣衙。

只是眼下藥鋪被封,兩個婦人無處可去,望着兩位婦人幾乎要跪下朝自己感恩的情況,李春秋怎好讓人淪落街頭,只好將真吾那餘下的十兩銀子都給了對方,想來石海大叔不過數日就能返回,這十兩銀子足夠她們生活。

連姓名都沒有留下的李春秋笑着消失在人群,眼下只要等石海大叔回來,自己將這柴刀奉還,也算清了山上救命之恩。

只是返回客棧之時,李春秋突然愣住。

真吾的錢花完了,那不就該用自己的錢了?

……

「師尊,如何?」

「氣血渾厚,元陽之身,且剛才談吐不凡、見識博廣,應是修道之人不假。」

「那師尊?」

「放心,身無仙靈之氣,尚未入道者於我而言皆是掌中物,但聽其意思,還有宗門師長在附近,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他師父修為如何?」

「一切全聽師尊的。」

看着徐長貴尊敬的樣子,『靜塵道長』突然笑了笑:「放心,既然你入了我血魔門,自然就是我血狂人的弟子,雖然你年紀不小,想要入道有些困難,但並非全無機會,眼下只要等你父親化繭成蝶成為『藥引』,再尋上一具極佳靈體,我自然會將助你嗜血入道。」

徐長貴聞言狂喜,頓時跪地磕頭:「師尊如我再生父母,小徒願終生伺候師尊。」

血狂人望着躺在床上的『藥引』哈哈大笑:「待會你再去找兩名處子來,今晚師尊有感,當有一場頓悟。」

徐長貴見此猶豫,數息后咬牙道:「師尊,縣城連續有人失蹤,已經引起周邊勢力注意,您看?」

血狂人撫須笑道:「今晚為師就傳授你嗜血大法,不然你以為,為師今天為何要兩名?如今時候差不多,你也得先慢慢參悟我宗門秘術,鞏固軀體。」

徐長貴微微一愣,頓時眼中狂喜,額頭猛然扣地,砰砰作響。

只是賣父求長生的徐長貴哪看到高高在上的凈塵道人眼底的不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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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我在人間當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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