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比試結束

第九章比試結束

路游有些恍惚,他怕自己聽錯了,狠狠捏了下自己的臉,又紅又疼,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不費吹灰之力,成為了明日決賽的選手,這感覺太不真實。

齊瀾跳到擂台,拍著路游的背道:「你小子運氣這麼強,修鍊的是《大道劍訣》嗎,怕不是什麼運氣功法吧,有空教教我。」

此時擂台前空蕩蕩,只剩下這二人,所有人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全作鳥獸散,一刻都不想在此停留。

怕是覺得路游身上沾的霉運晦氣一樣,誰挨着誰倒霉。

「小路子,今天再練練練練,也不用太過緊張,」齊瀾道,「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爹,讓他明天趕緊過來給你鎮場,氣宗一個個白眼都快上天了。」

路游點點頭,既來之則安之,他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今日剩下的時間,路游都在練著儲物戒指中學習的《起劍三式》,每次遇到過路的氣宗弟子時,都能得到他們的白眼與不屑。

……

一夜無話,轉眼就來的第二天。

這是此次三宗會武的最後比試,下一次已經要到十年後了。

這人數已經不是里三層外三層能解決的,毫不誇張地說,離擂台近的地面都是人,不少被擠到了較近距離的屋頂上,不然太遠了什麼也看不見。

隱宗的玉暇宗主帶着幾位弟子也回來了,為的也是看這決賽,想見見這位劍宗大弟子。

大家都想知道這麼一號人物到底幾個眼睛幾個嘴巴,能有這麼大能耐,一場比試都沒有參加,簡簡單單入了決賽。

路游手持木劍,屹立在李慕面前,三把太師椅擺在他左手邊擂台下方。

洛方真人,玉暇宗主,以及自己的父親路為塵都已上坐,三人不時的說着什麼,不時還要添上幾把椅子,幾位長老不時過來觀看。

唐槐與一眾隱宗少女站在玉暇宗主身後,對着路游吐吐舌頭。

洛方真人面無表情的看着李慕,不知在想些什麼。

才兩日不見,路為塵更顯憔悴,酒葫蘆就沒有離手,不是抿一口。

李慕的右手裹上紗布,卻仍然堅持用此手持劍,看樣子昨日比武受的傷已無大礙。

「比試開始!」裁判長老一聲令下。

李慕拱手行禮:「路師弟,請教了。」

路游還禮:「李師兄,承讓了。」

禮數還是要周全。

路游心中盤算,這場比賽二人之間的境界懸殊過大,如果距離太近,李慕突然襲擊,自己反應不及時一定招架不住。

要給自己留點反應的時間,打定主意,他隨即拉遠了與李慕的距離。

在李慕心中,路游並沒有昨日唐槐的那般身手,二人之間差距過大,不需要試探,便直接壓到面前。

右手長劍,左手真氣凝結成劍,雙劍不留一絲情面。

「斬!斬!斬!」起劍三式中的斬字訣用起,硬生生將李慕多次的發難的長劍打了下去。

木劍向前揮出,又是一刺。

橫劍擋住來襲,雙手緊握劍柄推去,又是一削。

斬,刺,削三式循環往複,擋下了李慕多次來襲。

李慕不禁詫異,礙於路游的修為低下,自己放了水,但也沒有東海那麼多的水。

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招式,怎麼次次都能阻擋自己的攻勢。

台下眾人看在眼中,大多弟子對路游仍有偏見,卻也因為路游的表現消了些氣。

這路游也是有兩把刷子,能在李師兄劍下走好幾個回合。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路游的招架已經有些吃力,手臂在微微顫抖。

路游今年只有十二,而李慕已有十八。不說修真者,就是在凡人里,年輕人相差六歲,力量上也有不小的差距。

額頭已滲出不少汗水,路游後撤拉開距離,打算停歇一會,但李慕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四面八方土牆升起,牆中藤蔓游出,成合圍之勢想要將路游包裹,路游借力,踩着藤蔓爬上土牆。用力一躍,狠狠劈向李慕。

李慕避其鋒芒,並沒有招架這一擊躍擊。身法發動,瞬息間來到路游身後。不用劍刃,僅用劍身拍擊,路游體力吃不消,已是破綻百出。

差不多該結束了,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李慕心道,他已經對這般你來往的戰鬥失去了耐心。

路游的木劍已經傷痕纍纍,剛剛被拍飛摔了個狗吃屎,更是導致直接壓折了木劍。

李慕沒有靠近,左手一放,真氣劍浮空,在指揮下刺向路游。

陸遊擲出手中半截木劍,李慕歪頭躲避。

真氣劍襲來,路游向遠處奔跑,卻不曾想,這劍隨心動,不曾停下追趕,還離得越來越近。

刺破空氣呼嘯而來,躲是躲不了了,一咬牙,路游轉身面對這劍。

感受着手中微弱脈動的聲音,路游此刻與劍鞘有了一種默契,真氣劍刺到劍鞘上,直接消散。

由於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路游直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劍鞘。

洛方真人忽的站起身,死死盯着路游的手中,那通體黝黑狹長的劍鞘,難道這是掌門信物!

除了長老與宗主,弟子們對洛方真人起身有些疑惑。

完全是打不死的小強,李慕心想,不再顧忌路游的修為,一道道土牆在空中合成,直接落在路游頭頂。

「啪啪啪,」足有一丈厚的土牆接連落地碎落,路游卻在劍鞘的帶領下極限遊走,不傷分毫。

「路宗主感覺到沒有,你家路游和剛才相比有些不一樣。」玉暇宗主盯着台上道,這路游的身法走位比剛剛要敏捷的多。

「多大的事,孩子到了叛逆期都這樣。」路為塵不以為然,又抿一口酒。

落地后,碎塊大的土塊直接生成各種樹桿,樹枝,阻擋路遊方向,小碎塊則是伸出無數藤蔓,要將路游緊緊抓住。

劍鞘一揮,火起。

樹枝藤蔓不敢靠近。

李慕咬緊牙關,昨日的傷其實並非痊癒,受傷的皮肉傷到是其次,唐槐最後的雷霆,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內傷恢復的再快也需要兩三日的調養。

今天雖有些放水,卻也只是想給這位少年一些面子,不曾想這路游竟然如此頑強。

既然如此,就是拼着會加重傷勢,也要贏,自己已經答應過師傅!

天空淅淅瀝瀝的雨,轉而暴雨傾盆,將火焰打滅。這雨也僅在擂台的方寸之間,是李慕召喚出來的。

地上泥濘不堪,樹木與藤蔓卻是瘋長,眨眼間擂台上已無半點下腳的地方,擂台上的視野也被遮蔽,眾人在台下面面相覷,不知上面的情況。

路游不斷斬著靠近的樹枝與藤蔓,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不一會已被牢牢綁住四肢,無法動彈。

眾人見不到擂台場面沒多久,除了困住路游的樹枝藤蔓,其餘草木皆已消失,雨也停了,此時眾人看的明明白白。

李慕臉色蒼白,半跪在台上。洛方真人搖了搖頭,身有內傷,剛剛還拼出全力,若是李慕的性子不那麼倔強,比武的時候把那晚給的丹藥吃了,絕對不會傷成這樣。

「本場比試,氣宗李慕勝。」裁判長老宣佈。

全場歡呼,為李慕喝彩。

這屆的三宗會武到這裏已經結束。

宣佈比試結果之後,李慕就從藤蔓中放出了路游。

在眾位弟子眼中,路游的修為深不可測,在台上僅僅幾個回合就把李慕師兄逼到這種地步,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可是青榜上留名的李慕師兄啊。

難怪他面對眾人嘲諷卻仍坦然自若,原來是真人不露相,雖然他輸了,但卻是年紀尚小,假以時日青榜也少不了路游的名字。

不論怎樣,千闕門三宗會武的歷史上會留下路游的傳說,僅僅在最終決賽的時候動了手,與當屆榜首勢均力敵,輸了半招。

一直挑釁的程肖也有些面色蒼白,倒不是他也有內傷,而是被路游的實力嚇到。

原本還有一場爭奪三四名的比試,由於項元虎的傷勢過重,直接宣判唐槐獲勝。

三名道童端著三樣獎品上了擂台,李慕,路游,唐槐三人並列排好。

李慕擁有先選的資格,他沒有猶豫,拿走了路為塵釀的酒。

路游覺得自己修為還有待加強,選了隱宗身法。

唐槐將三元丹裝進懷裏,對路游悄聲道:「還是路師弟厲害,將李慕師兄逼到這種地步,昨天對付我他都沒用全力。」

路游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手握劍鞘的時候只是憑着感覺行動,算不得自己真實實力。

「話說你的武器也是奇怪,不是木劍就是劍鞘。」唐槐笑道。

洛方真人上台,徑直走到路游身邊,盯着路游手中的劍鞘,「師侄,可否將你的武器借我觀摩一番。」

路游見尚在台下的路為塵點點頭,於是雙手奉上劍鞘。

洛方真人也沒多寒暄,直接把劍鞘抓在手中。摩挲着它,眼中有些失神,又滿是狂熱。

所有弟子都還在此停留,見洛方真人這樣失態,哪有一副真人樣貌。

但在坐的宗主與長老卻不以為然。

這是唱的哪一處?

「師侄,這劍鞘是從哪得到的,你可知這是掌門信物,」洛方真人回過神來,將劍鞘收到自己身後,厲聲道,「私藏掌門信物按照門規可是死罪,從實招來!」

掌門信物,劍鞘?

不止在場的各位弟子,路游也一臉疑惑。

這劍鞘是從自己從骷髏處得到的儲物戒指里翻出來的,難道那個骷髏是上一任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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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掌門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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