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吃個飯也不能消停
「嘗嘗這個,這是李記的招牌。」盛澤玉在紀鴻歌手中塞了一包糕點。
隔著包裝的黃紙,紀鴻歌就聞到了香甜誘人的氣味,不知覺咽了咽口水。
「你慢點吃,別噎著。」盛澤玉一隻手搭在紀鴻歌的後背,狼吞虎咽的某人全然不知。
「這是什麼餅?太好吃了叭!外焦里嫩,香脆可口,油而不膩,入口即化,人間美味啊!」
盛澤玉輕聲笑道:「玲瓏酥,就知道你愛吃。」並用手輕輕揉搓了幾下紀鴻歌的發頂。
「幹嘛!」紀鴻歌急忙抖抖頭,躲開盛澤玉的魔爪。
「男女有別。」紀鴻歌正聲道。
「噢?你現在不是男子身份嘛?」盛澤玉一手勾住紀鴻歌的肩膀。
「你……」紀鴻歌話還未說出口,一塊香軟的東西下肚。
盛澤玉散了散手中的碎屑,道:「甜米糕,全城僅一家有賣噢。」
「我還想吃。」
「還有很多,別急。」
紀鴻歌摸摸肚子,看了眼只剩渣渣的甜米糕和玲瓏酥。
「這只是開始,走,帶你去喜樓吃大餐。」
「喜樓?飯館嗎?」
「對呀,商都最大的酒樓。」
盛澤玉拉起紀鴻歌的手,紀鴻歌本能的掙脫,盛澤玉握的更緊了。
「人多,可別走丟了。」盛澤玉壓著嗓子說話,聽得紀鴻歌心中一顫一顫的,頓時忘了掙扎。
盛澤玉走在前面,對紀鴻歌來說,如小山一般。
……
茶館樓上雅間,黑衣男子單膝跪地。
「主子,盛澤玉進了喜樓,身邊還跟了個小子。」
「沒有其他人?」
「沒有發現護衛。」
「倒是個好機會,動手吧。」
「是!」黑衣男子出了房門,只剩一雙鷹眼盯著喜樓方向。
紀鴻歌與盛澤玉一進喜樓,小二熱情地迎上來。
「二位爺,樓上雅間請。」小二是個有眼力的,看盛澤玉和紀鴻歌不凡的衣著打扮,便知道他們是非富即貴之人。
「二位爺吃點啥?」小二騰好座椅,又沏上了好茶。
「招牌菜各上一份。」盛澤玉淡淡開口。
「好嘞!二位爺稍等。」
等小二出了房門,紀鴻歌靠近盛澤玉,問道:「一共多少道菜啊?」
「嗯……也就二十幾道吧。」
「這麼多!吃的完嗎?」紀鴻歌的下巴都快掉了。
「我還怕你不夠吃呢。」盛澤玉的眼睛里泛著淡淡柔光。
紀鴻歌別過臉,不去看他。
「當我是豬嗎?吃那麼多。」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不花她的錢,不吃白不吃。
等菜慢慢上來后,紀鴻歌也是明白了盛澤玉叫這麼多菜的緣由了。
喜樓的菜品精緻,色香味俱全,只是菜量少的可憐,一盤菜幾口便吃的差不多了。
「分量感人。」紀鴻歌夾起一塊魚肉,這魚肉剔的極為乾淨,迎著光看晶瑩剔透。
盛澤玉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紀鴻歌的意思,不禁笑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帶我出來吃飯?」紀鴻歌突然問道,她與他本就不熟,難道就為了討好這個公主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臣不就是服侍君么。」
盛澤玉含笑望著紀鴻歌,看的她心尖一顫,這話聽著怎麼有些怪怪的。
叩——叩——
一陣緩慢的敲門聲響起。
盛澤玉看了眼紀鴻歌,高聲道:「進。」
一個夥計端來一道湯,一進門,香味就盈滿了整個房間。
「這是什麼湯?好香。」紀鴻歌舔了舔嘴巴,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回爺的話,這是鹿尾湯,全商都就喜樓有這個手藝呢。」夥計說起來分外自豪。
紀鴻歌早就等不及了,端起小碗就要盛湯。
「慢。」盛澤玉拉住了正要將湯忘嘴裡送的紀鴻歌。
「怎麼了?」紀鴻歌一臉懵逼,我去!這個盛澤玉又搞什麼鬼,他不會是想要親自喂她喝吧?難道他真正的目的是駙馬?!
「這湯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對勁呢?你說呢。」盛澤玉緩緩開口。
「我又不是狗鼻子,我怎麼知道?」紀鴻歌沒好氣的瞪了盛澤玉一眼,竟然……盛澤玉竟然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夥計,敢情剛才不是跟她說話。
莫名覺得有點丟人。
「不愧是年輕有為丞相大人。」夥計冷聲道。只見他雙手一抬,數道飛鏢從袖中飛出,直面盛澤玉與紀鴻歌的面門。
盛澤玉一把撈起紀鴻歌,躲過那些飛鏢,越窗而下。
「啊!」紀鴻歌縮在盛澤玉的懷中,不敢動彈。
這古代人,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
「盛澤玉,殺手可不止一個噢。」夥計的聲音又出現,一剎之間,周身出來了七八個帶著刀劍的蒙面男人。
街上的行人一看大事不妙,一下子就散了個乾淨。
完了,這下死定了。
紀鴻歌在心中痛哭,她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呢,早知道就不出宮了。
「那你還真是小瞧我了。」盛澤玉話音一落,從屋頂上跳下來幾個護衛。
「活捉歸案。」
「是!大人。」
外面街道打的轟轟烈烈,茶館內還是一片安寧。
「主子,屬下辦事不力,未能擒得盛澤玉。」
「他可不是個善茬,而且,誰說我要對付他了。」男人勾起一味邪笑,好戲才剛開始。
「盛澤玉,我要回去。」紀鴻歌淚眼汪汪,今天可把她嚇壞了。
盛澤玉眼中閃過一抹柔情,他輕揉了一下紀鴻歌的發頂。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們這就回去。」
紀鴻歌點點頭,還想說什麼,兩眼一黑……
「殿下?」盛澤玉察覺了紀鴻歌的異樣。
「盛大人,這是中毒了吧。」
盛澤玉抬眼,翩翩白衣少年立在眼前。
「柳澈?你來作甚?」盛澤玉皺眉。
柳澈宛然一笑,好看的圓眼一眨,說道:「大人,我有辦法給殿下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