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虛老人
越來越多的魔物突破屏障，飛躍密集箭雨，高聳的城池，進入城內展開殺戮。
唳聲呼嘯，一頭長著翅膀的魔物突破箭雨防線，將手無寸鐵之人抓起，伴隨着求救聲撲向高空。
在空中將那人撕開，掏出心肝來咀嚼，灑落的血雨濺入人群之中。
另一頭魔物飛過來，猩紅的眼睛尋找目標，死死盯着吳越，呼嘯一聲朝他撲去。
就在利爪要勾住吳越的胸膛，瞬間一柄飛劍襲來，將魔物來個對穿，鋒利的劍氣將魔物斬為碎塊。
吳越驚在原地，被剛剛一幕嚇傻了。
凌雪踏着飛劍過來，查看吳越二人有沒有受傷。
「大姐。」凌蕭冒出來帶着哭意。
「蕭蕭，沒事，這裏有我守護。」凌雪安慰道。
越來越多的魔物飛來，抓起普通人，在空中就將他們開膛，生生活吞。
凌雪不得多言，踏上飛劍朝魔物群飛去，操控數把利刃斬魔。
城外魔物不敵精銳，被打的節節敗退，凌常公心生疑惑，魔物似乎有些引他們離開城池的樣子。
「鐵柱，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凌常公說話間一槍將撲來的半人魚挑飛。
「我也這麼覺得。」汪鐵柱說道。
「怕什麼，來一群殺一群便是。」韓地虎揮舞著大鎚，將一群魔物擊退。
凌常公還是不放心，便讓汪鐵柱先回去，防止城中生亂。
東、西、南、北四相法陣，化身聖獸與黑霧相爭。
又一道黑光襲來，將東南城牆擊毀，四相缺相，瞬間黑霧佔據上風，僵持局勢瞬間扭轉。
城牆崩塌，瞬間湧入大批魔物，揮舞著尖牙利爪，抓起普通人就啃噬起來。
煙塵里，一隻龐然大物顯現而出，是海邊遇到的巨蟒，睜著猩紅的魔瞳，快速掃視着場中的人。
魔物群將廣場中的人群驅散，形成一道包圍圈，將吳越圍在裏面，巨蛇蜿蜒爬行，來到吳越面前，睜着眼睛，散發出強烈的壓力。
吳越被注視，身體動彈不得。
「快動啊！」吳越在心中吶喊。
旁邊走來兩隻半魚人，手裏揮舞著刀叉，要將凌蕭拖走。
看着凌蕭被拖走，吳越怒上心頭，麻木的腿腳瞬間恢復控制，化掌為刀，兩顆頭顱飛起。
他摟着凌蕭，將其護在身前。
巨蟒頗有玩味的看着這個少年，竟可以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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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自己的操控。
吳越查看體內的淵水，此刻竟平面如鏡，絲毫不為所動。
「關鍵時刻掉鏈子，真靠不住。」吳越大叫晦氣。
「嘶啊」
巨蟒口吐黑霧，向吳越襲去。
吳越抱着凌蕭，在場中逃竄，衣角沾到黑霧，瞬間枯萎變為飛灰。
「孽畜，看劍！」
凌雪踏劍飛來，數把利劍攻巨蟒腹部，但似乎沒有奏效，巨蟒一甩尾，便將凌雪甩飛出去。
「這麼厲害的魔物，噗。」凌雪吐出一口鮮血，體內受到嚴重內傷。
巨蟒這次學乖了，不打算將他吞噬，就算得不到力量，也要將他處死，任何威脅到他大業之人，都要除掉。
巨蟒張開臉頰兩側的腮孔，背上長滿利刃尖刺，尾巴一甩朝吳越擊下。
吳越將凌蕭用力推開，還是一樣的套路，一樣的結局，尾巴甩來，他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威壓，被這一擊抽中，估計骨頭都要碎成渣了吧。
尾巴落下，將地面震出一個大坑，冒出陣陣濃煙，巨大的氣浪將凌蕭轟飛。
有煙無傷定律，煙塵鎖定，一道空間領域展開，黑色屏障浮現，抵擋住了巨蟒的攻擊。
「嘶，你終於忍不住了。」巨蟒口出人言。
「還不是拜你所賜。」
吳越面前站着一位老人，身着黑袍，發出蒼老的聲音。
虛空融化，一切變為混沌，巨蟒消失，變為一位人身魚尾的鮫人，上下浮動中充滿着法則碎片，形成一片大洋。
老人名叫虛，他渾身充斥黑色氣息，散發着抵禦鮫人法則的蒼白虛空。
鮫人則是西海統治者，鮫神皇。
「如若不是你每次都將水神傳承吞噬，我豈會插手此事？」虛說道。
「海洋的統治者，只能是我，我絕不會放任任何一隻老鼠。」鮫神皇捧著紅酒，慢慢品道。
「這次，我一定要保下他。」虛有些生氣。
「那就走着瞧嘍，護得了一時，你能護他一世？下個十年，將會是他的死期。」鮫神皇滿不在意。
「哼。」虛發出冷哼。
虛空破碎，鮫神皇重新變回巨蟒，張開嘴就吐出濃鬱黑霧，散發着駭人死氣。
虛大袖一揮，周圍空間波動，散發着次元法則，大門打開，黑霧盡數被吞噬。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吳越咬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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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小兒。」
虛單手一握，巨蟒被虛空鎖鏈鎖住動彈不得，法則碎片順着鎖鏈瀰漫至巨蟒全身，所到之處全部崩壞，化為膿血回歸天道。
瞬間，巨蟒就原地消失。
吳越呆坐在地上，看着這個實力強勁的老人，啞口無言。
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雙袖一揮，周圍的虛空領域收回胸口，整個人消失於天地。
巨蟒偌大的身軀，瞬間就沒了蹤影，在場的幾百號人，無一人看到，除了吳越。
煙塵散去，驚魂未定的吳越從裏面跑了出來，大家都感嘆他的命大。
剩餘的魔物群龍無首，被趕來的汪鐵柱一網打盡。
接着祭典繼續進行，修復好四相法陣，陣法繼續成型，所有人都在祈禱，不要有變故。
吳越抱緊汪鐵柱，心裏萬馬奔騰，見識到無名老人的實力，他心裏感慨萬分。
隨着最後一絲光芒填充完畢，陣法成型，一道衝天光柱亮起，一頭巨大的凈靈鯨虛影降下，身後跟隨着一眾魚群。
他繞着光柱盤旋，投下星星點點的藍光，沒等逃走的魔物碰到藍光，全部被凈化黑泥，變為正常的海中生靈。
凈靈鯨慢慢飄向遠方，在大海上游曳，隨後鑽入深海，所到之處，凈化之力將污濁的海水變為純凈，魔物變為海族，正義終將戰勝邪惡。
「好厲害。」吳越感嘆道。
「凈靈鯨是東海的守護者，即使他已身隕，靈魂仍與邪祟對抗，是一位善良且強大的神皇。」汪鐵柱說道。
「傳說鯨神皇是海神的靈寵，海神隕落後他按照遺願，永遠的守護東大陸的大海，免受邪祟入侵，可惜了，在與鮫神皇大戰中隕落了。」凌常公悲傷的說道。
「西方亡我之心不死，我輩定將自強不息，這個仇一定要報。」韓地虎大大咧咧的說道。
海面上傳來溫熱的海風，帶來清新水汽的甘甜，相比之前的腥臭海水完全不一樣。
凌蕭繼續在海邊玩著水，開心的捧起閃閃發光的海水拋向空中，散落着藍色的星輝。
「好漂亮！」凌蕭開心的笑道。
吳越還是躺在礁石上，看着透著藍光的天空，心裏充滿無盡遐想。
「你在想什麼呢？」凌蕭湊過來，躺在他身邊。
「見證世間的強者，我這顆冒險的心蠢蠢欲動啊。」吳越說道。
凌蕭將手放在吳越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