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動搖

李安拖着韓風的屍體，丟進了草堆里。

隨後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已被血液染紅。

李安：「要是這麼走，肯定會出麻煩，我還是上這狗賊家裏看看有啥我能穿的衣服沒有。」

隨後進入正屋，徑直走向衣櫃。

打開柜子門，衣服倒是擺的整齊的很，但都是中年人的衣服，根本不合身。

剛要關上衣櫃門，餘光看到有一件衣服，倒是能穿。

「唉，這衣服的比例怎麼和剛才問路那小孩差不多大？莫不是剛才那孩子是他兒子。」

說是小孩其實也就比李安小一兩歲。

李安沒管那麼多，直接換上衣服。

剛要離開，大門卻被推開了。

由於正屋門沒關，小孩一眼便看見了李安。

隨後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

剛要大叫，李安直接抬起左胳膊，袖箭對着他脖子射了過去。

箭頭穿過那孩子的脖子，射在大門外的土路上。

這孩子，捂著脖子，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

血液，順着脖子處的箭傷處不斷噴涌著。

李安，只是呆在原地，內心無比掙扎。

強忍着內心的不適，把這孩子的屍體也丟進草堆里。

走出大院，關上門，順手拔走了地上的箭矢。

李安飛也似的，從草垛村逃走。

不知跑了多久，跑回了城裏的據點。

剛推開院落大門，便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李安不斷問著自己：「那還是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我卻殺了他，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要是我不殺了他，我就得死。」

李安低着頭，坐在地上，一臉痛苦。

這時候他的導師緩緩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李，有時候我們行走於世，就要面臨諸多抉擇，為了幹掉一個目標，可能，要殺人全家，看你這樣，我就差不多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李安一臉迷茫的看着面前這個中年人。

「導師，非得這樣嗎？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正義的，為了漢人不在受辱，但，我今天連殺倆個漢族人，我是真的難受。」

導師嘆了口氣：「唉，他是罪有應得，他殺我四個刺客，這也算是報應吧。」

李安，和導師兩人都沉默不語，坐在地上望着遠處灰暗的天空。

選擇，往往是放棄一個選項，去選擇另一個選項，可能你選擇的沒錯，但，你放棄的那個，真的就是錯誤的嗎？

殺人不眨眼？還是守護內心最後的光芒？

是恐怖分子？還是為了民眾發聲的正義之士？

這一切都在李安的內心中，不斷飄蕩著。

導師看了一眼李安的側臉，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到：「行於黑暗，服侍光明。」便轉身離開了。

李安一直在前院坐到了傍晚，就那樣一直愣愣的看着那灰暗的天空。

一陣困意湧現，便倒頭睡去。

夢裏，一個意大利人出現。

「堅信你所堅定的信念，就像堅信你的導師，或許，我不完美，但，我為了自由，可以犧牲一切，請你相信，孩子，我們都犯過錯，但不要因此而頹廢，因為你的頹廢，就是另一個錯誤。」

李安，一臉懵逼，因為都是意大利語，根本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