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審訊俘虜
我對俘虜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只要你告訴我一些事情。」
夜鬼俘虜桀桀怪笑道：「你一個普通的人類，休想從高貴的地心夜鬼口中問出一點消息！膽小懦弱的爬蟲們，現在向我低頭，我還可以考慮給你們個體面的死法，等到我們鬼王蘇醒，會將你們一個個碾碎！」
「看到沒，留下他的舌頭多麼有用。」我扭頭對俞大猷說道。
「老王，考考你的閱讀理解能力啊，從他這段屁話你能總結出幾個信息？」
「第一。這些變異的夜鬼是貴族，來自地心的一支夜鬼部落。第二他們的領導估計喝高了昏迷了，還沒醒。」
岳飛補充到：「也可能鬼王是在閉關或者養傷呢？」
俞大猷說道：「最好是養傷，讓我找到他，趁他病，要他命！」
俘虜不屑道：「你們這些蛆蟲，怎麼可能在這茫茫大漠中找到我們的地下城的入口！」
「我再問你，為什麼一定要盯上我們？為什麼搞偷襲？怎麼才能不再騷擾我們？」我連珠炮似的發問。
俘虜只是死死盯著我，不再回話。
小樣，跟我得瑟上了。
「老王，你聽說過唐代來俊臣的《羅織經》嗎？」我朝王守仁擠眉弄眼道。
老王又秒懂了。
「當然知道了，哎呀，我跟你們說呀，這本經書記載了怎麼審訊犯人，手段真是太殘暴了。」
我瞪著充滿求知慾的大眼，吃驚又好奇的表情表演相當到位：「是嗎？到底有多殘暴，好想知道耶。」
「來來來，都坐過來，給你們講一個我最喜歡的。」王守仁盤腿坐下，其餘人都圍上來，圍成一個圈，把俘虜用鐵鏈拴好，晾在了一邊。
「有這麼一個犯人，嘴很硬。有多硬呢？什麼方法用盡了都不開口。來俊臣來了，只用一招就讓他開口了。」
眾人好奇道：「什麼招？」
「來俊臣先把那人的手放進開水裡燙，然後發上放進冰水裡，那人手上的皮用手輕輕一擼就下來了。」
我用餘光看了一眼俘虜，他眼睛看向別處，實際上正支愣著耳朵偷聽呢。
「可惜我們這裡沒有那個條件啊。」我沮喪的對王守仁道。
王守仁微微一笑：「無妨。這不是關鍵。過開水冰水主要是為了掀起他的手指甲更方便。沒有這個條件我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撕，無非連手指上的皮一起撕下來。」
光聽著就感覺我的手指頭火辣辣的，真他媽夠變態的。
我又瞥了一眼俘虜，他還是扭頭看向別處，但卻悄悄的把手縮回了袖子里。
我點了一下頭，說道：「我明白了。」說罷徑直走到俘虜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
他的手麻麻賴賴，硌得慌。見我抓住了他的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什麼場面沒見過，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說罷，一扭頭，一副大義凜然。
但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
「是時候讓你經略一下古代官吏的智慧了。」我獰笑著去拔他的手指甲。
馬上打臉的事情發生了。不論我怎麼使勁扣，他的指甲愣是紋絲不動。
這就尷尬了。
俘虜咧開嘴，桀然一笑，輕蔑道：「就這？」
我報之以甜甜的微笑，扭頭對以馬說：「你來。」
俘虜似乎對這個力大無窮的戰士有所忌憚，惡狠狠的盯著以馬，眼睛射出毒蛇一般的目光。身體禁不住微微顫抖著。
大先知阻止道：「以馬必須摘下項鏈才可能拔下他堅硬的指甲。可這樣恐怕連我們也不能倖免。」
俘虜停止顫抖，一副能奈我何的欠揍表情。
大先知繼續說：「所以，以馬，你把項鏈纏在手上，這樣你也不會喪失理智，還能發揮一半的力量。」
以馬嘿嘿一笑，走到俘虜面前，輕輕拿起他的手，仔細端詳著。
我聽見俘虜響亮的咽口水聲。他顫聲道：「低賤的野蠻人，你也配摸我的手…」
卡吧一聲。
俘虜像是擱淺的快要死的魚，突然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一會，凄厲的慘叫聲才從他嘴巴里噴泄而出。
以馬只是輕輕一拽，結果連大拇指第一節指骨和指甲一同拽了下來。
接著把大拇指第二節指骨也拽了下來。
以馬絲毫不顧及俘虜的哀嚎，認真的一節一節的指骨往下拽。
我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這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黑呀！來俊臣見了也得跪下磕頭。
不一會的功夫，俘虜的右手就被拽得只剩光禿禿的手掌。
俘虜哀嚎到岔氣，以馬又面無表情的抓起他的左手。
俘虜此時眼裡只有恐懼，沒有半分所謂貴族的趾高氣昂。
我在一旁勸道：「兄弟，你就說了吧。何苦受這個罪呢。」
俞大猷在旁邊假慈悲道：「是呀，你就說了吧，碰到他這個缺乏人道意識的野蠻人，我想幫你都力不從心。」
蠻以為遭受這樣的酷刑，大羅金仙也頂不住。沒成想我大大低估了這個俘虜的毅力。
他大口喘了幾口粗氣，氣若遊絲，卻仍然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你們嘗嘗我的怒火！」
我噗嗤笑出了聲：「什麼？怒火？你還有怒火呢？」我對以馬說：「他現在火氣很大，經常上火對身體不好，你給他拔幾個指頭泄泄火吧。」
以馬做事一絲不苟，細心的擦去俘虜手上的灰塵，然後雲淡風輕的把左手的手指一節節的拽了下來。
十指連心，我不信有哪個靈長類生物可以頂得住這樣的酷刑。
俘虜被陣陣劇痛折磨的奄奄一息，我湊到他面前溫柔的說道：「我想，你現在，是不是願意對我說點什麼了？」
俘虜全身抽搐，努力點點頭。
我大喜過望。看著他顫抖的嘴唇，慢慢引導：「對，就這樣，把你想說的，說出來，慢一點，不要著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他慢慢吐出幾個字：「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