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全郁儀重傷垂危(一)

第十章 全郁儀重傷垂危(一)

「小子,她是你什麼人你要這樣護着她?」

磐業與他過了一招,掂不出來他到底什麼實力,一下子也不敢再貿然出手。

被這一問笑結璘愣了一下。

好像,他們確實沒什麼關係,犯不着冒這麼大風險救她。

「你喜歡她?」

「哈哈哈哈,小子,作為過來人我可提醒你一句,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你都不要喜歡上這個女人。」

磐業看出笑結璘的猶豫,他陰冷的目光盯着後方的全郁儀,怨毒又憎惡。

「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就算我要你死你也心甘情願,現在見面卻對人家喊打喊殺的。」

「男人的心真是易變!」

有人給自己撐腰,全郁儀頓時又囂張起來,坐在地上一邊擦著血,一邊搖頭嘆息。

「你閉嘴!」

似乎被戳到了痛處,磐業怒目圓瞪,暴喝一聲,掄起重劍就上,恨不得將她的整個腦袋都砍下來。

笑結璘眸中寒芒一閃,藍紫色的閃電繚繞周圍,形成仿如龍捲風的藍紫色光霧,直衝雲霄,在天幕中凝聚成巨大的電場。

兩個身影你來我往,糾纏得難分上下。

「郁儀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戲的全郁儀被驚訝的呼喊聲吸引,她扭頭望去,瞧見林述清正朝這邊走過來。

「是林公子啊,你怎麼也在這裏?」

全郁儀稍微端正了一下儀態,沒有回答,反而笑眯眯地問道。

「哦,聽說這邊有一隻萬年琉晶地龍,少主想要捉來訓為坐騎。」

「這裏這麼危險,就你和少主嗎?」

「當然不止,此行我們四長老也來了,還帶了十幾個護衛,不過四長老帶着他們已經查探到琉晶地龍的所在,往那邊去了。」

林述清心裏沒有多想,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

這般的坦誠沒有城府,讓全郁儀都感到驚訝,繼而搖頭感嘆了一句年輕。

一想到琉晶地龍,她眸色忽地變得深沉,陷入了沉思。

萬年的琉晶地龍世間罕有,恰巧她生前的坐騎就是這個魔獸。

總不會這麼巧吧?

再看遠處戰鬥的笑結璘和磐業,他們的實力相當,打得周圍全是巨坑和裂縫,還沒有要停手的跡象。

甚至他們臉上還有一種難逢敵手的興奮。

全郁儀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郁儀小姐!郁儀小姐你醒醒!」

林述清沒有想到剛剛還好好的她,說倒就倒了,慌忙呼喊了兩聲就拿出丹藥想喂她。

但是她牙關緊閉,根本喂不進去。

她是少主的女人,自己又敢失禮掐她下巴喂進去,急得滿頭大汗。

「少主!少主,郁儀小姐她不行了!少主!」

笑結璘聽見林述清的喊聲,朝那邊望了一眼,見全郁儀昏倒在地上,頓時心裏一緊,將磐業逼退,便閃身過來。

「全郁儀!」

他半跪下抱起她靠在自己懷裏,呼喊了一聲沒有反應。

已經感知不到她的鼻息和脈搏,甚至整具身體都在變涼。

他連忙從法器中取出一顆金色的丹藥就往她嘴裏喂,但是根本塞不進去。

「少主?這可是一品……」

林述清看見那金色丹藥,驚得都要找不到自己舌頭了。

靈州的丹藥根據作用和品質分為六個等級,六品最次,一品最高,這一品的回命丹,整個靈州都只有這麼一顆,有着起死回生的作用。

就,就這樣用了嗎?

笑結璘橫了他一眼,嚇得他連忙把話忍了回去。

「這世上再好的丹藥,對她而言,都是毒藥。」

看到磐業的靠近,林述清連忙祭出武器,警告他停下腳步。

「哼。」

磐業並不將林述清看在眼裏,但還是停了下來,遠遠掃了一眼那昏迷的女人,眼裏的憎惡和仇恨交織,隱隱約約露出一絲迷戀。

「年輕人,不要看這個女人長得好看就覺得純良無害,她就是這世上最為劇烈的毒藥,一旦沾染上,就是萬劫不復。」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來多嘴。」

笑結璘將丹藥收回,冷漠的眼眸停留在懷裏那張美艷的臉上,有一絲猶豫,更多的,是難以遏制的慌張。

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你知道怎麼救她?」

按道理來說,她剛剛受的傷,不應該致命才對。

這個磐業對她有着很複雜的感情,當時根本沒有下殺手。

但是,她的身體確實冰涼沒有溫度。

「她就是裝的!」

「你若是不信,撩開衣服給她摸摸你的腹肌,立馬就醒過來。」

雖然但是,笑結璘咬了咬牙,沒有撩衣服。

他有種把她丟在地上扭頭就走的衝動,最後還是橫抱起來,打算離開。

磐業抬腳,看樣子是並不打算讓他就這樣將她帶走。

「你跟她,到底有什麼仇?」

笑結璘看不明白,這個高大的男人看上去十分憎恨全郁儀,但是從剛剛出手來看,又並不想她真正的死去,實在讓人困惑。

「你把她留下。」

「不可能。」

雙方僵持不下,笑結璘冷眸掃了一眼磐業,決心不管他,給了林述清一個眼神,便朝着剛剛來的方向離去。

磐業也沒有強行阻攔,只是給了守衛們一個手勢,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少主,他一直跟着咱們。」

林述清頻頻回頭,看那磐業一直沒有放棄,困惑地搖了搖頭。

「你說,他到底跟郁儀小姐什麼關係啊?他到底想幹嘛?」

笑結璘餘光看了一眼那高大的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抱緊了懷裏的女人,加快了速度。

大約一個時辰,他們便與四長老他們匯合,四長老和笑府的護衛正在歇息,全都運轉着靈力抵擋這地方的高溫,看到笑結璘他們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少主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又跟這個妖女碰上了?」

桓伯看到笑結璘懷裏抱着的女人,整個心臟都在痛,恨不得跳起來將她丟掉。

「這後面的男人又是誰?」

笑府的護衛看到自己少主身後還跟着一個面色不善的男人,紛紛拿出武器警惕。

「不用管他。」

明明這裏的溫度烤得人都要化了,但是懷裏的女人卻依舊冰涼如水。

笑結璘將她放下,重新搭了一下脈搏,還是感覺不到任何跳動,沉着臉抿了抿唇。

「少主,這這妖女死了?」

桓伯見他這般動作,跟着也去探看,這不探不要緊,一探發覺她死得透透的了,驚訝道。

「對,她死了,你們趕緊給她找個好地方埋了吧,不然這麼熱的天,很快就臭了。」

磐業在遠處大聲喊道,唇角帶着一抹獰笑。

「那,趕緊,你們趕緊尋個地方挖深一點。」

「挖深一點,以免日後被野獸刨出來。」

桓伯不疑有他,感嘆了一句「紅顏薄命」,就讓護衛們挖坑,將全郁儀埋了。

笑結璘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緊接着蹲在全郁儀的旁邊,冷著臉觀察她的反應。

濃密纖長的睫毛彷彿停歇在她臉上的蝴蝶,小巧高挺的鼻子彷彿上天精雕細琢的作品,殷紅的唇彷彿沾著露珠的花瓣,還殘留着未擦乾的血跡。

已然沒有生命氣息的她,耳朵輕輕地動了動,聽到的是守衛挖坑的聲音。

「哇」地一聲,已經冰涼的全郁儀吐出一大口鮮血,蜷縮著身子劇烈咳嗽起來,每一聲咳嗽,都彷彿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聽得人頭皮發麻,緊緊縮著身子,抓着腳趾。

「喲,裝不下去了?」

遠處的磐業在一塊大石頭上翹腿坐着,傳來一聲幸災樂禍的嘲諷。

全郁儀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跟了上來,暗道一聲倒霉,沒有理會他,氣息奄奄地抬眸看向笑結璘。

他雙手環胸,仰著下巴對着她,低垂的眼眸里寒如冰霜。

「少主,我好痛苦……」

她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攀他,被他側身躲過了,僵在空中有那麼一瞬的尷尬。

「演夠了嗎?」

他的聲音冷得彷彿從冰川里蹦出來的一一般。

她默然,擦了擦嘴角的血。

這傢伙好像真的生氣了。

「你這個妖女為了糾纏我們少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裝死來騙取同情!趕緊走!別再來纏着我們少主了。」

桓伯反應過來她是裝的,指着她痛心疾首地罵道,直接要將她趕走。

她怔怔地望着他,眼裏淚珠打轉,卻緊緊咬着唇忍住沒落下,最後吸了一口氣埋下頭去,困難地起身。

「四長老,郁儀小姐好像真的傷得很重。」

林述清看她剛站起來就要倒下,心有不忍連忙扶住她,看向桓伯。

「我沒事。」

全郁儀推開他,搖搖晃晃地就要走,剛走兩步就又摔倒在石頭上,痛苦地吐出一口鮮血,猛地咳嗽。

「少主。」

林述清看桓伯側開臉,便又勸說自己少主。

這人有太多血也禁不起這樣吐呀!

笑結璘環胸的手緊緊握成拳,扭開頭不去看她,但是那痛苦的咳嗽聲還是鑽進耳朵里。

「既然東西就在這附近,正事要緊。」

他冷聲開口,按照之前探查的地方走去。

既已下令,林述清也不敢違抗,只是不忍地看了一眼全郁儀,開始跟着隊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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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人盜了自己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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