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家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幽靜的小院中，楊麗華握劍準備離開。

「你確定要回家去嗎？」范賢有些擔心地詢問道。

「現在我爹已經知道我回京城來，如果不去見他，怕他要翻遍整個京城，到時候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

「現在整個朝野都在盯著你們楊家，你回去會有危險的。」

「我爹自己作死，我也懶得管，可是他這樣，會連累的姐姐的，如今先皇已去。我姐雖然貴為皇太后，可是膝下無嗣。一不小心，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你最好去找你姐勸一下你爹。」

楊麗華點頭嗯了一聲，愁容滿面地轉身準備離開。

「麗華，要不和陪你去。」

楊麗華轉身欣慰地一笑，拒絕道：「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著，轉身離開。

楊麗華剛剛走，謝盈就走出來，問道：「我師父這是要去哪裡？」

「回家！」

謝安康同時也跟著出來，看著一臉愁容的師父，疑惑地問道：「師父，師娘回家，你怎麼還一臉愁容呢？」

「你帶妹妹在家待著不要出門，等我們回來。」

「師父，你要去哪裡？」

「不要多問。」

范賢說著，就走出院子。

……

楊麗華走到一座氣派的大門前，匾額上掛著的不是從前的楊府，而是換成了太傅府。

她走到大門前，大門口腰間掛長刀的僕人見到一個陌生女子上前，就攔住厲聲道：「站住，什麼人？」

楊麗華看著趾高氣揚的僕人，心裡有些厭惡，然後憤怒地瞪她一眼，吼道：「滾開！」

說著，她就徑直朝著大門走去，僕人立刻拔刀攔住，楊麗華手中劍一旋轉，兩名僕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握刀的手就被楊麗華用劍鞘擊中五指，二人吃疼，鬆開手，刀哐啷落地。

「什麼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這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兩個僕人立刻委屈地告狀道：「王管家，不知哪裡來的瘋女子，硬要闖府。」

老者看到來人，臉色一邊，對僕人吼道：「瞎了你們狗眼，這是小姐。冒犯小姐，小心你們狗命。」

僕人一聽，委屈的臉立刻變成驚恐，腿一軟，連忙跪地磕頭求饒。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算了，我多年沒有回來，他們不認識我也屬正常。」

兩名僕人一聽，連忙磕頭謝恩。

「王叔，我爹現在在何處？」

「在皇宮，如今朝廷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老爺處理，所以老爺就直接搬到太極殿去了。」

「王叔，帶我進宮去，我要去看望一下我姐。」

「小姐剛剛回來，先進屋休息，吃點早點，我再去安排進宮的事宜。」

楊麗華點點頭，管家就吩咐旁邊一個丫鬟道：「帶小姐去沐浴更衣。」

「是！」楊麗華走在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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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格局都沒有變化，可是樹木都已經長得比以前粗壯了許多。

她心裡惆悵不已，只是短短几年，就已物是人非。

……

楊麗華換上一身華麗的服飾，來到皇太后寢宮，當皇太后楊芷見到自己妹妹的時候，淚眼婆娑。

楊麗華準備施禮，但是被楊芷阻止，道：「麗華，我們兩姐妹，你還想做那些沒用的事情嗎？」

「姐姐貴為皇太后，民女怎麼敢不懂規矩。」

楊芷一聽，知道妹妹的話裡有話，她揮手讓下人退下，然後道：「妹妹，你這是話裡有話啊！」

楊麗華看著姐姐，半晌才開口道：「姐姐，爹爹現雖然貴為太傅，可是他從來就膽小怕事，又沒多大能耐，所有權力都是靠著你得到先皇恩寵得來。現如今，他竟公然搬進太極殿，批閱奏章，那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嗎？」

楊芷一聽，低頭哀嘆道：「她是父親，我又有什麼辦法？而且，如今先皇駕崩，我無依無靠，如今皇帝與我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只能靠父親，才能在這後宮中生存啊。」

「姐姐，你貴為皇太后，做好自己本職的事情，而且如今天子是表姐武元皇后之子，誰能拿你怎樣？」

「哎！許多事你不懂，我小心翼翼在宮中過了這麼多年，凡事都讓人三分，但是在這後宮，我依然如履薄冰啊！麗華啊，這麼多年沒有見了，不要一見面就和我說這些糟心事，和我嘮嘮家常，說說你這些年在外面的事情怎麼樣？」

楊麗華看著姐姐，心裡有了幾分傷感，越是就開始和姐姐聊起了自己在外面的一些趣事。

兩姊妹一聊，就聊到了中午，楊芷留用完午膳，楊麗華就準備離去。

「麗華，這次回來，不要再走了，就在京城，進宮來多陪陪姐姐。」

「看情況吧，姐姐，你勸勸爹爹，他這樣，遲早會連累到你的。」

「放心吧，姐姐自有分寸。爹在太極殿，讓姐姐陪你去看看他。」

楊麗華猶豫了片刻，同意了姐姐的同意。

兩姐妹在一眾宮女的陪同下來到太極殿，楊駿正在案牘前批閱著奏章，見到楊芷進來，立刻起身跪拜道：「微臣叩見太后。」

「爹，你這是做甚呢，快起身。」

「謝太后。」

楊駿老弱的身體蹣跚起身。

「爹，你看誰來了？」

楊芷微笑著看向旁邊的楊麗華，楊駿此時才注意到他旁邊的楊麗華，他眯著眼睛，這才看清楚來人。

「麗華？」

楊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他確認之後，卻一臉怒氣，道：「不孝女，回來作甚？」

「爹，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該高興才是。」

楊駿施禮道：「太后說得既是。」

然後他吩咐宮女招呼二人就坐，楊麗華看著自己的父親，卻沒有好臉色，才剛剛坐下，就冷嘲熱諷道：「太傅大人現在好不威風，都住進了先皇的太極殿了。」

「這不都是托太后的福。」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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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真沒有聽出女兒的嘲諷，還是假裝聽不出來，楊麗華卻沒有就此罷休，說道：「你自己作死誰也管不著，但是不要連累了太后。」

楊駿一聽，面色一變，他本認為這麼多年沒有見女兒，她這次回來會有所改變，卻沒想到還是一樣的與自己不對付。

「麗華，怎麼跟爹爹說話呢！」楊芷有些責備地對妹妹說道。

楊麗華沒有再說話，楊駿見太后責備，自己也就沒有再開口。

……

在楊麗華見家人的時候，范賢一直在暗中跟隨，他發現，自楊麗華進宮，就有幾人一直跟著她。

他能感覺到，那幾人身上隱隱散發著魔氣。他觀察了一下皇宮，竟然一處宮殿內隱隱散發著魔氣，那股魔氣，他能感覺到被人用什麼手段隱藏起來。

在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故意隱藏魔氣，難一定有問題。

雖然有幾個魔物跟著楊麗華，但都是一些小角色，而且現在她與自己的父親和姐姐在一起，不會有危險，於是她循著若隱若現的魔氣而去。

來到一座殿前，看到匾額上「椒房殿」三個字，知道此處為皇后賈南風的寢宮。

這宮殿，有人設置了結界，也就是這結界，隱藏住了魔氣。

范賢很輕鬆地進入結界內，很顯然，這結界不是為了阻止人，而是為了隱藏魔氣。

一入結界，范賢大為震驚，這裡魔氣之強大，是他之前從未見到過的。

「貴為一國之母，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魔氣。」范賢正低語，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朝自己襲來。

他立刻運氣抵擋，瞬間被震飛數丈，差一點就從宮殿頂摔下，他穩住身形，心頭一熱，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他受到如此強大的攻擊，可是卻連敵人都沒有看見，他知道此地危險重重，必須立刻離開，於是轉身飛快逃離。

他逃離一段時間后，發現身後沒有人追來，才放下心來。

可是他感覺胸悶難受，一股戾氣在體內亂串，他知道是魔氣入體，於是封住了自己幾處穴位，控制住魔氣。

這時，他也顧不上楊麗華的危險，快速朝著宮殿外逃去。

他逃到京城外一處竹林處，此時他已經虛弱無比，他已經明白，為什麼會沒有人追趕他，對手太過強大，也自信，這樣的攻擊，認為他必死無疑。

竹林中一老者見一瘸一拐走來的范賢，立刻迎上去，驚訝地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子？」

范賢不顧自己的傷勢，用虛弱的聲音說道：「通知大家開會，我有要是通知。」

「什麼事這麼急，你傷這麼重，等我先給你療傷。」

范賢還想說話，可是卻再也沒有力氣再繼續說下去，眼前一花，昏厥了過去。

……

謝安康正和妹妹在院子里用功練習師父教的劍術，天空中突然傳來響聲，他抬頭看，一根竹子形狀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見狀，二人停下練習，進屋拿起師父的劍，就同妹妹一同出門，朝著城外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