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師祖被光速打臉

第七章:老師祖被光速打臉

元一道宗弟子近些日裏,皆在刻苦修行,林幼卿忙着指導他們,御陽師祖依舊神出鬼沒,道觀中只有初一一個閑人。

某天中午,陽光明媚,林幼卿坐在山門之上,眺望着遠方,等待着那些妄想踐踏道宗之名的宵小狂徒。

「你最近是怎麼了,一直躲着我?」

初一悄無聲息的落在山門之上,二人並坐,眺望遠方,他的聲音有些孤單。

「你長大了,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

「我不是小孩兒了,所以你就不理我?」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聊這些,你什麼都不懂!」

林幼卿的聲音有些冷,這些時日她總是避著初一,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和現在的初一相處,她會懷念那個小光頭,會擔心現在的初一,但,似乎一切都變了。

天邊雲霧翻卷,遠空之中,靈舟如潮,旗帆漫卷,一片黑壓壓的人影由遠及近。

「元一師祖何在?」

月落湖碧鱗湖主立於萬千修行者之前,高高俯視着坐在山門之上的二人。

「道友不請自來,犯我元一山,所謂何事?」

御陽祖師率玄真、玄靈等弟子御劍凌空,雙方遙遙對望,氣氛肅殺。

「我輩修行者感念元一道宗饋贈,對道宗始終保持敬畏,為何元一首徒林幼卿不分青紅皂白,斬殺我宗門子弟?」

「元一道宗貴為沐仙州修行界百萬年砥柱,卻犯下如此惡行,有何面目再以道宗自居?」

「交出林幼卿!」

「還我公道,否則踏平你這破道觀!」

群情激奮,言語正義凜然,他們激昂的話語像極了一塊遮羞布,遮掩住他們內心的醜惡心思。

「聒噪!」

林幼卿持劍,腳踏虛空,一步步走向萬千修行者,周身劍光四散,凌厲無比。

玄真、玄靈、玄壇等元一弟子,飛身上前,跟在林幼卿身後,他們年輕的面容上,皆是自傲與決然。

元一道宗之名不可侵犯,大師姐不容任何人詆毀!

「小輩爾敢!」

碧鱗湖主周身散出強橫的氣息,十二道碧色符文旋轉,強大的壓迫感令元一弟子腳步一滯。

「道友,爾等入侵我宗,不怕被十大仙門秋後算賬?」

御陽師祖白眉微動,神色平靜,靈息流轉間,白色陣紋凝聚,天樞劍祭出。

巨大而古樸的天樞劍虛影懸空,劍氣如滌盪塵埃般橫掃,萬千修行者只覺靈息紊亂,心神幾乎失守。

「哈哈哈……御陽,元一道宗為散修渡劫,早已丟盡道宗顏面,十大仙門不恥以元一為尊!」

天瀾宗主歸雲高聲大笑,天瀾宗為太一宮附屬宗門,此言一出,表明十大仙門的態度。

御陽師祖臉色凝重,雖在意料之中,但借外道宗門之手,入侵元一山,當真毫無底線。

元一道宗雖人丁凋敝,聲望盡失,但十大仙門皆源自於元一道宗,明面上自是以其為尊。

天樞輪驟然生變,有重啟之勢,十大仙門生了奪取道宗之位的險噁心思。

若承襲道宗之位,入主天樞神殿,執掌天樞輪,日後天門重開,屆時,繼任道宗必將成為神衍陸洲掌權宗門之一。

十大仙門自持傳承久遠,門第貴胄,自不願公然入侵元一道宗,毀其萬年聲望。

因此,他們只需作壁上觀,默許外道宗門入侵元一道宗,毀其宗門,斷其傳承,在大道壇開啟后,剝奪元一道宗之名。

「我元一道宗傳承百萬年,今日竟遭爾等宵小之輩欺辱,當真是我御陽無能!」

天樞劍驟起,巨大的劍影如同犁庭掃穴般斬向萬千修行者,劍氣震蕩四方,一時間,天空中血雨暴散。

「殺!」

林幼卿身如白虹,道劍月凌過處,法器崩碎,修行者瞬間橫死,一道血路穿行其間,勢不可擋。

玄真駕馭百柄靈劍,如一道血卷旋風,劍如其人,冷峻而堅韌,沉默而果決。

玄靈倒背一把金色算盤,算珠如雨點一般密集而出,一蓬蓬血霧在外道修行者眉心炸開。

「上啊,發啥呆?」

玄壇抬起胖腿,一腳將愣在原地發獃的玄慧踹飛出去。

玄慧如離弦之箭般撞飛幾個修行者,一臉茫然的看着狂怒、大喊的玄壇。

玄壇周身散出炙熱的火焰,如一顆燃燒的火球,橫衝直撞,氣勢強橫無比。

「受死!」

一柄彎刀瞬間出現在玄慧脖頸前一寸處,眼看玄慧即將身首異處,只見他身影消散,那名持刀修行者癱軟倒地,脊椎已被玄慧扭斷。

元一弟子祭出法器,紛紛殺入敵陣,如狼入羊群般,瘋狂擊殺着外道修行者。

「師祖……師祖,你給我的這法器是個啥啊,咋用啊?」

御陽師祖正駕馭天樞劍與碧鱗湖主、歸雲宗主等幾十名十二劫大修士戰的正緊,感覺自己的道袍被人拉了拉。

五歲的玄寶手裏舉著一塊綉著一對鴛鴦的紅綢,一臉焦急無助的看着御陽師祖。

御陽師祖身影一晃,分為兩人,一人御劍接敵,一人蹲在玄寶面前,滿臉慈祥。

「寶啊,你這樣很破壞戰場的熱血氣氛啊!」

御陽師祖慈愛的摸著玄寶的頭,玄寶晃着腦袋擺脫開他的手掌,小臉憋紅,晃着手中的紅綢,滿臉焦急。

「這是啥法器啊……怎麼祭啊,大師姐沒教過我啊!」

「此物名曰兜凶神罩,你只需瞄準敵人腦袋,罩上去,敵人頃刻必亡!」

御陽師祖咧著嘴,比劃着指決,語氣很是興奮,眼神里夾着些許猥瑣之色。

玄寶會意,手捏指決,駕馭著兜凶神罩沖向敵陣,御陽師祖一臉欣慰、又期待的揮着手。

「啊……」

一名修行者猝不及防被紅綢罩頭,發出一聲慘嚎,聲音怪異無比,隱隱有愉悅之意。

片刻間,玄寶駕馭著兜凶神罩已經擊潰十餘名修行者,他們全身虛脫,面色潮紅,帶着抽搐的笑容墜落而下。

戰場血腥慘烈,唯有一名奶凶奶凶的孩子,駕馭著一塊綉鴛鴦紅綢肚兜,見人就罩頭,所過之處一片愉悅的哀嚎。

元一山脈上空光華閃爍,血雨腥風,無主法器、殘破靈寶如雨般落下,森林之中,精怪靈獸穿梭其間,於它們而言,這般天賜福緣萬年難得。

御陽師祖斬殺幾名十二劫大修士后,天樞劍化作漫天靈雨,瓢潑而下,元一山脈瞬間騰起一層靈霧。

靈霧之中,精怪靈獸只覺靈識空明,經絡通透,所收集的法器和靈寶被瞬間煉化,修為暴漲。

不計其數的蒙昧靈物、仙草樹寶,在靈霧皆開啟靈智。

「天樞,起!」

靈霧倒懸而上,化作九柄巨大的天樞劍影,劍結成陣,將碧鱗、歸雲等十餘名大修士困住。

「借天地造化,御陽師祖好手段!」

歸雲惡狠狠的看着劍陣之外的御陽祖師,御陽對天道的領悟令他嘆為觀止,放眼十大仙門,怕是也無人能出其右。

「御陽,你困住我們又能如何,元一弟子能擋住萬千修行者嗎?」

「道友錯了,我並非為了困住你們,咱們談談如何放你們離開!」

「離開?我等今日與你不死不休,待你的徒子徒孫被殺絕,看你如何能困住我們!」

御陽師祖捋了捋白須,只見他身影一閃,分出三個化身,化身靈息如淵,實力境界與御陽一致無二。

「若我這三道化身加入戰局呢,能把他們殺乾淨嗎?」

碧鱗臉色巨變,十餘名大修士面色慘白,歸雲則是一臉陰森的冷笑。

「御陽師祖,好氣魄,屠戮沐仙州修行者,你以何顏面妄稱道宗,你敢殺嗎?」

御陽師祖結劍訣,九柄天樞劍影徐徐轉動,陣中眾人靈庭激蕩,凌厲的劍氣似要刺穿神魂。

「御陽師祖住手!」

碧鱗全身青色鱗片畢現,緊咬牙關,他在這一刻,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歸雲,你不是說他修為只是一劫地仙境嗎?」

「天樞劍乃上古神器,御陽只是借力而為!」

兩人對視,面容痛苦不堪,歸雲心中暗罵方沉心狠,身為太一宮的馬前卒,他也只能拿命博機緣。

無論他們能否攻破元一道宗,這方沐仙州修行界發源之地,終究不是他們所能覬覦的聖地。

「本師祖人品極好,只要交出法器靈寶,我放爾等離開,如何?」

御陽師祖滿臉笑容,和藹可親,手指卻依舊結劍訣,陣中眾人只覺天樞劍氣下一刻便要將他們碾碎。

「御陽師祖,你倒是散了劍訣啊!」

碧鱗周身青鱗碎裂,口吐鮮血,歸雲祭出鎮宗法器苦苦支撐,十餘名大修士個個面色慘白,口噴鮮血。

此次入侵元一山本就是試探元一道宗底蘊,給太一宮納投名狀,若宗門精銳盡滅於此,就算獲得引道箋,太一宮也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一道金光縛住御陽師祖及三個化身,一名身着華麗長裙、外罩白羽青裘、美艷豐腴的女子出現在御陽師祖身後。

「三生鎖?」

御陽師祖臉色驟變,他身後的美艷女子緩緩抬起右手,御陽師祖如提線木偶般被掌控,結劍訣的右手隨即緩緩抬起。

「哎……哎、等等……別、別……」

「啪!」

御陽師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劍訣已散,天樞劍氣不再暴虐,陣中眾人一臉震驚的看着那美艷的女子。

「夠了……夠了、別……」

「啪!」

御陽師祖一臉頹敗,半邊臉上鮮紅的掌印異常醒目,原本威壓眾人的氣勢盡數散去。

美艷豐腴的女子,身形出現在御陽師祖身前,冷艷的眸子盯着他,白皙手指在紅腫的掌印上輕輕的撫摸著,血紅的嘴唇抿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疼嗎?」

御陽師祖看着眼前美艷女子,點了點頭,眼中有愧疚、更有恐懼。

「你在這兒好好看着,親眼看着你的徒子徒孫被斬盡殺絕,那樣,你會更疼!」

「月落湖碧鱗參見滴水岩祖師!」

碧鱗、歸雲等十餘名大修士躬身行禮,虔誠無比,那美艷女子十餘萬年前便已名震沐仙州,青鳶仙尊之名無人不知。

青鳶仙尊長袖一揮,一股強大的威壓加身,碧鱗、歸雲等人膝蓋彷彿被折斷般,紛紛跪了下去。

「青鳶,你解了這三生鎖,有話好好說!」

「啪!」

御陽真人又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半邊臉幾乎都腫了起來。

「床頭吵架,床……」

「啪!」

青鳶仙尊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眼中殺氣畢露。

「你再聒噪,就撕了你的嘴!」

御陽師祖氣勢一瀉千里,如同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眼中泛起些屈辱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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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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