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二名
翌rì，陽光明媚。
晨曦剛剛穿過雲層，開元宗外大門處已是人影憧憧。
數百人簇擁在一次，皆踮起腳尖瞭望遠處大道。
他們都在等待，等待英雄歸來，今天是參加五宗會試隊伍回歸之rì。
夜峰也在人群中，他在等待，等待夜雲歸來。
而宗主雲狂站在簇擁人群之前，身邊是開元宗眾多高層，足見夜雲一行人在開元宗地位之高。
人群中竊竊私語，皆在議論，議論此次參賽人員，而夜雲則佔八成。眾人議論中心，主題就是，夜雲在五宗會試上是否得到冠軍。
有肯定者，肯定夜雲能得到冠軍，有保守者，認為其他宗門弟子強者不少，夜雲師兄應該在前三。
種種議論聲，夜峰皆聽在耳中，他始終相信夜雲是最強，肯定是冠軍，始終保持之瞭望姿勢，以至於無視身旁嘰嘰喳喳的炎柳。
看着跟木頭一樣，無視自己的可惡混蛋，如果不是顧及此處人太多，炎柳都想海扁夜峰一次，讓你還敢無視本小姐，哼！
「來了，回來了。」
人群中突然爆出陣陣歡呼聲，眾人視線中，在青石大道天際處，數十道黑點出現，慢慢移動。
隨着時間推移，人群歡呼聲越濃烈，就算在開元宗深處，也足以聽見。眾人已經能清楚看見那數十道人影。
正是歸來的大長老一行人。數百道視線聚集在一起。而夜峰視線放在大長老身旁的夜雲之上。
「奇怪？哥哥神sè有些不對？」看着沉默走在大長老身旁的夜雲，微低着頭，彷彿沒有看見為他們歡呼的眾弟子們，臉sè一直yīn沉着。生了什麼嘛？
夜峰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只有靜靜等待，等待一會在詢問夜雲。
「師弟，幸苦了。」雲狂帶領着宗門高層迎上前去。其他高層也紛紛恭維道：「大長老，為宗門盡心儘力，讓我們很是慚愧。」
「責任所在，無所謂幸苦與否。」大長老溫和一笑，讓其他高層馬屁聲拍的更加頻繁。
「這一次結果如何？」雲狂看着成為焦點的大長老，神sè一變，隨即恢復正常問道，目光看向夜雲。
而夜雲聽到自己師傅問話，身軀一顫，臉sè更加難看。而夜峰向上前，可見狀宗主他們皆在，顯然沒有他說話的資格，只有在後方乖乖等待。
雲狂問話，也讓眾弟子紛紛停下聲音，期許的望着夜雲。希望得到最好的那個結果。
「這一次比試成績，比十年前好很多，第二名，夜雲不負眾望得到第二名，為宗門爭光。」回答者是大長老，語氣平淡。
「第二名？」眾弟子全部聽見，紛紛低喃重複著，有歡喜，第二名已經是很驚人成績，這可是整個大6的比賽，前十都是天之驕子，更何況是第二喃？
可更多是不可思議，「夜雲師兄怎麼可能只得到第二名喃？他可是宗門百年不遇的天才，怎麼只得到第二名喃？」
夜峰眼中也出現難以置信，在他眼中，哥哥一直是所有同屆弟子的第一，從未出現第二，就算是五大宗門一起比試，第二也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難道夜雲臉sè會如此yīn沉。
「第二嘛？」雲狂眼中深處閃爍出誰也讀不懂神sè，低喃之後對臉sè已經yīn沉可以滴下水夜雲道：「夜雲，不要有心理負擔，第二也不錯。對了，打敗你的是？」
「青冥宗古劍凌。」夜雲語氣中帶着強烈殺氣，冷冰說道。
「師傅，在我眼中，只有第一，除此之外就是失敗，我會親自洗刷這一次恥辱。」夜雲神sè依舊yīn冷如冰，不等雲狂開口繼續道：「師傅，我累了，先回家了，」隨即推開人群，向宗門之內走去。
直接無視推開一條道路的眾弟子們，也無視了夜峰。
「哥…。」夜峰想叫住夜雲，可周圍站滿了人，議論聲掩蓋住他的聲音，總不能大聲呼喊吧？只有看着夜雲在萬眾矚目之下進入到宗門中，可萬眾矚目目光中，沒有以前那種崇拜神一樣目光，一次失敗足以讓第一天才夜雲頭銜光芒消失多半。
而夜峰一邊無奈在擁擠人群中鑽動着，同時眾弟子議論聲不斷鑽進他耳中。
「青冥宗，古劍凌，不是才只有十九歲多嘛？還未滿二十就得到第一？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事實就擺在眼前。」
「妖孽啊！未滿二十就參賽，還得到第一，天賦與實力豈不是達到只能望其項背境界？」
「是啊？未滿二十，十年後，還是可以參加，那時肯定還是第一，而夜雲師兄，已經快二十一，十年後出三十，沒有機會參賽，看來夜雲永遠別想找回自己尊嚴。」
人群中惋惜，驚呼聲不斷，甚至有的話語帶着幸災樂禍。
讓夜峰眉頭不由一皺，同時！古劍凌名字第一次進入到他腦海中，十年後嘛？
夜峰終於鑽出人群，向宗門內望去，已不見夜雲蹤影，急忙向家中奔去，一路上不曾停留。
………
「你少羅嗦，沒有實力的你，如何明白失敗的滋味。」當夜峰氣喘吁吁跑到家中院子之時，一聲充滿yīn冷話語從房間中傳出，夜雲的聲音。
讓正準備推門的夜峰不由停下，俯身側耳趴在門上，聽着房門中聲響。
「哼！失敗對於你未嘗不是好事，至少讓你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夜道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入到夜峰耳中。
「哼！沒有實力的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
「哥哥他怎麼能這樣對父親說話？」夜峰趴在門上，眼中出現一絲不滿，不滿夜雲態度，那可是父親。
「我沒有資格，我是你父親，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夜道怒極而笑。
「哼！」傳來夜雲一聲冷哼聲。
「行了，你們別吵了，」夜風韻那無奈帶着痛心話語響起。
「爹，娘。」夜峰在門外忍不住，急忙推開門，他要阻止爭吵，不想讓娘痛心。
進屋的夜峰急忙看着屋內情況，父親與夜雲隔着桌子對持着，而娘則無奈站在木桌右側。
看了看同樣yīn沉的父母與哥哥，夜峰開口道：「哥，十年之後，我一定會打敗那個名為古劍凌強者，奪回第一稱號。」堅定有力。
「你？哼！」夜雲yīn冷的眼神看了看夜峰，恥辱，在他眼中，夜峰的話語就是對自己實力的恥辱，什麼時候自己需要別人的幫助了？不屑冷哼一聲，直接站起向房門走去。
「哥……。」夜峰有些傷心的看了看夜雲走進房門，傳來重重關門聲。
夜雲那yīn冷的目光，讓他第一次現自己與哥哥距離是如此之遠，宛如陌生人一般。
「峰兒，這件事別管，讓你哥自己冷靜吧，」夜風韻唉聲嘆氣一聲。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