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掃地老人

有人歡喜有人憂，幾家歡喜幾家憂。但測試已經結束，各自天賦已經確定，天才與廢材已經確定，一年一屆的盛況拉下序幕。

「小峰，剛才回答不錯，」在幽靜小道中，夜雲拍了拍夜峰小腦袋讚許說道，「哥？你所指的是？」側身看著微仰著頭看著夜雲。

「這些事你不用管，只要記住一年之後，答應成為大長老的弟子即可。」邪魅一笑，夜雲眼中出現讓夜峰陌生的神sè，心中不由產生一絲陌生感？

「大長老弟子嘛？」心中低喃思索，突然夜峰現宗門並不是自己心中理想中的宗門，不管了，他沒有興趣也沒實力，他只想努力修鍊。保護雙親一生，保護宗門，成為絕頂強者受人敬仰。

「師傅，不是我不想讓小峰成為你的弟子，而是夜家不容任何人掌控。」幽靜小道陷入寂靜，夜雲眼眸中yīn冷之意流轉而過。

在一座華麗富貴的大殿之中，「涯兒，以後努力跟夜峰拉好關係。」此處是大長老的住處。

「回稟父親，我一直跟夜峰是朋友，」楓涯溫和一笑道，笑意很濃。

「這就好，」楓嘯微笑一聲，意味難明。

而在另一處絲毫不遜於此處的住所中，看著有些氣餒的兒子，雲狂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不怒而威。「因為天賦在這屆弟子排名第三，就垂頭喪氣了？」

「父親，楓涯天賦驚人就算了，好歹他身份跟我一樣，可是憑什麼夜峰那樣的僕人子弟，天賦如此之高，」雲烈鬱鬱寡歡帶著濃濃不滿，不甘之意。

「你記住了，天賦不代表一切，雖說強者為尊，但是只要不是擁有絕對實力，以後宗主之位還不一定被誰奪取而走，就像……」彎下腰拍了拍氣餒中兒子的肩膀，安慰道，不知想到什麼話語截然而止，轉移話題「你的對手不應該放在夜峰身上而是楓涯之上，明白嘛？」

沮喪的眼眸中隨著父親的話語慢慢煥新生「父親，你所指的是……。」

「明白就行，還有雨兒跟夜峰走的挺近的吧？」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打住他接下來的話語，轉身隨意的問道。

「是的，因為夜峰在六年前救了一次妹妹的xìng命，那一次如果不是夜峰抵抗住從後山闖入的猛虎，妹妹真的有可能……，雖然那時夜峰才六歲根本沒有實力對付普通野獸，但成功拖延一段時間，讓救援人員及時趕到，因為如此，內向中的妹妹才與親人之外夜峰關係很好。」雲烈急忙把**與夜峰關係細細道來。

「不錯，天意如此，**xìng格太過內向，天賦雖不錯，可難有大成，她與夜峰的關係你就不要插手，明白嘛？」說起自己的女兒，雲狂明顯帶著一絲不滿，身為自己的後代怎麼能如此害羞與內向，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好處。

「是，父親，」

「下去吧，好好準備一下，以後給我努力的修鍊，以後宗主之位肯定是你的。」無奈的揮了揮手，看著從新煥鬥志的兒子，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宗主之位他也不敢保證。

「是！」昂挺胸，在雲烈眼中父親就是最強人物，只要說出就沒有完成不了的事，說一不二，宗主之位，夢寐以求，心中開始幻想著那一天的到來。

………

寂靜的山林籠罩在霧中，沒有生的氣息，仿若紫霄仙境，不食人間煙火，似真似幻，亦假亦真。一條小徑環繞林中，不見終點，神秘而又深邃。

兩道身影，一白一黑一高一低，緩緩行來，腳步落地無聲。

「沙沙！」輕微的沙沙聲音驚醒憧憬未來中夜峰，抬頭望去，粗衣老人，邁著有些虛晃的步伐，手中拿著笤帚掃著枯黃落葉，為冷寂的道路上增加一分人氣。

「峰兒，看什麼，那只是一位卑微的僕人，記住你現在身份，不再是以前普通少年，而是天才，所以注意力不該停留在這種對自己未來沒有幫助的廢人之上，」同樣思索自己事情的夜雲，看著自己弟弟停下腳步，不由好奇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失望，一個卑微的僕人，語氣帶著不屑同時訓斥著夜峰。

但出乎他意料，一直以自己馬為瞻的夜峰，這一次居然沒有說「是，」而是，急忙向那名老人奔去，同時口中說道「哥，等我一下。」

夜峰記起來，這名掃地老人，正是昨夜歸家時遇到的那名老人，他可記得自己答應幫助他清理落葉，年齡雖小，但他心中始終鈐記「要麼不說不做，但是說了必做。不能言而無信。」

「老爺爺，我幫你吧，」跑到老人身前，拿起一把放在地上的小掃把，歡快的掃著地上落葉，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身份有何不同，也沒感覺到丟臉。

「小少爺，恭喜了，恭喜成為第一天才。」渾濁的眼眸不帶一絲sè彩，看了看夜峰一眼之後，繼續低頭慢悠悠的掃著落葉。

「呵呵，不敢當，天賦不代表一切，」局促的摸了摸後腦勺，他還真不適應這樣待遇。

「很不錯的xìng格，」老人平淡讚許一聲。

一時對話顯然了寂靜之中，相差五六十歲年齡，共同話語的確不多。

而身後不遠處，夜雲眉頭緊皺，滿是不滿之sè，看著自己弟弟居然跟低賤的僕人有說有笑，還干著下人的掃地工作。

「夜峰，給我回來，難道你想成為低賤的下人嘛？」夜雲不滿訓斥道。

「哥，等我一會，」急忙回答，手中度更快，雖才十二歲，但夜峰身高稍微越同齡人，加上長年葯浴，力量不錯，掃地如此簡單事情對於少年而言，再簡單不過，度遠越慢悠悠的老人，短暫時間已經清掃了此處大半路途的落葉。

夜雲看著自己弟弟再一次違背自己話語，不滿之意更濃，同時環顧四周，沒有其他弟子，才微微鬆口氣，他可不想明天宗門傳出，自己弟弟跟僕人在一起的消息，丟臉。

「老爺爺，今天我先走了，等以後再來幫你吧，」夜峰也感受到自己哥哥的怒意，掃完這片局域之後，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彷彿沒有聽清，老人只是隨意應付一聲，連頭都為抬起，依舊慢悠悠掃著無落地的地面。

「再見，」夜峰有禮貌的道別之後，才向自己哥哥走去。

「走吧，」當夜峰來到夜雲身前之時，他只冷冷說道，同時向家中方向走去。

「哦！」嘟啷著嘴，乖順的跟在自己哥哥的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快線消失在小徑轉彎處。

「兩兄弟嘛？很好很不錯，只可惜……。」當背影消失之後，老人才緩緩抬起頭渾濁的雙眸仍不帶一絲sè彩，嘴中說出讓人不明含義的話語，隨即依舊掃著乾淨的道路，彷彿沒有現道路落葉已經被夜峰清掃乾淨。

「夜峰，記住你是宗門第一天才，以後身份肯定是宗門高層，不準在跟僕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些沒有地位下賤的僕人在一起，知道嘛？」在路途之上，夜雲忍不住訓斥著弟弟。

「哦！」心不在焉的附和一聲，他也現自己哥哥很不滿，沒有反駁，但心中卻有些失望，對哥哥忘記以前家族身份有些失望，雖說人往高處走，但以前的身份總不能忘記，更不應該對此時跟以前身份一樣的人物產生鄙視吧？

等下一次幫助老人還是悄悄的吧？

「知道就好，」夜峰顯然沒有心情聊天，夜雲囑咐一聲就停下了訓斥。

隨著時間推移，視線慢慢變得寬敞，一座竹屋落在竹林之中，也是小徑終點，而竹林之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有小溪？

「父親，母親，」這熟悉的景物早已無法吸引夜峰的注意力，看著在竹屋外院中小石桌前，悠閑看著泛黃古書父親以及母親，歡快向雙親跑去。

「峰兒，什麼事這麼高興，」看著歡快跑來的兒子，夜風韻急忙放在手中衣物，起身看著有些氣喘吁吁的兒子，沒好氣的問道。

在外人面前夜峰還能保持平靜，但是在最重要的親人面前，他依舊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天賦這件大喜事讓雙親分享。

「父親，峰兒天賦已經測試出來，第一天才，名符其實的第一天才，而且還是罕見的異變雷玄體。」上前的夜雲代替夜峰說道，興奮中的夜峰急忙點著小腦袋，同時目光看著雙親，希望看見他們為自己高興與自豪的表情。

可是讓他很失望，雙親表情依舊沒有改變。

「第一天才嘛？」夜道放下手中不知名的古書，「峰兒，記住天賦不代表一切，不準得意忘形，世上天才太多但是戰鬥中天才也是最容易死去的，正因為得意忘形，明白嘛？」這句話雖是對夜峰而言，但夜道卻故意方向對準夜雲說道。

「哦！父親，」雖然夜峰也明白，也在心中這樣要求自己，可是誰不想得到自己雙親的讚許與鼓勵喃，小臉蛋露出沮喪的表情。

「說什麼喃！」夜風韻看著小兒子失望的表情，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彎下腰撫摸著夜峰失望的小臉蛋。「峰兒，別聽你父親瞎說，要珍惜上天賜予你的，乖啊！」

「恩恩，母親我一定會的，」小孩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夜峰堅定帶著微笑。

而夜雲則有些不滿了，「父親，我跟弟弟的天賦可不是天才就能概況的，稱之為天之驕子也不為過。只要努力修鍊，同階修鍊者誰是我們的對手，」張狂而自信。

「天之驕子，無知。」夜道微搖著頭從新拿起古書，不再理會。

「母親，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任務，我先離開了，」夜雲冷冷一聲道，轉身向小徑之外走去，快消失在三人視線之中。

夜峰看了看消失的夜雲以及看書中的父親，心中暗嘆一聲，每次都是這樣的情況。

「峰兒，別多想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可要開始幸苦的修鍊了，」自己兒子與丈夫如此僵硬的關係，夜風韻也不好受，可無可奈何，兒子大了，翅膀硬了，怎麼可能還會聽一無是處雙親的話喃？

還好峰兒不是這樣，看了看在懷中的夜峰，心中不由幸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