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泰坦星飛來的艦隊

昨天路過紅狐街盡頭的那家鐘錶店，果然已經關門了，大門死死封閉，不留一絲縫隙，玻璃門上還印着大大的藍色油墨字，關。

一看就是管理局那幫做事狠辣的人乾的，整個克里米亞，也就他們做什麼都肆無忌憚，遇到抵抗的人，只要囂張地從口袋掏出一塊小硬幣一樣大小的東西，扔到其他人臉上，那些人就不敢說什麼了。

莫莉一大清早就出門去學校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律啊，以後我不在家她應該就不用喊我起床，時間也會充裕不少，她就不用那麼匆忙了，讚美努力的莫莉，希望他不會生我的氣。

雖然萊利文不信神，還是在胸口畫了一個圓圈，手法極其拙劣，因為他只知道這一個象徵手勢符號，是從書上看來的，被教堂的老教士看到的話，他們怕是要氣的老臉發青，指著萊利文的手勢破口大罵，在他們眼裏，神是絕對不能褻瀆的。

都是機械科技時代了，就不能稍微轉變一下那生鏽的觀念嘛，萊利文心想。

昨天夜晚回到房間后，萊利文還躲在被子裏，試着呼喚老維爾，讓萊利文沒想到的是，父親艾格溫送他的這塊機械手錶居然是熒光款式的，能在黑夜裏散發微弱的白光，就像一塊品質優良的純凈星礦，顯示的時間，時針和手錶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惜老維爾沒什麼反應，等了好久，上次出現在機械手錶上的黑色漩渦一直沒有出現，老維爾只惡狠狠說了一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就沒再說話，萊利文也不敢再打擾他，就這樣不知不覺睡著了。

上午，萊利文打算去管理局把自己的個人信息檔案備份一份拿出來，以備應聘工作使用。

關上家門再反鎖緊，把鑰匙藏在門外的花壇草地里，紅狐街的房子大多都是一層式的小房子，而且每個人的家外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空地，實在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拐彎走到一個街道路口，令萊利文驚訝的，今天的紅狐街竟然出奇的冷清，前幾天戰爭勝利的原因整條街都在狂歡，幾乎要把街給掀翻。

剛走到一個拐角，就遇到幾個認識的人。

「泰坦星國的人來我們這邊了，聽說是來征軍的，被他們選中的人可以去泰坦星國的軍隊或者其他地方，這百分百是一個好機會啊！」路邊幾個獸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議論着什麼。

這幾個人萊利文都認識，和萊利文是同齡人，都是紅狐街的青年，沒記錯的話，前幾天教會裏的成年禮他們也在場，在孤立他這方面，他們也佔了一份，自從萊利文在成年禮上展現出身上的圖紋后，他們對他就更加冷淡了，不過也沒有做的太過分，萊利文也盡量低調避免這些事。

萊利文剛好經過他們旁邊，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不禁眯起眼睛，站住了腳步，拿起隨身攜帶的小書裝作看起來，打算繼續聽聽他們講什麼。

「他們已經已經到紅狐街了。」

「真的？我們快去看看吧！」有着狼族血統的獸人青年帶領其餘人從萊利文身邊離開，看都不看萊利文一眼。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被選上，很難的吧，他們的要求太高了。」

「......」

他們沒有注意到萊利文在一旁偷聽，而是興沖沖地奔向紅狐街口。

剩下的萊利文沒有聽清，大概是泰坦星國的人來招人去軍隊，萊利文想到這可能對去阿米卡有幫助，試着呼喚老維爾：

「老維爾，你怎麼看？」

萊利文本來不抱有期待，令他沒想到的是，老維爾真的回應了：

「小子，我能預感到，你的好運要降臨了。」

老維爾默不作聲，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只有他能聽見：

「你的機會來了！」

附近的人紛紛朝着接街口的方向匯聚一起，像朝聖一樣。

萊利文壓低帽檐，把臉埋進衣服領子裏，絲毫不拖泥帶水，快步朝紅狐街口走去。

一隊氣勢非凡的馬車緩緩行駛在紅狐街，車頭全都使用純質黃金打造，四五輛馬車圍在一輛馬車前進，中間的那輛馬車使用的馬竟然不是真正的馬，而是某種不知名的名貴稀有金屬製成，單從外表來看就已經價值不菲了。最中間的那輛馬車彷彿他們的王者，金屬白馬驕傲地高高抬頭，在街道上眾多獸人們敬畏好奇的目光下從容前進。

萊利文站在人群最外圍，踮起腳尖，目光落在最中間的馬車上，他眯起眼睛，這輛馬車，他有印象，以前見過一次，那是在他十五歲那年，他在紅狐街那座小教堂拱門前看見一輛馬車，和現在看到的這輛價值不菲的金屬白馬車一模一樣，教堂里所有人都出來了，迎接一個外貌看起來很普通的年輕男人，包括教堂里萬年不出門的老主教，萊利文不知道年輕男人是誰，但他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一般人，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輛馬車和那個年輕男人了。

為首的人是個中年男人，眼眸微紅，穿着一身奢華的貴族軍服，腰間佩戴着護手式鋼劍，身姿挺拔，騎馬守在最中間那輛馬車周圍，環顧四周，失望地搖搖頭，對金屬白馬車裏的人說：

「大人您看，這已經是克里米亞最後的考察地了，但在這個地方的獸人里也沒有找到什麼好苗子。」

「再找！」金屬馬車裏的人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這次一定要找到符合父親要求的人。」

為首的人嘆了口氣，低下頭，以手按胸，對馬車裏的人很尊敬地說：

「遵命。」

轉頭對最近的手下吩咐，「使用啟靈。」

整個車隊立刻停在路邊，幾個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翻身下馬，分別拿出一隻外形奇怪的儀器，那些儀器都是菱形的形狀，質體透明，泛著合金的光澤，看起來就像一塊清澈透明的水晶。

就在萊利文思考這些儀器是用來幹什麼的時候，士兵們在儀器上按了一下，一秒后，在萊利文的目光下，儀器分崩瓦解。

眨眼之間，這片區域所有人都被烏雲圍住，接着萊利文感覺到一隻隻眼睛的視線在從自己身上掃過，視線很冰冷，雖然只是一掃而過，這種感覺卻讓萊利文瞬間汗毛直立。

「老頭，這是什麼玩意？」他忍住小腿哆嗦顫抖的慾望，問老維爾。

「啟靈，不過是一種尋找特殊力量的機器，手法呢，粗暴了一點，但是有效。」老維爾隨意的語氣傳入耳中，似乎很清楚眼前的儀器，「你可以走近試一下，說不定被選中了呢？」

「那些視線是怎麼回事？」萊利文有點不放心，謹慎起見，還是問一問。

「儀器空間里的虛空之眼，額，你可以看作探測儀，用來尋找特殊能量的。」

萊利文恍然大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繼續看向啟靈的探測儀式，他打算待在人群外圍看情況行事。

那個眼眸微紅的人清了清嗓子，喧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他禮貌開口：

「各位紅狐街的居民，我是本次泰坦星軍務處派遣來的考官，烏洛斯?路茲，我們會在這裏選取幾位或多個擁有特殊力量的年輕人，有這方面的天賦也行，我們會對你們進行考驗，通過所有考驗的年輕人將會得到泰坦軍的邀請，進入泰坦王宮，成為泰坦近衛！」

萊利文能聽懂他的口音是泰坦星國那邊的貴族腔，語速很快。

當他說完這一大段話后，萊利文能敏銳察覺到周圍人變得興奮不已，似乎對烏洛斯口中的泰坦近衛很狂熱。

「擴大範圍！」烏洛斯大喊。

「啟靈的有效範圍有限，如果有人對自己很自信，可以上前到儀器前，儀器可以檢測你們的能量波動，從而判斷你們是否擁有特殊力量的天賦。」烏洛斯眼神嚴肅，掃了眾人一眼，指著已經分解了的啟靈說道。

管理局的那群人也夾雜在馬車隊之間，所有人在道路兩側形成人形障礙，阻擋獸人們衝進車隊中去，維持街道的秩序，每個人都穿着一身標準藍色警服，背着手，戴着墨鏡。

平時沒見這幾個老大叔這麼積極維護紅狐街的秩序，今天居然破天荒都來了，以前能見到他們之中一個人都算罕見的了，還是在收稅的時期才走出管理局工作。

許多年輕的獸人青年和少女躍躍欲試，在啟靈前排成長長的隊伍，在烏洛斯的見證下，接受啟靈的測驗。

萊利文餘光瞥見幾個人的身影，那是之前在街角看見的幾個獸人年輕人。

「我們去試試看吧」狼人青年一臉興奮，「這可是好機會啊。」

「可是那個叫啟靈的儀器的考驗好像很嚴格，已經有很多人被刷下去了，我們能行嗎？」臉上長著鱗片的獸人有些膽怯。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先去了，你們看着辦。」說完，狼人青年毅然從那幾個人中走出，到啟靈的前面。

萊利文默默看着這一切，也好，先讓他們去試試啟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我好想辦法應對。

狼人青年神色緊張，閉上眼睛站在啟靈探測的範圍內，在他閉上眼睛那一刻，萊利文看見從啟靈分解的地方生長出一根細長的藍線，連結到狼人青年的額頭，狼人青年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

「小子，那個獸人毛頭小子說得對，這可是好機會啊，錯過了，再等下次可沒有那麼容易，不如，我來幫你一把。」

正在他饒有興緻看着啟靈的測試儀式，考慮要不要和狼人青年一樣接受啟靈的考驗時，腦海里突然響起老維爾戲謔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懷好意。

「喂，老頭，你不要亂來。」萊利文心裏一驚，立刻就想拒絕。

但好像已經晚了，一股古怪的凝滯感立刻包圍了萊利文，攜裹着他從地面離開，隨後重力消失一樣漂浮起來，萊利文頓感不妙，下一刻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剎那間飛快撞到金屬白馬車的車廂上。

咚的一聲，萊利文和金屬製成的車廂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

可惡的老維爾，都不先說一下就把我扔出去，不要亂拿主意啊。

嘶，萊利文拍拍昏昏沉沉的腦袋，奇怪的是竟然沒有沒有感到多疼痛，他立馬從地上站起來，顧不上拍掉衣服上沾到的灰塵，快速掃視周圍，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在馬車隊的最中間，離金屬白馬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處於道路最中心的位置，眾目睽睽。

萊利文心裏一沉，不好，完蛋了，這下怎麼解釋都沒用了，有人會相信這樣人沒有惡意嗎。

馬車隊所有的士兵被這一幕驚呆了，愣在原地，在他們看來，這個人類違背重力，好像是從人群外面飛過來的，道路兩側的獸人們和管理局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眼睛瞪的比燈泡還要圓，尤其是狼人青年那群年輕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人類吸引過去了。

金屬白馬受到了驚嚇，恐懼地嘶叫，鑲有寶石的馬蹄不安地四處踢動，使得車廂左右搖晃。

「敵襲！保護大人！」靈覺敏銳的烏洛斯最先反應過來，拔出劍鞘里的鋼劍指向萊利文。

士兵們也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把飛過來的萊利文里一層外一層團團圍住，手持鋒利的鋼劍，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老維爾你害死我了！萊利文急忙開口解釋：

「我沒有惡意。」為了表示不會做出傷害舉動，他舉起雙手。

士兵們愣了一下，相互交換眼神，轉頭看向馬上到烏洛斯，見烏洛斯冷着眼沒有開口，他們繼續走到萊利文面前，不費吹灰之力就逮住了萊利文，把他帶到了烏洛斯面前。

烏洛斯安撫著躁動不安的金屬白馬，眼神警惕地盯着萊利文，後者心中苦笑。

「等等！」管理局的一個穿着藍色警服的大叔從人群鑽出來，小步走到烏洛斯面前，先瞪了一眼萊利文，隨後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姿態放得很低。

「烏洛斯大人，這個小子是紅狐街的年輕人，思想不成熟不懂事，平時愛闖禍，」

「杜蘭特大叔......」看見來者容貌，萊利文有些感動，這個穿藍色舊警服的大叔萊利文認識，叫杜蘭特，是克里米亞管理局服務部的部長，和萊利文他老爹是至交好友，一樣愛喝酒，萊利文偷偷進入管理局的信息部里上網就是他罩着的。

「至少先弄清楚這個人類的意圖。」烏洛斯不為所動，瞥了一眼杜蘭特，「你有意見？」

「這......」杜蘭特還想再說幾句，目光碰上烏洛斯冰冷的視線后，連連搖頭擺手，「沒，沒有，大人您繼續，我不打擾了，我走了啊。」

「別亂說話。」他臉上冒汗，最後低聲對萊利文說了這一句，朝他投向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飛也似地離開了現場。

萊利文傻眼了，只好馬車隊的人們投去善意的目光，而腦海里焦急搜尋能擺脫困境的辦法。

烏洛斯和周圍的士兵眼中警惕之色不減。

就在這時，一道甜美的淡然嗓音從金屬馬車裏傳出，打破了僵局。

「這裏居然有人類存在，真是少見。」馬車裏的人好像看到了萊利文，有些驚訝：

「把他帶過來讓我瞧瞧。」

「是。」烏洛斯面色一改，恭敬低頭，竟然絲毫不違背馬車裏的人的命令，親自押著萊利文帶到金屬白馬車前。

已經測試完了的狼人青年站在一旁，抱着雙手，冷冷看着萊利文被逮捕，沒有替他開口的意思，而其他人甚至眼裏浮現幸災樂禍的神情。

萊利文無法反抗，一旦他做出傷害其他人的行為，他想自己一定會被烏洛斯和士兵們亂劍劈成肉沫。

被帶到車前，一兩秒后，他感到一道目光掃過他的全身，就像之前啟靈釋放出來的視線一樣令人心驚。

過了一會兒，奇異的感覺終於從他身上消失，萊利文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鬆了口氣，馬車裏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起來她的語氣有些疑惑：

「也沒什麼特別的嘛，難道我剛才看錯了？」

之前離得遠，沒有聽清馬車裏聲音，此時近距離萊利文感到疑惑，抬起腦袋，看着嗓音傳出的地方，心中思索著，這個嗓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低頭！」烏洛斯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不要直視大人的眼睛。」

此時萊利文的雙手已經被手銬牢牢禁錮住，不能還手，他感到頭皮有些吃痛，萊利文生氣之餘，不禁腹誹，我和她隔着車簾，明明就看不到她的眼睛，有什麼眼睛這麼珍貴，連看一眼都不能。

「不讓你下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烏洛斯按著萊利文的肩膀，淡淡開口。

街道中心的啟靈儀式沒有任何反應變化，

「算了，應該只是個普通人類，給他點教訓，然後把他扔出去吧。」馬車裏聲音聽起來很失望，似乎對萊利文喪失了興趣，隨意讓手下打發走這個人類。

附近所有人的眼神一致冷漠看着萊利文，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只是不小心闖進來，又沒有傷害任何人，你們這些人看卑賤螻蟻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老維爾的冷哼在他腦海響起，充滿了輕蔑之意。萊利文知道應該不是嘲諷自己的。

「呵，憑普通人的拙目，怎麼能認出天生之楔。」

「小子，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此時不出現，怎麼去阿米卡，成為傳說中的神啟者！」

萊利文彷彿看見一向溫文爾雅的老維爾抓着他的肩膀，在他眼前大吼，他的灰色的眼眸里全是金色的憤怒！萊利文心裏一驚，退後一步，感到內心缺了一塊，按著心臟所在的胸口，緩緩低下頭。

這時，紅狐街的天空以驚人的速度染上壓抑的墨黑，取而代之的是數不清的複雜符號和數字漂浮在空中，如果萊利文抬頭看一下的話，會發現整條街道除了烏洛斯和那輛金屬馬車外，幾乎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啟靈的儀式居然全部自動開啟了！

空氣里的啟靈儀器歡快地顫抖，將藤蔓般的細小藍線纏到並接入萊利文的胸口處，而萊利文始終低着頭，沒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彷彿一座冷硬的石雕。

啟靈儀器們好像不滿足，紛紛從遠處的地方飛過來，圍着低着頭的萊利文，繞着他來迴轉圈，甚至還有啟靈直接貼到萊利文的心臟處的胸口，這一畫面詭異極了

「這個能量波動，難道說？」烏洛斯瞳孔微縮，不可思議地盯着低頭的萊利文。

儀器逐漸顯現出原形，聚在一起，藍線還是接在萊利文發光的胸口，透明的表面飄忽著，閃爍著拼湊在一塊，漸漸組成一個形狀怪異的圖案，那是一個猙獰怪異的紅蝴蝶，張牙舞爪，舒展着自己如同刀鋒一樣的翅翼。

圖案出現片刻后，瞬間分解消散成點點藍色碎片，融入在墨黑的空間里。

「楔紋？！」一道女孩的驚呼聲在萊利文背後傳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車裏空空如也，裏面的主人走到萊利文面前，她的腦袋兩側長著微微彎曲的尖角，戴着淡紫色花紋的發箍，穿着華麗的淡紫色寬裙，眸子發紫，鼻樑高挺，過肩的頭髮和她的皮膚一樣雪白，整個人有一種妖異美的魅力。

金屬白馬比之前更加狂躁不安，嘴裏發出嘈雜的金屬咆哮聲，馬脖子使勁往後仰，前蹄高高抬起，一幅時不時就要撒腿逃跑的樣子，似乎十分畏懼那個紅蝴蝶。

烏洛斯從發愣里緩過來，眼神殘餘著剛才留下的震驚，依舊維持着恭敬的姿態對少女說：

「大人，這個人類擁有楔就很不簡單了，潛力無限，絕不遜色那幾位巨人近衛！」

「但偏偏他的楔也很不簡單！」

烏洛斯抬起頭，想看看這位大人有什麼反應。

少女不可置否地點頭，摸著金屬白馬的脖子，恐懼的金屬白馬在少女溫柔的安撫下不再暴躁不安，恢復溫順的模樣，舔舐著少女的手掌。

即使萊利文低着頭，少女依然比他矮了不少，她只能抬起頭才能看清萊利文的臉。

而萊利文還是神遊的狀態，他的意識正在星空裏和老維爾對話，卻被老維爾用手杖追打着趕了出去。

烏洛斯嘴微動，還想再說什麼，少女將一根手指豎在嘴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烏洛斯立刻捂住了嘴。

下一秒，在烏洛斯還是驚呼了，長角的少女捧起萊利文的臉，動作狂野，和她柔美的外表完全不符，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類，湊近盯着看了足足十秒鐘，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隨後美麗的嘴角上揚：

萊利文在恍惚之中醒來，彷彿做了一場漫長的夢，臉部感到一陣柔軟溫暖，忍不住蹭了蹭，他慵懶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有着一雙美意雙角的少女。

「人類，你願意加入泰坦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