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往事1

顧青玄也發覺我在看他，抬頭掃了我一眼，然後眼神一晃，直接鎖定在了我身上。

「哈哈哈臭小子！你的邪火這麼旺啊，本座又不是女人你起什麼反應？」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那兒已經不由自主地那啥了……頓時我的臉紅到了脖根。說實話，當我看到顧青玄的那團黑的時候我，就已經……

「咳咳……那你是不是已經敗過火了？」我理不直氣也壯地說。

「切，誰跟你這小處男一樣幼稚……」

我紅著臉轉移了話題：

「我就一直想不通，除了奪舍，我真想不通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踏入靈神境界的？」

「奪舍？本座才不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來。」顧青玄白了我一眼，一邊繼續搓洗自己腿上的灰，一邊說：

「本座今年八十六歲，之所以能保持容顏，這與我多年前吞噬的一枚狐丹有關。」

「你跟我講講。」我一聽來了興緻，我從未聽說過精怪的內丹還會有這樣的功效。

「我猜也就僅僅是狐狸精的內丹附帶這種特殊功效了。狐狸天性妖媚，狐狸的內丹能讓人青春永駐，這就像龍性本淫，龍丹就能促進你那方面的功能一樣。」

顧青玄洗完了，他也不着急出來，把手臂交叉枕在腦後，依靠在水潭的邊上，慢悠悠地說：

「那年，塗山狐族的大長老塗山赤找到我，說是要跟我做一筆生意，她說想用塗山氏狐族中的高級職位來換我手上的幾件至寶。這不是痴心妄想嗎？我看她沒有想交易的誠意，而且本座也向來喜歡自由，就沒答應。後來塗山赤又帶着她外孫和外孫女跟我軟磨硬泡，你都沒有誠意我還跟你玩什麼？」

聽顧青玄這麼說，我一下子想起了當初鄭彤隕落時對我說的話，他外婆遇到的那個喜歡收集天材地寶的靈聖，就是我眼前的顧青玄！

之後的事情顧青玄不說我也知道了。

「後來你們就開始交手，你仗着自己的天材地寶打敗了塗山赤，塗山赤重傷逃走，然後她的外孫塗山宮寒為了讓自己妹妹逃生，不惜燃燒自己的神魂跟你拚命，最後你就吸收了塗山宮寒的內丹，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顧青玄一臉驚訝地看着我。

「那說來話長了。」我也學着顧青玄的樣子倚其在水潭邊上，把當時我如何認識鄭彤，鄭彤如何救我全說了出來。

聽完我的講述，顧青玄長嘆了一聲：

「這就是命啊。人生無常，世事難料，人這一輩子的遭遇，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都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呵，就算你突破了靈神境界，踏足人類的極限，你斗得過天么？」

「為什麼這麼說？」我問。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呵呵呵……好久沒有和別人說這麼多話了……多年前你經歷的那場戰爭，是奧北第二次戰役，最後是杜風榕屠了北原帝國六座大城才結束的。那你知道第一次戰役嗎？那時我跟你差不多大，也二十幾歲，但天賦比你差多了。當時我只有四星靈尊的實力。對於這種大型戰爭來說，靈尊的實力確實難以自保，所以我只能逃向偏僻的山區。」

「你的家人呢？」我問。

「都死了……」

「啊對不起啊……我……」

「沒關係，都這麼多年了……」顧青玄輕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那個偏僻的小村子裏，都是逃難來的人們，大家臨時組成了一個小群體。在這個小群體中，我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她叫宋婉兒……」顧青玄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但他還是努力地穩定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