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三爺,您該不是被騙婚了吧
喬西冽回答跟楚容領證的視頻被播了出來,引起了不小的議論。
沒人敢相信,這是喬總喬三爺能說得出來的話。
喬西冽的手機都要爆炸了,家人朋友都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在媒體面前胡言亂語。
了解他的人都太清楚,正常情況下喬西冽說不出那些肉麻兮兮的話。
除非,不正常情況。
喬西冽已經疲於應對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又是幾天過去,楚容那邊沒有動靜。
喬西冽讓助理去楚家一趟。
很快,方津嶼回來,「三爺,楚小姐搬出楚家了,他們還說楚小姐搬出楚家是要跟您同居。」
喬西冽,「……」
那女人腦子的構造怎麼跟常人不太一樣?
自從領證那天分別後,他也沒有見過楚容。
口口聲聲說要揪出給他使壞的人,可楚容也沒來找他。
喬西冽心頭有團怒火難以發作,他朝方津嶼命令,「人沒在楚家就打她電話,要我教你?腦子離家出走了嗎?」
「三爺……」
方津嶼汗津津的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說明原因,「沒有楚小姐的號碼。」
立即的,喬西冽質疑的目光看過來。
方津嶼趕緊又解釋,「我問了楚家那邊,他們那裡楚小姐的號碼從一開始就打通過一次,後來一直關機。」
喬西冽狹長的眼眸驟然眯緊。
方津嶼立即又解釋,「我也去民政局那邊調取您們領證當天填寫資料的預留號碼,跟楚家知道的號碼一模一樣,打不通。」
言下之意,沒人知道楚容現在在哪裡。
也聯繫不上。
喬西冽面色陰沉,人也陷入沉默。
過了片刻,方津嶼壯著膽子說出一句,「三爺,這個楚容……該不是騙婚的吧?」
「你見過騙婚的領證后什麼都沒拿到就消失不見的?」喬西冽沒好氣的反問,「你腦子萎縮了嗎?」
「不是的三爺,要是楚小姐跟你有什麼仇恨,她故意跟您領證后跑掉讓您出醜讓您體會喪偶式婚姻,這樣看也算是一種報復……」
「我看你是腦子需要進修一下。」喬西冽語調冰涼,十分諷刺,「出去!」
方津嶼趕緊溜之大吉。
辦公室里只剩下喬西冽。
他不覺得楚容是用婚姻報復他,因為這個報復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
背著被法律保護的婚姻,楚容沒辦法進入下一段感情,否則重婚罪和婚內出軌足夠將她送進去吃免費飯。
這兩年,a國重修婚姻法,對重婚罪是從重處罰。
楚容那隻狐狸,不可能不懂其中輕重。
喬西冽沒太理會,開始忙自己的。
下午最後一場會結束,剛回辦公室,就接到陌生來電。
喬西冽接起,「哪位?」
「你讓人去楚家,是找我嗎?」電話里傳來楚容的聲音。
喬西冽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他譏諷一聲,「我還以為你騙婚跑了。」
「我現在住流雲北府,你空了過來吧。」
楚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你可以讓你助理把你行蹤透露給媒體。」
她聲音落下,喬西冽率先掛了電話。
內線讓方津嶼進來,喬西冽吩咐,「人在流雲北府,去查這座府邸。」
方津嶼辦事效率特別高,半個小時就出了結果。
「流雲北府的前任主人是外來富商,於兩年前出售出去,購買人是一個叫袁浪的人,但一直沒有人入住。在一個月前,袁浪將房屋產權轉給了楚小姐,楚小姐按照市價給袁浪支付了近六千萬的房款。」
近六千萬,她挺富。
不過……
一個月前,楚容尚未回到京都。
反向推測一下,就算楚家沒有發現這個女兒,她也會來京都。
這套府邸是為回來的提前準備。
喬西冽冷眼盯著方津嶼,「之前讓你們查,你們連這座府邸都沒查出來。」
「三爺,有高手幫楚小姐,我們每摸到一點線索,就會莫名其妙斷掉……」
方津嶼十分委屈,他們遇到高手了。
下班后,按照喬西冽的要求,方津嶼將車開進了流雲北府。
早收到消息的狗仔躲在暗處,拍好了照片。
流雲北府內除了楚容,就只有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
老管家福伯,和其妻子。
府邸上下都是福伯福嬸負責,包括楚容的飲食。
喬西冽一進來,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清。
喬家人沒有住外面的習慣,一大家子都在一棟大宅院中,常年下來雖不說如市集般熱鬧,但也絕對不會冷清。
在福伯的引領下,喬西冽穿過入戶迴廊進入到了前院。
那邊,楚容坐在藤椅上打遊戲。
喬西冽最先聽到手機里傳來的遊戲聲音,陰森恐怖,充滿著戰場的廝殺和絕望。
楚容喜歡血腥暴力的遊戲,陰沉灰暗的場景、放肆殘暴的殺戮畫面、還有慘絕人寰的廝殺聲都讓她像是置身在地獄之中。
她來自地獄,見過地獄的一切。
遊戲里的世界,有莫名的真實和親切感。
楚容回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喬西冽,手上動作未停,又殺了一個暴徒。
她用目光示意旁邊距她五米外的長椅,然後繼續專心致志打遊戲。
喬西冽落座,福嬸很快端來了茶。
茶香撲鼻。
喬西冽好茶,聞味就知道這是上好且罕見的茶葉。
楚容的小日子倒是過得滋潤。
一杯茶見底,楚容的遊戲也結束,裡面傳來惡鬼的叫喚聲。
是慶祝楚容的戰爭勝利。
「我看了你的採訪報道,你挺會說。」
楚容開口竟是夸人。
「你不是要找人,小半個月都過去了,我看你一點也不著急?」喬西冽聲音微涼,質疑楚容當初說找人的說辭。
「心急辦不了好事情。」
楚容一雙清冷的眸子落在喬西冽臉上,「如今你結婚的消息人盡皆知,這段時間有沒有人特別關注你?」
「我的親朋好友都很關注我。」
他忽然結婚,認識他的人都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一個恐懼雌性生物到了那番田地的人,忽然之間就結婚了,對象還是害他躺進醫院的女人,都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刺激。
要麼就是以為他故意跟楚容結婚想對她實施報復。
楚容皺眉,「沒有可疑的?」
「沒有。」喬西冽搖頭。
至少,他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
女子的眉頭很快又展開,轉而說,「我要見你所有家人朋友。」
她的意圖很明顯。
「你懷疑我身邊人?」喬西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