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壟斷行業
送走了石鳥族人，王明尋思著怎麼把陶器與生石灰推廣到別的部落，甚至要把玉米這種高產作物傳播給同盟氏族。
他召開氏族會議，分配族人去收割麥子與土豆，並準備春耕。
他決定親自帶著貨物去跟各個氏族換物。
就在他正要外出的時候，有人發現鳳河東邊出現大量的人。
他們不禁緊張起來，紛紛回村拿武器。
待那些人靠近了些，才發現那裡飄揚著鳳鳥圖騰。
鳳鳥是鳳部族的圖騰，那些是同盟氏族。
人們頓時鬆了口氣。
「丹鳥氏、青鳥氏、木鳥氏。」
王明看到木筏隊還有三面小一點的鳥圖騰，他也認出東部那三個同盟氏族。
三大氏族的人靠岸，他們看到玄鳥族村寨外面大片莊稼與耕地，也都驚呆了。
尤其是丹鳥族長，他頓時覺得這個王明太不地道了，其他氏族才剛準備開荒，這個玄鳥族竟然開荒好了，還種上如此多莊稼，怪不得上年秋祭玄鳥族不願意交換農具了。
咦？
現在是春季，這個玄鳥族怎麼會有作物收成？
三大氏族的人頓時來了濃烈的興趣，在他們的記憶中，秋冬季除了部分瓜菜能繼續生長外，其它的作物是不能生長的，就算勉強發芽也熬不過冬季。
「玄鳥氏，你們種的是什麼植物？」丹虎來了興趣。
「那是小麥和土豆。」王明毫不客氣地說道，「不過，暫時不能換給你們，你們可以換我們的玉米。」
王明又將玉米的優點道給三大氏族。
這些都是同盟氏族，讓他們的農業發展好，對玄鳥族絕對是利大於弊的，只要玄鳥族掌握高級的工業技術，就會一直佔據優勢。
三個族長頓時來了興趣，連忙拿起玉米就看，這些玉米如玉石般堅韌，但聞起來有股香甜味，應該是不錯的食物。
三個氏族半信半疑，只願意換一些回去試種。
「玄鳥氏，我們三個部落過來就是想跟你換瓦器，不知道你們部落有沒有足夠的瓦器換給我們呢？」
「是啊，你們的瓦器很好，用了一個冬季也沒有壞多少。」
三大氏族準備今年去開荒耕種，不再騰出人手去造瓦器，尤其是他們從獸角族俘虜那裡學到了鋤耕和給作物澆水的知識，正需要大量的陶器去灌溉。
「我們玄鳥族有很多瓦器換給你們。」王明笑了笑。
「那太好了。」
三個氏族的人激動起來，大開荒需要的灌溉陶器實在太多了，他們燒瓦的技術又差，燒出來的瓦器質量差不說，產量還低。
「這是我們玄鳥族用新方法燒制出來的好瓦器，基本上不會漏水，我們稱它們為陶器。」王明將他們帶到竹棚前，「這裡面的陶器都是用來換的，村裡面還有一些可以換給你們。」
一百平米大的竹棚之下，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陶器，有陶罐、陶瓶、陶碗、陶盆、陶杯等器皿，也有陶鬲、陶鼎等炊具。
三大氏族的人看呆了，這裡有非常多的陶器，而且每個陶器都是如此精美，比以往的瓦器要好很多。
他們議論起來。
王明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們擔心這些陶器的價格會很貴。
「各位族長，雖然這些是新款陶器，但還是可以跟之前的瓦器一樣換的。」
一眾族長聽到這句話后，才鬆了一口氣，很快每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激動的笑容。
丹鳥氏族長指著河邊的木筏，說道：「玄鳥族長，你們要不要那些牛羊？」
王明抬頭看去，才發現那邊的竹筏上的籃筐里裝著大量的羊羔，還頭小牛。
「玄鳥氏，要是那些小羊你們養不了那麼多，也可以殺來吃的。」
「是啊，小羊的肉更好吃，對了我們還有小犬可以換，這小犬不吃草，你們可以餵給它們吃剩下的羊骨或者羊內臟。」
青鳥氏與木鳥氏的族長連忙勸說。
春季正是牛犢羊羔產出的季節，很多部落會把大部分的牛犢羊羔換出去，好讓母獸發晴繼續產子。
養殖牛羊需要糧草，對應需要的草場就越大，無形間要增加人手去放牧了。
三個氏族長看到玄鳥族村寨周圍都成了耕地，用於放牧的草叢並不多，他們還以為玄鳥氏沒有能力養活更多的牛羊。
這下子他們有點急了，各個部落在春季時的物產並不豐富，只有小牛小羊和一些工具是有剩餘的，是可換出去的。
他們怎麼會知道，此時的王明的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唉，那麼多牛羊，肯定得吃不少草了。」
王明一臉為難的樣子。
丹鳥氏族長一聽，急忙道：「玄鳥氏，以前十個大瓦器換一隻羊羔，現在三個大瓦器換一隻羊羔也行。」
「是啊，你們養不活，可以殺來吃的。」青石也說道，「那些小牛以前是三十個瓦器換一頭的，現在你給十個瓦器就行了。」
「我們木鳥族的犬都是很優秀的獵犬，以瓦器換一隻，你現在給一個大瓦器換一隻小犬也行。」木鳥族長木啄也連忙勸說。
三個族長十分熱情地招呼著王明去查看他們的牛羊犬，他們將牛羊犬的好處誇得天花亂墜的，又不停的誇讚王明什麼勇武俊美，玄鳥族很強大之類的奉承的話。
王明擺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嘆息道「唉，好吧，我答應要了你們所有的牛羊犬。」
玄鳥氏族修了貯壕，能生產大量的飼料，養活這些牲口根本不是問題。
只是不能讓各個氏族長知道玄鳥族有這個實力，不然他們就會把牛羊的價格提高，畢竟他們也會造瓦器的，而陶器的價格也不能定高。
雙方談攏之後，便開始交易。
一隻只羊羔與牛犢被趕上岸，都用繩子綁好，那些小狗用藤籃裝著交換，有人取陶換陶，有人清點牲口。
換出的陶器，由於各種類別都有，所以小件的陶器就得多換一些，大的陶器就少換一些，而牲口的大小就沒有什麼要求。
時間流逝，他們終於完成了這次的交易。
三大氏族將八成的牲畜換給了玄鳥族，而玄鳥族正好把燒出來的陶器全部換了出來。
一共換出一千多件陶器、玉米三籃、生灰石三籃、換回牛犢十頭、羊羔七十隻、小狗二十隻。
由於玉米與生石灰是用於推廣的，所以王明並沒有提高價格。
尤其是生石灰能夠保存糧食、能建築、能為田地殺蟲消毒，他們用過之後肯定會回頭買的。
而玉米更是可以直接提高他們的糧食產量，他們有了更多的糧食，玄鳥族就可以用工業技術產品收購回來，這樣玄鳥族的財富就會積累得越來越多。
「玄鳥氏，我們部落里還有一些羊和牛，不知道你們還要不要？」丹虎試探的問道。
「什麼？你們還有牛羊？」王明一喜。
「是的！」丹虎想起自己部落還有不少牛羊，便打算用來換了。
「你們有多少我就要多少？」王明眼珠一轉，「我剛才和族人商量過了，他們願意到山林里放牛羊，雖然是辛苦了些，但也能養活人呢。」
丹虎想起確實有一些部落專門以放牧為生，但是那樣的話就得四處漂泊。
他沒有多想，更沒有想到玄鳥氏有製造飼料的能力。
「部落里還頭羊可以換，有一些是大的羊。」丹虎無奈地說，「老實跟你說，我們丹鳥族人口眾多，這一次開荒的耕地很大，我換的這點陶器根本不夠用，我想你幫我們丹鳥族造兩百個大陶罐，就是這種的。」
丹虎拿起一個直徑三十多厘米的陶罐給王明看，這個陶罐還有兩個掛繩子的陶耳，也是現在玄鳥族農民常用的灌溉陶罐。
「不行的話，我可以加上兩頭牛。」丹虎補充道。
若是一般部落，要燒兩百個大陶罐，沒有一年半載根本燒不出來，但現在的玄鳥族擁有陶窯，一次能燒出一千多個陶器，若是架起來燒，甚至一趟能燒幾千個。
其他部落也有陶器不足的問題，可他們欲言又止，擔心玄鳥族生產不過來，都在看著丹虎與王明。
「沒問題，不過我需要時間，大概六十個日落！」王明爽快答應，並把時間說得寬了許多。
「好！」丹虎激動的點頭。
「玄鳥氏，我們木鳥族還需要一百個。」
「我們青鳥族也要一百個。」
「可以造給我們嗎？」
其餘兩個氏族紛紛表達自己的意願，這兩個部落都有牛羊，雖然數量不多，可他們說可以搭上其他的骨器與石器。
「各位族長，你們一共要四百個灌溉陶罐，這完全沒有問題，六十日後可以到我這裡換。」
王明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他的心裡樂得不行，這一次用陶器就換到了大量的牲口，可以消耗掉那些黃貯了，他正打算把黃貯清理掉，重新鋪上磚塊，換上下一季的青貯，畢竟青貯的營養與適口性比黃貯好不少。
但是春種要開始了，部落要投入大量的人手去開荒，用於制陶的人手只有十餘個，這十餘人從選材、造陶、再到伐木燒制，要在六十日內燒出四百個陶器，其難度非常高，除非弄出一些加快制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