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始邊貿
貂鼠氏人檢查玄鳥氏族的貨物。
一名男子掰下一些鹽碎，放進嘴裡品嘗，還狠狠地吮了兩下手指，他閉著眼睛，表情很陶醉，最後對旁人豎起了大拇指。
貂雀拿起一個瓦罐觀察，又吐了一點口水到瓦罐的表面，用拇指用力地來回搓了好一會，最後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玄鳥族的瓦器是一種很好的瓦器。
貂鼠氏人隨即提出張獸皮換一籃鹽。
「你們只有三十張鹿羊皮，其它的皮毛實在太小了，得加上兩隻小豚和兩隻小犬！」
王明並不滿意對方提出的價格。
「你好好看看這些皮毛，都是亮皮，雖然是小了些，但是很軟很暖和，我與別的部族換物，一張亮皮能換兩張鹿皮！」
貂雀拿著油亮而柔軟的貂皮和狐皮，講解其價值。
貂狐皮的手感確實要比羊鹿皮好很多，但王明現在只想要那些實用又大塊的經濟適用型皮毛。
「部落不需要亮皮，你們不換就算了。」
王明聳了聳肩，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貂鼠氏族是一個不斷遷徙的遊獵部落，與很多部族打過交道，他們覺得可能是玄鳥氏族沒有那些大部族對精美獸皮的追求。
「換吧！」
貂雀無奈地嘆氣。
玄鳥氏人張皮毛和豬犬搬到自己這邊，而貂鼠氏人也把那籃足有八十多斤重的岩鹽拿走。
「一個瓦器能裝多少食物，就換兩次食物！」
貂鼠氏人又開出價格，原始時代沒有度量衡，大部分的部落在用陶器換食物時，那個陶器能裝多少食物就換若干次數的食物。
「不行！我們的瓦器比別人的瓦器要好，要更光滑，滲水少！」王明說道，「一個瓦器換四次食物！」
貂鼠氏人聞言，又拿著這些瓦器認真觀察一遍，他們發現這些瓦器的表面確實有一層光滑的物質，於是有人拿出一個葫蘆，把水倒入一個陶罐中。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他們又摸了摸陶罐的底部，發現並沒有滲水，便同意了這個交易。
木羽把鹿皮鋪在地上，王明拿著一個陶罐裝滿松子。
正準備倒在鹿皮上的時候，一名貂鼠氏男子連忙過來用手抹平那些高出陶罐的松子，並瞪了他一眼。
他苦笑了一下，心想這些人也計較了吧？
就這樣把對方籃松子換了過來，卻還剩瓦器。
王明在那堆不知名的藥材裡面，挑了十個何首烏和二十個三七，以及二十朵靈芝。
沒想到貂鼠氏人很爽快地同意用瓦器換走這些藥材，甚至貂雀氏人還把剩下的幾個三七與何首烏給了王明。
貂鼠氏人收拾好物品，正準備回去。
貂雀就來到王明面前，誠懇地說：「貂鼠氏以後想跟你們玄鳥氏換咸石。」
「可以，但玄鳥氏族暫時沒有咸石換給你們。」
王明其實也打算跟這些人長期合作。
「三十日後，我們要六籃咸石，玄鳥氏族可以給我們嗎？」
貂雀遞給王明一個藤籃。
王明考慮了一下，回道：「三十日不行，六十日後在這裡換物！」
貂鼠氏人商量了一會，最終也同意這個貿易協議。
貂雀在一根黃綠色的繩子上再打上三十個結，遞給王明，並說：「六十日後，我會帶著貨物跟你們換物，你拿著這根繩子。」
原始時代沒有文字，全靠繩結記事，這根繩子也是一個憑證。
「好的，六十日後見。」
王明接過這根泛黃的繩子，老實說在沒有日曆的時候，這種結繩記事還是挺實用的，尤其是在雙方約定日期這方面。
在貂鼠氏人離開之後，王明他們帶著大量的貨物回到村寨里。
廣場上擺放著大量的獸皮、松子、藥材、還有兩頭小黑豬和兩隻小犬，留守村中的族人都圍了過來，個個驚訝的盯著這些好貨物。
「青草、玄牧，把豚犬帶去養殖欄那裡。」
「是的，族長。」
「太好了，我們部落有四隻黑豚了，還有這種犬！」
巫來到廣場，高興地檢查著這些貨物，有了這些皮毛和松子，部落就能更好地熬過夏天，並為秋冬季積攢到皮毛。
「巫，那個貂鼠氏里有人會說我們的話，但說得並不好，他們是我們的親族嗎？」
王明了解過這個時代的原始部落文化，一般時候同部族內的氏族因為長期通婚交流，所以語言會相通，而與異族交流甚少，語言就不通，古話說十里八鄉不同音，更何況在這個交通閉塞的原始時代了。
巫說道：「那些遊獵的部落搶掠過我們鳳部族的人口，肯定會說一些鳳部族的話。」
「原來是這樣。」
王明點了點頭，他想起來玄鳥族內好像也有幾個性格孤僻的女人也會說一些奇怪的語言，聽老人說，在以前的部落征伐戰中，她們是從別的部族掠奪回來的。
巫撿起那些三七和何首烏嗅了嗅，突然驚喜萬分，說道：「族長，這些根塊是很好的藥材！」
「我當然知道。」
王明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忽然想到一些事情，就連忙問道：「巫，我好像從沒見過你曬這兩種藥材呀？」
巫把它們當成寶貝，收進一個好看的陶罐里，又拿起一塊三七，慈祥地說：「這兩種藥材很稀有，就說這種根塊的作用吧，有族人被打傷了用它就能止血和止痛，兩塊就能換一頭大黑豚。」
兩塊就能換一頭兩百多斤重的大豬？
這還得了！
王明忽然想起之前與貂鼠氏人交換藥材的時候，那些人特別爽快，甚至還多送自己幾個藥材。
這麼看來，那些人應該有大量的藥材，又或者那些人知道哪裡有藥材採挖。
「巫，你是說三七和何首烏可以換黑豚？」
王明想再確認一遍，還為巫普及這兩種藥材的新叫法。
「是啊，以前鳳河這一帶有很多三七和何首烏，後來被采完了，要到很遠的山林才能採到，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這兩種藥材了。」巫停止手上的動作，回憶起往事。
「哈哈，太好了！」王明興奮地大笑，「貂鼠氏人有很多藥材，他們卻缺鹽，巫，我們要去丹鳥族換鹽回來！」
「你還想跟貂鼠氏人換物？」
巫忽然臉色一變，連忙道：「不可！我們不能再跟貂鼠氏換物！」
「為什麼？」王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