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馴牛
夜幕之下，族人聚集在村寨廣場中，火塘發出的光照射在每一張嚴肅的臉上。
「我順著那些腳印一直追蹤到一個山溝，發現那裡有大量的獸皮帳，那些人還養了豚和犬。」
「在山溝附近還有一處被大火燒過的山坡。」
木羽把發現的情況說了出來。
巫聽到這，不禁眉頭大皺，說道：「這是一個遊獵的部落，只有遊獵的部落才會住獸皮帳！」
「在我年輕時，就有一個從山裡遷徙過來的遊獵部落，他們在河邊燒荒定居，又與玄鳥族爭奪採集地，後來，這個遊獵部落被我們趕走了。」
「遊獵的部落人善於狩獵，他們的弓箭比我們的弓箭射得遠，他們更會獵殺！」
族人當即露出懼色。
王明沉思一會，開口道：「羽！明天開始，你每日帶二十個男人到北面山林巡查，順便布置腳套陷阱，而女人去採集也得有男人陪同，村寨里要留二十個男人看守，這個遊獵部落距離村寨並不遠，很可能會搶掠我們！」
有人說：「族長，要是男人不去狩獵的話，我們的肉食、皮毛就不夠了！」
王明回道：「只要我們把地種好，就不缺食物，還有多餘的食物跟別的部落換獸皮，至於肉食，可以多造幾個魚籠，讓捕魚隊到更遠處去捕魚。」
簡單的商議之後，族人便回到各自的草屋裡休息。
翌日清晨。
王明來到養殖欄前，三名女子正準備將牛拉去河邊吃草。
這四頭牛是從獸角部族繳獲回來的，牛屬於大型動物，力氣和體重比人厲害得多，不熟悉的人是很難牽走它們的。
青草來自青鳥族，自從嫁入玄鳥族后，王明就為她和其餘兩個女人，在養殖欄這邊搭建草屋，她們的工作主要是養殖牲畜。
繩子就套在牛脖子上，青草拉著這根牛繩，試圖將牛拉出牛欄。
即使是她們這種跟牛相熟的養殖人，想將牛拉出來，也得費一番功夫，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這也是王明之前怎麼也得把她們三個搞到部落的原因。
牛的體型較大，性情倔強，不容易被馴服，而且牛發起脾氣來還容易誤傷人，想要制服牛，並且讓牛乖乖聽話為人類耕田，必須做出一種特別裝置才能控制它們。
「你們把牛拉出來，我們要讓牛變得聽話！」
「好的，族長。」
三名女人廢了好大勁，還用野草引誘才把這四頭牛帶出部落。
而王明也帶著工具來到村寨附近的樹林里。
他找到兩棵合適的樹，便讓青草把其中一頭牛牽到兩棵大樹的後面。
而牛頭正好卡在兩棵樹的中間。
王明與男人們用繩子將牛頭與牛角固定在樹上。
「族長，要殺牛嗎？」
青草站在一旁，緊張地問道。
「不！我們要給它上牛鼻環。」王明拿出一把鋒利的骨匕說道，「你們按好它，不要讓它亂動。」
待男人們把牛頭牢牢地固定住之後，王明終於出手了。
他拿著骨匕對準牛鼻子中間的膜猛地刺入，牛鼻被刺出一個孔，流出不少鮮紅的血。
牛開始發狂大叫，整個牛身在劇烈的搖顫，要不是男人們死死地把它拉住，怕是它早就跑了。
拿著獸皮擦掉牛鼻上的血，王明拿出一根大小合適的木頭，穿過牛鼻上的孔。
用牛繩綁在這根木頭上。
再用草木灰水給牛鼻子清洗一下，穿牛鼻環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王明擦掉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你們把繩子鬆開，把牛放了。」
青草頓時擔憂地說：「族長，它在發怒啊，萬一它跑了，我也拉不住它的。」
她十分了解牛的脾性，一但牛的心情不好，她也沒有辦法，牛就是一種倔強的動物。
王明說道：「相信我！」
人們把綁在牛頭上的繩子都解開。
牛突然猛地哞叫一聲，想要逃離這裡。
青草急得想去拉住它。
但王明卻說道：「不用擔心，看我的！」
只見他隨便一拉牛繩，原本躁動的牛突然軟了下來。
牛又嘗試扯開牛繩，可它一扯就痛得不敢再動，它嘗試掙脫幾次之後，便完全服軟了。
「走！」
王明輕輕鬆鬆地牽著牛走了幾圈。
部落人看到此情況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這四頭牛被帶回部落後，就只有三個餵養它們的女人能夠牽動，而且很多時候那三個女人還得靠用食物引誘才能讓它們聽話。
現在，經過族長這麼一弄，這頭牛竟然變得如此聽話。
「族長族長，讓我試試！」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興奮地叫著。
這個孩子叫玄牧，自從牛運回部落之後，他每日都會去看牛，他的夢想是長大後去放牛，他曾多次跟族長說過他的偉大理想。
「好，讓你來！」
王明把牛繩遞給他。
玄牧興奮的接過牛繩，竟然也可以輕鬆地牽著牛到處走，其他的孩子跑過去輪流牽著牛，他們玩得非常開心。
那些大人看呆了，這麼巨大的獸，竟然被一群屁孩制服，這怎麼可能？
牛的鼻子裡布滿神經，當給牛穿鼻子之後，用手牽引時，可以使牛感到疼痛，從而使牛能順從地跟著人走。
王明又給剩下的三頭牛都穿了牛鼻環。
牛鼻環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它能使人類輕鬆控制牛，穿牛鼻環還是牛耕必不可少的環節。
四頭牛被孩子們牽著到處去走，大人們在後面緊跟著，生怕孩子們會出意外。
這個時候，王明突然想起一個詞語「牧童」。
牧童是指放牧牛、羊的兒童，這個詞語最早出自《呂氏春秋·疑似》。
他對旁邊的青草說道：「日後玄牧和其他孩子就跟著你們去養牛、割草餵養豬和雞，以後換到羊，就讓他們去放牛羊。」
部落的孩子不會狩獵也不能去捕魚，平時都是跟著大人們去採集的，孩子的採集效率比較差，倒不如讓孩子去放牧。
製得牛鼻環之後，王明又開始搞牛挽具和牛犁。
挽具是指套在牲畜身上用以拉車的器具，也是拉犁的器具。
牛鼻環、牛挽具、牛犁是牛耕的三大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