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簡單的訓練

鳳河邊上，寒風吹來，令人泛起寒意。

面盾分發個出征男人的手裡，王明也在其中之一。

族人們拿到盾之後，都在把玩著盾牌。

有人拿著長矛猛刺盾牌，也有人拿石斧劈砍盾牌，亦有人用弓箭射擊持盾的人。

柳條盾都能很好地化解所有的攻擊，族人們個個雙目發光研究著這種新武器，能夠抵擋所有的攻擊，這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來。

拿盾的男人們十分興奮，他們已經知道盾牌的主要作用是防禦，但他們現在狀態卻十分散漫，完全沒有站姿，甚至在交頭接耳，或是互相打鬧。

「都停下！」王明連喝道！

連續大聲喊了三聲，他們才安靜下來，並停止了打鬧，個個面面相覷。

王明沉聲道：「你們以前與外族爭鬥，有沒有族人被殺？有沒有族人被打傷？」

此話像是一支箭直插每個人的內心，與外族戰鬥，每一次都會有族人傷亡，原本一起玩耍的同族人，轉眼便被殺害成為一俱冰冷的屍體。

「族長，我們都知道與外族爭鬥會有死亡，可有什麼辦法，沒有咸石我們就會病死，就算我們不去趕走外族人，外族人也有過來殺害我們。」

原始人類與異族爭鬥，傷亡都是常有的事情，就算你不去招惹異族，異族終有一天會過來殺害你們部落的男人，搶走你們的女人，以及所有財物。

「我不是說我們不去趕走獸角人，我是說我們可以盡量減少我們族人的傷亡。」

「在昨天，我在夢裡看見一隻跟我們氏族聯盟圖騰一樣的鳳鳥，它有一座山那樣高，身上有太陽一樣的光芒...」

鳳鳥是整個氏族聯盟所信仰的神祇，族人們都認為鳳是無所不能的，還是創造他們的祖先，鳳的形象在氏族人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場的男人們聽到王明的這段話之後，不禁肅然起敬。

「族...族長...你夢中的鳳鳥有沒有說話？」木羽尊敬地看向王明。

對於部落人突然的變化，王明感到有點意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他們竟然如此重視，或許是原始人類對未知的一切感到恐懼，進而漸漸產生一種精神寄託，這應該就是原始宗教。

封建社會的君主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便會將「君權神授」這種宗教思想作為統治天下萬民的工具。

或許可以利用宗教這一點，讓族人們都聽從自己，這樣自己在行使權力和調配資源上，可以減少阻礙。

王明忽然想起之前造魚籠、採集漁獵、秋祭前採收作物等大小事務都得通過氏族會議進行全族人的決議，他每提出一個新的構思，都得經過所有族人的同意，這完全阻礙他去發展部落。

原始社會的制度是原始共產主義，沒有階級之分，做任何事情都得經過全體成年族人決議，想要打破這種局面，唯有用宗教的形式來建立威信和維護統治。

王明沉思片刻，遂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以前狩獵掉到山溝里，昏迷了很久，我感覺我要死掉了，後來我看到一隻金光閃閃的鳳鳥，它跟我說，它在天上一直看著我們，信任鳳鳥的族人在經歷苦難，讓我將它的旨意帶給所有信奉鳳鳥的族人，讓族人慢慢過上溫飽滿足生活。」

此話一出，在場的族人猶如當頭棒喝。

這個族長確實是在昏迷之後變成另一個人一樣，他突然知道一種能輕易抓到獵物的腳套陷阱，能輕易抓到魚的魚籠，還在部落面臨飢餓時，找到蕁麻這種能吃的食物幫助部落度過難關，看到族人煮葛藤取纖，又發明出漚麻。

現在，在部落大戰前，又發明出可以抵禦一切攻擊的圓盾。

這不是鳳鳥神的旨意，是什麼？

「鳳鳥神將它的旨意傳於我，再讓我授予眾人。」

木羽連忙問道：「族長，鳳鳥神說了什麼？」

王明說道：「你們聽我的！我可以讓你們變得強大！」

「是！」眾人齊聲道。

接下來，王明將手持不同武器的人分成三隊。

擁有弓箭與投石索這類遠程兵器的族人有十個。

擁有長石矛這類長兵器的人有二十個。

擁有木棒、骨棒、石斧這類短兵器的有二十個。

而王明自己也在長矛隊伍中。

人除了擁有主武器外，都擁有一面盾牌。

「都排好隊！」

「族長，什麼是排隊？」

王明才想起部落沒有排隊這個詞語，如何將散漫的族人快速變成一支有基本紀律的隊伍，排隊訓練是最有效的方法。

「把武器都放下！」

「你們張開左右手，都紳直！」

「好！現在往前紳手！」

族人在王明的指揮下，慢慢排出一個整齊的隊伍，就是有些人在交頭接耳，甚至在玩耍打鬧，一點都不嚴肅。

在多次的喝止之下，他們才收斂了一些，看來將這群男人訓練成有紀律的軍事部隊，任重道遠啊。

「都往前走一步！」

族人們聽到命令之後，陸陸續續的往前邁出一步，但是邁出的步距參差不齊，隊伍都變了形，甚至有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怎樣的，竟然邁出兩三步，甚至跑到前面的隊伍去。

這群人沒有一點紀律性。

王明足足花了一日的時間，才讓他們整齊地往前走，才能讓他們不多走幾步，聽從指揮。

接下來，他教族人們往左轉和往右轉，然後就是轉身、往前往後走等不同方向的整體行動。

他們學會這些基礎的排隊知識后，王明便讓他們都拿起盾牌與武器，再次訓練他們在持有武器的狀態進行陣列。

群體打架講究的是誰能站穩陣腳，在戰爭中只要保持陣列不散，就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與反擊，對方就毫無勝算。

接下來，王明又教導族人們使用盾牌，比如最基礎的是用盾牌保護身體與頭部，然後就是格擋長矛、石斧等技巧，接著就是手持盾牌用另一隻手拿著的武器進行攻擊，這些都是最基礎的東西，族人們的悟性也不錯，很快就學會了一些技巧。

經的簡單訓練之後，這人的隊伍總算能進行一些簡單的集體移動與攻防技巧。

而這個時候，也到了出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