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毀天滅地

詛咒之地的上空，紫sè的雷電依然在咆哮，而且愈加愈烈，在棕紅sè的深sè天空之中，出現了數百處莫名其妙又猙獰可怖的裂痕，可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天空中的異變，即使是納蘭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造物」。

即便如此，納蘭的手中依然運轉著黑暗的魔法，而且他的感覺愈來愈烈——儀式就要成功了，而人類也要迎來滅頂之災了。

『我做的對嗎？』納蘭在最後的時間中問了自己這麼一個連自己都無法解答的問題，而他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十足的罪惡感……

『這是屠殺！』心裡有個聲音jǐng示著他……

『你到底是古爾丹還是納蘭？』他的心裡依然回蕩著這些jǐng示xìng的問題……

『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向你的『同胞』證明你的身份嗎？』這些聲音讓納蘭不自覺的煩躁起來……

『成功后你又要幹什麼？繼續派獸人親自蹂躪這個世界？』納蘭不斷的摔著自己的腦袋，好似是在搖獎一般……只不過他的表情證明他肯定沒中獎罷了……

『你難道忘了你失去她時有多痛苦？難道你也希望看到別人失去那些？』納蘭幾乎陷入瘋狂了，他受不了這些，這些話根本不是他自己對自己所說的……有個人在問他……他不知道那是誰，至少不是夢欣澤……

「薩格拉斯，你就是被這些聲音逼瘋的？」納蘭恍惚的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就是納茲薩雷姆的惑心術？開玩笑！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半神！怎麼可能會……」

『當真不可能嗎？』那個聲音不屑的反問道。

「！！」納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這個聲音居然有屬於自己的意識和思想！

『知道為什麼薩格拉斯會瘋狂嗎？』這個聲音再次問道，不過這一次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為什麼？』納蘭在心底問道，他盡量是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一點……如果這個聲音這的可以讓薩格拉斯瘋掉，那麼自己絕對逃不過……至少不能激怒這個聲音！

『因為，我是心魔……』那個聲音yīn森的回答道。

『誒？』納蘭忽然覺得這聲音不僅恐怖，而且有些莫名的詭異。

『我可以侵入任何生物的內心，只要他還活著，我都可以做到……』這個自稱心魔的聲音依然做著自我介紹。

『這麼說就是你將薩格拉斯逼瘋的？』納蘭反問道，這一次他的內心要平靜太多了。

『可以這麼說。』心魔回答道，『不過也不完全是。』

『什麼意思？』納蘭嚴肅的問道，心魔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壓力正慢慢逼近。

『納茲薩雷姆擁有可以摧毀任何生物心智的魔法，他們靠這個征服了無數世界。』心魔解釋著，納蘭感覺到了心魔對自身強大的自豪感。

『但是，直到遇到了薩格拉斯，這個令惡魔膽寒的泰坦。』心魔說著，但是卻如同談論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納蘭根本沒有感覺到心魔口中的那種膽寒。

『你不就是惡魔嗎？為什麼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膽寒』？』納蘭在心底問道。

『我並非惡魔，我根本不是一個生物，我只一塊yīn影，就像……一道傷疤。』心魔說道，『心靈深處的傷疤。』

『有趣。』由於古爾丹對於惡魔的興趣，納蘭也不自覺的在心底感嘆道，『太有趣了。』

但心魔卻對此嗤之以鼻道：『無知者。』

納蘭也不生氣，他知道現在自己是被動的……但是他還是很『禮貌』的問道：『我有一事請教。』

『？』心魔奇怪道。

『我記得薩格拉斯之眼並非薩格拉斯的力量，但為何我在墳墓中感受到了強大的惡魔力量？而且薩格拉斯的靈魂也的確出現在了墳墓中，你不是說可以侵入人心嗎？既然如此薩格拉斯之眼到底是？』

『呵呵，凡人終究是凡人。』心魔大聲嘲笑道。

『你說什麼？！』納蘭憤怒道，自己的力量甚至可以毀滅艾澤拉斯上的一塊大6，現在這個甚至不是生命體的心魔居然膽敢嘲笑自己！

『別急，黑暗之主，我知道您所在的那個叫做地球的世界，我真的很好奇，您在那個世界的族人居然可以研究出那麼多被稱作高科技的東西……』心魔「誇獎」道，『但是在黑暗之主的面前，那甚至不如您的一根手指頭，不是嗎？』

『……』納蘭有些無語了，這個傢伙之前還嘲笑自己，現在居然就學會了溜須拍馬——現在納蘭總算明白了，什麼絕世高手，絕世傳奇都是垃圾，哪比得上這「一代奇葩」？

『你實在是太貶低那些高科技了，不過我喜歡這種『誇獎』』納蘭說道，隨後又強調道，『現在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嘲笑。』

心魔沒有解釋，反而反問道：『您真的認為艾澤拉斯和您閱讀的那些小說全部一樣嗎？』

『難道……？』納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

『沒錯，您所閱讀的那些書並非全部正確，在宇宙之中，有太多的世界誕生並且毀滅。的確像那些書中一樣，艾澤拉斯的確是泰坦創造的，但是這個世界終究會毀滅，即使沒有你的介入……這個世界也不會重複著書中的記載。』心魔微笑著說道——納蘭可以肯定的說，心魔絕對在微笑。

『那就是說，即使沒有我納蘭的穿越，這個世界也不會和書中一樣？！』納蘭不相信，他絕對不敢承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還以為自己對魔獸世界的了解可以完成一個個華麗的逆轉，但是現在心魔卻告訴他自己讀的那些書基本廢了……

『對。』心魔僅說了一個字，就讓納蘭不知不覺的陷入了疑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納蘭忽然瘋狂的大笑著，一瞬間，天空中再次多出了數十條裂口，遠處的幾百個人類也變成了渣渣……

『瘋了？』心魔疑惑道，『太容易了吧？』

別以為心魔說那些只是為了逼瘋納蘭，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他也的確想要逼瘋納蘭——而事實正好給了他機會——但是他忽悠了這麼多年的人，還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疑惑。

「好啊！好啊！」納蘭興奮的大叫道，「既然如此，我就自己敘寫歷史！管你們暴雪怎麼編艾澤拉斯歷史，本大爺今天就在黑暗之門前面來一次徹底的改編！」

『果然瘋了……』心魔在心底無奈的感嘆道，『只不過和我預想的差了一點點。』

心魔剛剛說完，周圍的一片黑暗忽然出了光芒，而一個富麗堂皇的殿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有一個女孩就在自己的身邊。

「你是……？！」心魔被震驚了，他沒想到居然有別人進入了這裡。

「我是夢欣澤，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夢欣澤看著這位新朋友。

而心魔原本虛無的身體開始轉變，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個俊酷無比的高帥富——好吧，其實沒有富，這只是為了押韻。

「這？！」心魔看著自己新的身體，差點被嚇死，現在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對了，提醒一下。」夢欣澤可愛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主人的部下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唔……」心魔一時間顯得十分不知所措，自己本來僅僅是一個連生命體都算不上的東西，現在居然成了什麼部下，還被一個妹子問名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好像幾百個薩格拉斯同時用手中的劍給了他一下……他現在想說的就只有三個字——救命啊！！！！！！！

「就叫他歐陽心魄吧。」納蘭說道。

「我才不要你給我……」心魔剛剛想抗議，就聽見夢欣澤來了一句，「抗議無效。」

「額……這……」心魔……應該是心魄無語了。

「你們慢慢玩吧，我的儀式快完成了。」納蘭說完，重新回到了現實中……

……

「殺！！！！！」一群人類聖騎士和瘋子一樣沖向了古加爾，雖然他們離古加爾還有幾十米時就成了碎片……

「古加爾。」納蘭的聲音飄進了古加爾的腦海中。

「大人？」古加爾問道，「要開始了嗎？」

「嗯。」納蘭平靜的說道，「準備讓各位嘉賓見識見識何為力量。」

「是！」古加爾亢奮的回答道，隨後用僅剩的一隻手隨手一揮，其他幾位魔賜者也都做出了各自種族召喚魔法的手勢……

……

一陣耀眼的光芒過後，所有英雄級別的獸人全部被集中到了黑暗之門上，而剩下的所有獸人士兵之類的全部回到了德拉諾的黑暗之門處——納蘭怕這些獸人受不了能量波動。

「這是怎麼回事？？」格羅姆等人奇怪道，剛剛還打得正刺激，忽然回到了黑暗之門前面，實在是令人惱火。

「各位！」納蘭振奮的喊道，「人類馬上就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請各位拭目以待吧！」

「不可能！」此時，所有的人類英雄也都抵達了巨坑的邊緣。

「我敬愛的老朋友們！在這裡，我為你們表示最鄭重的敬意和歉意！」納蘭大聲喊道。

「你是什麼意思？！」光明使者烏瑟爾回應道。

「還請各位抵達貴賓席觀看吧！」納蘭狡詐的一笑，所有的人類英雄瞬間消失，隨即又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孤山上——那山上有一片水晶碎片。

隨後，兩個純透明的防護罩分別罩住了位於黑暗之門的獸人英雄和位於孤山上的人類英雄……

而此時此刻，納蘭的面前出現了一顆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紫sè光球。

「還請諸位盡興。」納蘭的聲音忽然傳進了所有人的腦海里，之後……

「轟！！！！！！！！！！！！！！！！！！！！！！！！！！」

一股純黑sè的衝擊波瞬間衝擊了整個詛咒之地……

「看我如何毀天滅地！！！！！！！！！！！！！！！！！！！」

……

詛咒之地的空中

一層純白sè的防護罩如同璀璨的北極星一般出現在天空中，從內部傳出了一個傷感的聲音：「這就是所謂的萬物皆為灰燼嗎？」

「郜茲，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目的啊。」另一個聲音響起，不過彷彿是在給另一個人說：「我還記得你的世界也是被一股可怕的衝擊毀滅的……」

「……是啊……」傷感的聲音顯得愈加無力，彷彿虛脫了一般。

此時，護罩上的純白sè遭受了黑暗的洗禮，裡面的一男一女也出現在了「夜空」中。

女子說道：「我記得在你的世界中，你的氏族就是為了保衛世界而滅絕的，對吧？紀靈。」

「……」紀靈顯得黯然神傷，沉默不語。

等了一會，紀靈終於開口道：「算了，都過去了。」

女子為了扯開話題道：「歐陽小姐應該已經和克蘇恩打過招呼了，而會長那邊，也應該已經在奧杜爾埋好『地雷』了吧。」

「應該吧。」紀靈說道，「還希望歐陽小姐和邱大哥都沒事。」

女子聽到紀靈的話，不滿的撅起小嘴，吃醋道：「你就這麼關心她嗎？」

紀靈根本沒回頭，他還以為女子問的「ta」是會長，就不加思考的回應一聲道：「嗯。」

「……」女子瞬間無語了，她還真沒想到紀靈用一個「嗯」字就堵住了她的嘴。

當然，紀靈和女子的對話當然沒有讓納蘭聽到，不過此時納蘭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異樣——自己似乎已經踏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但是他在心裡卻寫出了一句話：「我覺得有人宰了一隻狗，然後把狗的血潑了我一身。」

對於他這種思想，身為作者的我只想說兩個字——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