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支線任務

第五十一章 支線任務

這下麻煩越來越大了。

張霽從屋內走出來時,蠱王同季寸言依舊在門外等着他了。

季寸言迎上去道:「張霽!謝謝你喚醒蠱王救我。不過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真難看。」

張霽嘆了口氣道:「我倒是沒事,就是我兒子睡太死了,我要把它叫醒多廢了我點元神而已。你沒事吧?」

季寸言還在張霽面前轉了個圈,道:「你看我像有事嗎?」

張霽嘆道:「你這還是玄鏡堂密探呢,幾個毛賊都能把你擄走了。」

季寸言撇嘴道:「他們可是要密謀刺殺皇帝的反賊高手,我被他們捉走才不丟人呢。再說,你跟簡大人不也沒發現我被擄走了嗎?」

一邊的雷梓靖嘆道:「你倆這是互相秋後算賬么?」

季寸言這才抽空對雷梓靖道:「梓靖師兄,我三哥說事關重大,須得你幫忙。讓你現在便去駱大哥那邊同他匯合呢。張霽就交給我吧!」

張霽也對雷梓靖道:「雷大哥,你安心去吧!我一定把季姑娘安全送回季府,這次絕對不會再讓她沒人抓走了。」

季寸言斜眼瞧著張霽,道:「就憑你么?我一隻手就能揍扁你。」

張霽道:「我兒子啊!我兒子一個噴嚏,就能麻翻你!」

雷梓靖無奈搖頭道:「我走了,你倆老老實實回季府去,別在路上耽擱。」

待雷梓靖走遠,季寸言才將她被擄走後發生的事情都講給張霽聽了。

「原來那些蜥蜴手的葯人,是用來在端午節那一日刺殺陛下用的。那株毒花靠着吞噬少女精氣產下花粉,反賊又用毒花的花粉培養和控制武林高手。雖然不知道那些嬰孩做什麼用,但是想來一定與這控制人的邪術有關係。唉,只是後面的線索也全斷了。如今天龍衛正在京城四處搜索,看能不能在端午之前把那群人給找到。畢竟那麼多葯人,也得找個大地方藏起來才是。哦,還有那朵誰也沒見過的食人毒花,也得換個地方種著。」

張霽卻沉默不語。

「你怎麼啦?幹嘛不說話?是不是還沒恢復呀?」季寸言問張霽。

「鬧這麼大的陣仗,原來是要刺殺皇帝啊。」

「嗯。有什麼問題?」

「那你說幾十年前,就出現的葯人跟他擄走的嬰孩,又是為了什麼事呢?上次的計劃被打斷之後,他們真的就沒有別的動作了嗎?」張霽對季寸言道。

「啊,你是說,也許幾十年前葯人第一次犯案時,也許還留下過別的證據?」

張霽點點頭,「咱們可能還得再回皇陵一次,看看葉將軍還記得多少。」

天龍衛同玄鏡堂在大肆搜索京城之內角角落落,以期找出那些葯人同黑衣反賊。

欽天監則同御林軍一起加固各處結界,排查皇帝出行路上的各處隱患。

季寸言則同張霽一起第二次來到了皇陵。

葉將軍將二人領進屋內,再次見面,他同二人也熟絡起來。

只是季寸言問出問題后,葉將軍卻搖頭道:「自從我知道我害死恩師,萬念俱灰,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是渾渾噩噩,不辨不查了,哪裏還能記住什麼。只是在我神志再度清明之時,人便已經在此處守着皇陵三五年有餘了。」

張霽同季寸言一齊嘆了口氣。

不過本身他二人也沒指望從葉將軍處打探到更多的線索。

「不知道當日天龍衛的指揮使是誰?御林軍呢?」張霽突然換了個方向,問葉將軍。

「天龍衛指揮使當時姓周,名叫周定坤。而御林軍總管叫易君瑞。不過都過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兩位大人還在不在了。」

季寸言道:「也是,我們也可以去問一下周、易兩位大人當時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反正我三哥也不許我參加這次的行動,我又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張霽道:「官家往來,我是沒本事插手的。不過小季,你爹好歹也是朝廷里的官,你何不找他幫忙打聽一下?」

季寸言拍手道:「啊,你說得也是!本來咱們時間都不夠了,若是循例去做,後天也未必能問出什麼結果。這事兒就交給我爹好啦!」

到了晚上,季寸言和張霽正在內室討論這件案子。

「其實,不管怎麼說,那些什麼各大門派的高手都很可怕。若是天龍衛他們同這些葯人打起來,一定會有傷亡的。」季寸言道,「若是能在大戰開打之前,就解除葯人身上的控制就好了。」

張霽卻道:「是中毒又不是用傀儡術控制,哪兒能說解除便解除呢?這種毒下得狠又深,還帶妖術,我看也許將那朵妖花一把火給燒了,可能還有點救。」

「三丈寬,一丈深的根,那得是多麼大一朵食人花呀……」

「哼,這算什麼?你若是去深山看看,比這大得多的花到處都是。」

二人正說着,季母走進來道:「吃飯啦,吃飯啦!今日雇了個新廚子,做的都是江南小菜,可好吃了。」

「啊?吃飯?不等爹回來嗎?」季寸言問。

「哼!等他做什麼?!這幾日都忙得沒回家吃過飯。一會兒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今日還有貴客到。哪有讓客人等着他的道理?」季母道。

這番話卻把張霽說得不好意思了,他撓撓頭道:「伯母客氣了,在下不過是個窮道士,哪裏算是貴客呢?」

季母笑道:「小張天師才是客氣呢。你都救了小言多少次了。小言在家裏也老是張霽長,張霽短的,今日一見,這小夥子果然又精神,又俊俏。」

季寸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嘟起嘴道:「娘,您瞎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張霽長張霽短呢。」

「總而言之,先吃飯!」

「不行啦娘,我倆在此處等著爹,就是要問他打聽的那件事兒的。」

「你爹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幫你們打聽什麼八卦聽?再者說,就你爹那點子人脈,能打聽出朝堂的什麼事兒啊?」季母看看二人的神色,似乎還頗有點失望,於是道,「不過你爹臨走的時候,倒是把這差使安排給我了。」

「嗯?」季寸言眼睛亮了起來。

「這有什麼難打聽的。我就請京中那些達官貴人、誥命夫人、官家太太和小姐,在天香樓吃了一下午的茶點。」季母道,「也不是那麼難打聽啊。也就被我問道了一些消息。啊,天香樓果然名不虛傳,哪裏的江南小菜真合我的胃口。我想着婦人家每日吃去吃飯也不方便,便把天香樓的廚子給買下來了!」

張霽低聲對季寸言道:「沒想到你家這麼有錢?」

然後他就被季寸言拿手肘捅了一下胸窩。

「那你打聽到什麼?!」季寸言問季母。

「先吃飯。」季母對季寸言笑着道。

那江南來的廚子手藝果然不錯,季母笑眯眯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個小腦袋埋頭吃飯的樣子便知道這廚子沒買錯。

「好吃呢娘。」季寸言對季母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眼光。小季你口味隨我,小張天師這人才相貌,一定也是南方人,是而這些菜式定然也合你口味。」

張霽笑道:「這倒沒錯,多謝季夫人款待了。」

季寸言於是問季母道:「娘啊,現在你可該給我們講講你打聽到的事情了吧?」

季母點點頭,道:「其實你們幹嘛打聽幾十年前的事情?年深日久,經歷過之前那次妖怪奪嬰的案子已經好久了。天龍衛的指揮使都換了一茬子。幸好那周、易兩位大人的後人如今依舊在朝為官,沒有遷出京城。周大人的夫人呢,同我聊了幾句,說是她相公曾經同她講過幼時往事,他爺爺說過曾經做天龍衛指揮使的時候,曾經斬殺過一群由人變成妖的怪物。」

張霽馬上抓住了重點,重複道:「群?」

「沒錯,不是一個,是一群。」季母得意道,「說是當時的皇帝祭天,那群怪物潛伏在四周,但是天龍衛提前得到消息,便將怪物一網打盡了。」

「可是那群怪物武功極高,天龍衛是如何做到將怪物一網打盡的呢?」

「哦,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一網打盡了。嗨,年深月久的,誰能把故事說得那樣完整呢?也許天龍衛武功更高呢?我看駱司南的武功就不錯,說實話你三哥打不過他。」

「駱大哥的武功,我們都見識過了。」季寸言道。

張霽同季寸言對視了一眼,也點點頭。

那狠辣、那動作、那力道,簡直就不是人了。

「就這樣啊……」季寸言有些失望。

「當然也不是,你們不記得啦。周、易可是兩位大人呢。另外一位易小姐,便是如今兵部侍郎的千金寶貝。這位易小姐也是女中穆桂英,十分驍勇,雖然未出閣,但卻是軍中出名的小女將了。」

「啊!我知道!」季寸言噗嗤一笑,道:「就是非駱大哥不嫁的那位易小姐。」

「哎,可不許這樣講人家的是非。多不好。」季母卻少有地收起笑容,嚴厲地對季寸言道,「易小姐可是豪爽的江湖兒女,不娶就不娶唄。」

季寸言撅起嘴道:「好嘛,小言錯了,以後再也不打趣這件事情啦!」

「這才對!」季母滿意得點點頭,道,「其實不嫁也好。易小姐那耿直性子,天真脾氣,那不得被阿南拿捏得死死的?阿南這小孩子,起碼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噫,娘,你讓人家不講,你自己又講起來。」

「哎,確實不該講。你爹頂頭上司的是非。」

「哈哈哈哈……」

張霽覺得這母女的話題越扯越遠了,只能硬著頭皮把話再拉回來,問道:「這位易女俠說什麼了?」

季母笑道:「哎呀,說着是非把正事忘記了。易小姐說,她祖上留有一本札記,裏面提到了對付這種人的辦法。」

季寸言喜道:「是什麼?」

季母道:「雖然說是有辦法。但札記上的說法卻十分晦澀模糊。只用了四個字。是『圍而火攻』。」

「圍而火攻?」季寸言道,「可是上次抓那一個葯人的時候,試過了呀。」

「怎麼試的?」季母問道。

「就……那個葯人都是在夜裏犯案。我們抓捕他的時候,最後把他趕到一個長巷盡頭,火把圍住,那不就是圍而火攻嗎?我也沒覺得那個葯人怕火呀。」

「事隔幾十年,也許新一代的葯人,已經被反賊做過處理。不會怕火也說不定。」張霽道,「既然上一次輕易便被天龍衛圍而火攻了,這次想要得手,所以就做出了不怕火的葯人。」

季母同季寸言都默默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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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緝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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