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是專家我是專家？
「張，這位就是委託的僱主，梅林先生。」
教堂內，史密斯將掩蓋了身份的梅林介紹給張懷英。
「他是間海郡的富商，這次來阿卡姆鎮便是來尋找被開膛手偷走的重要物品。」
「你好，我是阿卡姆鎮的偵探，張懷英，按照你們的習慣叫我張就好了。」
張懷英隨意朝着梅林點點頭，眼神只是停留了一下就匆匆略過，一旁的路德維希看的是心驚膽戰。
在他心中，張懷英是真正的高手，和梅林這樣的教會頂尖大巫師是一個水平的強者。
他特別擔心張懷英認出梅林，亦或是梅林認出前者，但現在看起來，這兩人似乎並不相識。
「梅林先生，事不宜遲，我們就先去開膛手經常停留的廢棄工廠看看如何？」
「我只是僱主，一切行動當然聽從專業人士的安排。」
梅林樂呵呵地笑了笑，準備看看這個被史密斯和路德維希吹上天的偵探，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是張懷英第二次來到郊外的廢棄廠房。
和上一次來不同，昨天在他們將開膛手懷特抓回到小鎮之後，阿卡姆鎮治安署的治安官就將這裏所有的證據全都打包帶了回去，準備上交給教會。
黑巫師的遺物，如果不妥善處理將很可能引發巨大的災難。
等張懷英帶着梅林兩人進入廠房深處后，這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張偵探，接下來就到你表演的時候了。昨天我來小鎮的時候可是聽說了你的大名。」
梅林樂呵呵地笑了笑。
尋找可能存在的祭壇是一方面，而試探張懷英同樣則是另一方面。
他很想知道這天才名偵探，到底是有着怎樣的推理能力，足以算計懷特那種東西；亦或是後者本身就不幹凈。
「當然，推理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張懷英那是非常自信。
他蹲下身子，一手摸著下巴擺出沉思的模樣。
在他眼中，無數紛雜的氣息錯亂，只是微微定神，屬於懷特的那股氣息便被他摘了出來，沿着這條氣息走，就能去過任何懷特抵達過的地方。
「他在幹什麼？」梅林在心中思量。
「正好試探他一下。」
在大巫師眼中，世界的元素都是清晰可見的精靈，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調動。
正是憑藉對元素的控制入微，大巫師既可輕易在微觀世界撬動規則，也可通過元素混沌的聯繫，在宏觀世界攪亂風雲。
只是一個念頭，在張懷英面前的區域便憑空出現一道由純凈聖光構築的陷阱。
只要他一旦進入，梅林完全可以直接觸犯陷阱，到時候純粹的聖光將會覆蓋張懷英全身各處，只要他沾染了黑巫術的力量。
哪怕他是黑巫師中的翹楚，這般不做防備必遭重創。
看着張懷英的後背，梅林屈指一彈。
「偵探先生，你看那是什麼？」
他沖着陷阱的方向隨手一指，昨天他拿走的祭壇碎片出現在了地上。
「哦？」
張懷英眼睛一亮，他毫無遲疑地向前一步，直接踏入陷阱之內。
梅林眉頭微微上挑。
看着張懷英毫無防備地站在他的陷阱之中。
莫非是我看錯了？
他想了想，腦中浮現無數黑巫師共有的特性。
瘋狂，狡詐。
以身犯險這種事對黑巫師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念頭一動，陷阱中的聖光陡然沸騰，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磅礴的聖光彷彿一座活火山幾欲噴發。
但對於一切沾染了黑巫術力量的人而言，就如同天塌下來了一般。
「等等！」
梅林雙眼微微眯起，果然如此嗎？
「路德維希，你感覺到了嗎！」
然而，他卻看見張懷英猛地回頭看向路德維希。
「什麼？」
被問到的後者也是一臉詫異。
「你是教會的騎士，應該會白巫術吧。」但張懷英並沒有給兩人思考的時間，他直接從地上撿起了那塊梅林扔下的祭壇碎片。
「你看，這是開膛手懷特祭壇的殘餘物，當時沒被清理乾淨。」
「所以……」路德維希還是沒明白。
張懷英抬起頭，一臉自通道：
「根據推理，白巫術和黑巫術相生相剋，這塊祭壇碎片有開膛手的黑巫術殘留，只要你正確的使用白巫術就能成功顯現出開膛手之前的行動路徑。」
路德維希聽的雲里霧裏的，但梅林整個人卻傻了。
什麼玩意兒？
黑巫術和白巫術的確相剋，但問題是，用白巫術顯示黑巫術的軌跡是個什麼東西？
你是白巫師嗎？
「張偵探，雖然我對巫師大人們並不了解，但用白巫術顯示黑巫師的詭計，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一些？」
梅林沒忍住，他只覺得張懷英一番話簡直是胡鬧。
「正因為你不了解，所以我的推理才是正確的。」
梅林：？？？
我不了解？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了解的嗎？
「路德維希，動手。」然而張懷英卻直接無視了他，沖着路德維希點了點頭。
「好！」路德維希毫不遲疑抬手便是一道聖光。
梅林完全沒料到路德維希居然會真的照搬？
他只想問，路德維希你是不是這幾年把你從教會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
砰！
純粹的聖光命中祭壇碎片，相互克制的力量勢如水火，只是一瞬間祭壇碎片就化作了一縷黑煙散去。
梅林眨了眨眼，然而面前卻什麼都沒有。
他看着張懷英的眼神古怪。
這傢伙……
真的事名偵探嗎？
我為什麼會對他……抱有期待。
梅林傻了，他望着對周身陷阱毫無察覺的張懷英，隨手散去聖光。
他並不覺得，那群黑巫師會選一個傻子做內應。
隨即他又看向路德維希，怎麼感覺這個自己很看好的後輩在離開教會後，變傻了呢？
「路……」
話還沒出口，梅林的舌頭差點兒抽筋。
只見一縷淡淡的黑色煙霧在原地升起地面，隨着一陣搖曳，朝着阿卡姆鎮東南角飄去。
望着自己弄出來的黑煙，張懷英滿意的笑了笑，這次的理論天衣無縫啊。
「走，我們跟上。」
說着，張懷義一馬當先，路德維希和梅林跟在身後。
後者一臉忐忑地看向梅林，這突然飄起來的黑煙讓路德維希同樣很懵。
在教會，他也沒學過這個啊。
「先生，這個方法我們教會以前用過嗎？」
梅林沒有開口，他總不可能告訴路德維希，他也不知道吧。
但憑藉大巫師的精神力，梅林可以確定，這一縷黑煙就是來自那塊祭壇碎片上，懷特的黑巫術殘留。
簡直匪夷所思。
「再看看，看看再說。」
梅林有些動搖了，難道這個張，真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