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昏倒

「小姐！」

許令暖的兩個丫鬟趕來，扶許令暖到彩霞閣。

亥時正，許令暖悠悠轉醒。

「這是哪兒？」許令暖渾不伶仃冒出一句話。

「小姐，你醒了！」

兩個丫鬟從屏風後面轉過來，服侍許令暖吃了一碗稀粥。撩開許令暖的衣服，往燙傷的地方摸上了藥膏。

許令暖回過神來，溫柔地看着兩個丫頭為她忙碌。

她在府里舉步維艱，身邊處處是蘭氏和嫡姐的眼線，只有這兩個丫鬟是真心對她的。她們是自己奶娘的雙生女兒，都被奶娘送來服侍自己。

還是跟着自己受苦了啊。

許令暖撫了撫兩個丫鬟的頭，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若可、若雨，不用忙活了，幫我收拾一下細軟吧。」

若可驚呼，「小姐，怎麼了，要出遠門嗎？」

「是。」許令暖微微點頭，「母親讓我外出求學，我想就去學些女紅功夫吧，實在一些。」

也不是她誇張。這些年來，她自己在府里找了一些字帖，毛筆字還是拿得出手。她出去求學的話就只想學些實在的東西，算是以防萬一蘭氏把自己掃地出門了吧。

若雨看看漏刻，「小姐，子時初了，先睡一覺吧。」

「好啊，你們也休息一下吧。」

若雨搖搖頭，「不了小姐，奴婢已經休息過了。若雨服侍小姐睡覺吧。」

「好吧，讓若可也休息一下，東西可以明天再收拾。」說罷許令暖拉了薄被，闔上了眼眸。

若可和若雨放輕了腳步，去屏風後面歇息了。

寅時正。

若可似乎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忽然驚醒。

她翻身下床，穿好鞋襪，走出了屏風。

正堂里，蘭氏身邊的馬嬤嬤正在等著。

「勞煩馬嬤嬤親自來一趟，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家小姐嗎？小姐還在睡覺，奴婢會代為轉達的。」若可向馬嬤嬤行了禮，輕聲問道。

馬嬤嬤喝了一口身邊小廝給自己泡的茶，開口了，「讓二娘這麼早起來，也是老奴的過錯。只不過夫人說了，老爺要見見二娘，讓二娘在卯時初到清臨堂等候。」

「好的嬤嬤，奴婢會轉告小姐的。讓奴婢送送嬤嬤吧。」若可躬身問道。

「不必了，姑娘好生伺候二娘吧。」

馬嬤嬤帶着兩個小廝離開了。

「小姐，你醒了！」若雨說道。

「小姐，夫人要小姐在卯時初到清臨堂等候，老爺要見見小姐。」若可從外室進來，輕聲說道，「奴婢剛送走了馬嬤嬤。」

許令暖揉了揉眼角，「既然母親要我去，那就去一趟吧，見見父親也好。」

一大早起來就這麼多麻煩事，真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