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公堂問罪

第二章公堂問罪

府尹又問：你姓甚名誰，那裏人氏，何故知法犯法，毆打突厥特使？

李剛凜然道：＂吾乃崇州昌黎縣人氏，年正十五，未出生時便喪父喪母。開元十三年後，時任虢州刺史的養父韓休喪母，回鄉丁憂時，吃百家飯的我被他收為養子。半年後養父誕下韓滉，我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陪讀。如今韓父自開元二十一年從宰相貶至工部尚書。我便是當朝工部尚書，太子太師，宜陽縣子（1）韓休之養子。＂

孟溫禮暗叫一聲不好，一邊是舊宰相，工部尚書的韓氏望族子弟，一邊是有虎頭飛鷹戒的突厥大使，雙方勢力分庭抗禮，真是飛來橫禍。

孟府尹又問李剛：＂你何故打人呀？＂

這時，公堂大門處一陣喧鬧，只見那買劍的父親大喊：＂吾有冤情陳述！＂

但奈何門口衙役強行阻攔，想進也進不去。正值此刻，一個身着軍隊棉服的大漢走來，雙手一推，衙役們被一推而倒。大漢趁著這個空檔，領着那買劍人進來。

孟府尹大怒，＂咚！「他猛一拍驚堂木，大喝：＂你是何人？竟敢咆哮公堂，打傷官役？！＂

等那大漢一走近，孟溫禮大驚，定睛一看，這大漢正是邊疆大將，手掌五萬大軍的右威衛大將軍馬正會！

馬將軍向前，目光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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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溫禮，大聲質問：我大唐數十萬將士浴血於前線，至生死於度外，是為何？是為了突厥特使在此為虎作悵？是為了百姓遭殃？豈有此理！有人強買強賣，官府本應立即羈拿。然而如今，官府不僅沒有任何錶示，反而對主持公道的少年緝拿歸案。王公犯法況且當以庶人犯法同論，這群蠻子有何權利存在於法律之外！你是不僅寒了我大將軍的心，寒了邊關數萬大軍之心，更是寒了千萬百姓之心！你該當何罪？！＂

公堂門口圍觀的百姓一陣喝彩。

孟溫禮額頭上掛滿了水珠，嚇的抹了抹額頭。只好先說：「馬將軍，可否容在下審問一二，再做區處？＂

馬正會冷哼一聲，道：好吧！

孟府尹扶了扶頂上官帽，假以正色對買劍人問：你與突厥人為何起衝突？

那人一拱手道：吾名為趙四，本是馬將軍家的管家，今日馬家公子馬晟年近二十，馬將軍令我採購行冠禮的禮物，我便帶着小兒在大街上閑逛，在一家名為太原劍館的地方看中了幽蘭劍。本來已經與賣家商議好，正要買下，一群突厥人不由分說放幾把碎銀便把劍拿走了。店主人去追，被他的僕役攔住了。我指責他強買強賣，他就用皮鞭子打我兒。打的奄奄一息之際，那個小公子一掌把大使打翻在地。救了吾兒一命，之後他就被你逮到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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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尹歷聲道：＂趙四，你說的可句句屬實？＂

趙四急忙點點頭，說：「小人不敢撒謊，句句屬實。」

孟溫禮思忖片刻，暗叫一聲不妙！這事鬧大了。首先突厥大使身份極重要，但李剛身後的韓家，趙四身後馬家。還有幽蘭劍是武則天時千牛衛大將軍李元芳的佩劍，價格應在五十兩黃金左右，幾把碎銀是定然不夠的。太原劍館是太原郭氏建的，郭家虧了四十九兩黃金定然不爽，而郭家又是中原八大姓族之一，手眼通天，也不好惹。同時，此事民憤極大，輿論的壓力也不小。但突厥大使萬一寫信給他們的可汗，那時兵壓前線，自已不免降職受罰。此事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了呀。也罷，先把劍館老闆叫來探探口風。於是，孟府尹正色道：來人那！把太原劍館郭掌柜叫來！一群衙役向劍館方向奔去。突厥特使舉起手中虎頭飛鷹戒，冷哼一聲，對孟府尹說：＂貴府不知知否，我可汗三個鷹師可是聽我的口令的！＂

可笑的是突厥人竟儼然不知此次事件對手不如以往的小百姓，而是韓馬郭三大門閥！競以威脅的口氣對府尹說話。

不等府尹回話，李剛大笑，＂我大唐邊境十萬軍士嚴陣以待，怕你鷹師？虎師來了一樣打回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註釋：（l）縣子：爵位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