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老奸巨猾

宣旨官又對忠王說：「旅賁軍軍隊陳勇及其十名手下為護孟溫禮忠王安全壯烈殉職。各追贈忠勇校尉，萬年縣男的之位，為其家屬各追贈五十畝免稅永業田，白銀三十兩。」

忠王叩首，由衷道：「臣替陳勇等人叩謝聖恩！」

宣旨官又繼續道：「平民李剛拚死守衛忠王殺死賊寇三十餘人，身受重傷。特封散官從七品下翊麾副尉。賜白銀一百兩。左衛親府左郎將李光弼率眾清剿刺客有功，擢升至左清道率兼安北都護府。值班左衛長史，太原郭氏子弟郭子儀本因累功較久應於今年擢升桂州都督府長史。但因其救駕有功，今封單於都護府副都護。其餘參與此事的左衛共三十人各升一級，賞白銀十兩。欽此！」

「臣左衛親府左郎將李光弼叩謝聖恩！」

所有大臣拜倒：「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隆基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瞟了一眼孟溫禮，然後又直勾勾的盯着李林甫幾秒后，又目視前方道：「此事誰還有疑義？」

眾臣個個都目光下垂，緘口不言。過了幾秒，李隆基問道：「工部尚書韓公今日怎麼沒來呀？」

禮部尚書杜暹回答道：「韓公在昨日被人流擠到了河裏。生了大病，性命堪憂！」

李隆基冷笑一聲：「病的真是時候呀！今天不來，就再也別來了。」

韓滉在朝中的好友如李尚隱等個個都噤若寒蟬，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李隆基帶着幾分玩味的眼神看向京兆府尹孟溫禮，說到：「昨天中元節長安熱鬧得很，聽說長安的所有河流都驚現石碑，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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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孟溫禮戰戰兢兢的回答到：「那是在亥正時分，朱雀大街上擠滿了游賞的百姓。臣，臣坐鎮京兆府中。突然有幾個百姓慌慌張張的過來敲擊門口的登聞鼓。把他們請進來后，都說是渭、涇、灃、澇、潏、滈、滻、灞八條河流的水中央同時出現漩渦。在漩渦之中，同時升起八面石碑上，同時刻着中元忌日，心術不正。嘲風蒙塵，禍亂李唐四行字！之後臣率領一眾衙役們一一去核實，把八面石碑一一撈起。又請京中八位德高望重，技藝高超的石匠去鑒別。他們說這八面石碑應該都是產於六十年之前，也就是一甲子之前。之後小臣又從z水部郎中八面石碑的暗格中發現了一本推背，圖。之後小臣在朱雀大街廣場上安撫百姓后便寫奏摺準備今天上報。這是臣的奏摺！」說完孟溫禮把一本奏摺呈了上去。

李隆基象徵性的翻了翻，向禮部尚書杜暹問：「杜愛卿覺得石碑上的話是什麼意思呀？」

禮部尚書杜暹上前抖了?口，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拱手說到：「這二句謁語之意十分明顯。嘲風是龍生九子之第三子。」杜暹頓了頓后，繼續道：「嘲風代表着裝飾宮殿斗拱飛檐的動物塑身。裝飾者，建築也。這是指袁天罡之魂在天上看到了工部新建的偏殿，覺得新偏殿建的風水不對。怕建築倒塌傷到龍體，所以特來提醒。」

戶部尚書李尚隱（l）心中冷笑一聲：杜暹這個老奸巨滑！故擒欲縱玩的挺六呀！要是當年我當監察御史的時候，李林甫杜暹這幫敗類早被我彈劾的體無完膚了！韓公慘了呀，在家裏，生著病被當成了靶子。佞黨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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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幹人事。

孟溫禮捋了捋鬍子想着：杜暹呀杜暹，你千不該萬不該把這次事件禍水引到韓公身上呀！工部尚書不掌實權你忘了呀！唉，你個因軍功拜官的人幹什麼摻和到政治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是李林甫教你做事。估計最後又成棄子了。唉，傻呀！

李隆基眯了眯眼，心中似有殺機要迸發。杜暹呀，你太傻了。袁祖師會為了這點小事顯靈？給你杜暹面子你竟然蹬鼻子上臉，投靠甫黨！不過韓休的官也該做了頭了。他怎麼管理他的手下的，八水埋碑六十餘年水部竟然沒有檢查出來。老了頭也昏了呀！

這時李林甫冷不防的跳出來，對杜暹大罵道：「杜匹夫！你不許誣衊韓公！你說龍生九子代表工部？那我說嘲風乃三子，為何指的不是忠王殿下？！」

李隆基思忖道：忠王？那倒有可能。難道真的是袁天罡顯靈？來提醒我？我總感覺怪怪的。莫不是李林甫老匹夫背後搞的鬼？不會。袁天罡乃是道家聖人，不會輕易顯靈。難道真的是？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註釋一：李尚隱（666－740），字型大小不詳，京畿道京兆府萬年縣人，祖籍趙郡。弱冠舉明經，景龍中，任左台監察御史，劾罷宰相崔湜、吏部侍郎鄭愔，雪桐廬令李師等冤獄二百餘家。開元初，為吏部員外郎、御史中丞，先後審處御史王旭、司農卿陳思問等贓罪，遷廣州都督，充五府經略使。累轉京兆尹，歷蒲、華二州刺史，入為大理卿、御史大夫。性剛直，言無隱，處事明斷，三為憲官，清除朝廷之所惡者，時議稱之。並非李商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