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諒他
明曉的手機響了。美子從明曉的衣兜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沖子。美子告訴她們是明曉妻子的電話。
恭子開動了車說：「他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接電話告訴她準備醒酒湯。」
美子接通了電話。
「你是誰？」沖子大叫。
美子忙說：「我是她資助的大學生。我叫百合美子。」
「我聽他說起過你。」
「他喝醉了。我們送他回家。你準備醒酒湯。」
「請開車慢一些。麻煩你照顧好他。」
「請你放心。」
美子聽見電話斷線了。她把手機裝進了明曉的衣兜。她繼續用手帕擦著明曉臉上的眼淚。
啦啦看着明曉悲痛的樣子她心裏很難受很複雜。
「我感覺他第一次喝酒。」恭子對昭子說：「我們今晚睡在他家裏怎麼樣？」
「他的妻子不會放過你。」
「他的妻子是死者的女兒。只有十七歲。是個白血病患者。巧的是她和明曉骨髓配型成功了。明曉救了她。」
昭子驚道：「那真是太巧了！他怎麼娶了她呀？」
「他在你爸爸的車工廠經常教訓小人惹怒了法務局的人遣返他回國。他結婚目的是留下來補償死者家屬。」
「他也是受害者。我喜歡他的態度。」昭子說話時低下頭說：「是我錯怪他了。」
「你瞧他好可憐的。他有家不能回。他沒有一點快樂。一直自責愧疚悔恨。」
昭子抬起頭笑道：「我感覺你想嫁給他是嗎？」
「我才沒有呢。他是個大才子。我喜歡他成為我的好朋友。我不許你欺負他。」
「我現在他是個好人我只會對他好。」昭子笑道：「這輛車怎麼樣？」
「全日本只有這一輛跑車感受當然美妙了。他放棄了研發跑車。他決定在日本經商。」恭子對小泉啦啦說：「你在哪裏下車。」
「地鐵站。」
「地鐵一個小時前停止了。」
昭子回過頭對啦啦笑道：「你家在哪裏我們送你回家。」
「在後海漁村離這裏很遠。」
恭子說：「叫個計程車。」
昭子對啦啦和美子笑道：「我們去他家裏過夜不會有事。」
啦啦和美子開心地點了頭，她們看出昭子是個高冷的善良女人。
昭子點了支煙。恭子笑道：「這輛車太貴重了。到了地方你再抽煙。」
昭子連吸了兩口煙把煙扔出了車窗。她對夜空叫道：「下大雪會凍死流浪漢。你他媽的。」
恭子笑道：「你別把明曉吵醒了。我們明天一早吃火鍋怎麼樣。」
「我好久沒吃過火鍋了。我好久沒吃過一整顆西瓜了。我聽說中國的西瓜好便宜哦。日本物價是把刀。」昭子聽到了明曉的呼嚕聲。她笑道：「他的聲音和豬一樣怎麼會唱歌很好聽。」
「你的鼾聲也和豬一樣。」
「你睡覺放屁。」
「你別胡說八道。我是個優雅的女人。」
「你真的放屁了。」昭子的話不僅逗笑了自己，也逗笑了啦啦和美子。
恭子難為情極了。她打開了車載電台廣播。廣播主持人說：「明曉先生太瘋狂了。一個小時收穫了五百萬粉絲。請大家打起精神聽明曉演唱。」
她們聽到了明曉的歌聲。她們安靜下來享受歌聲。歌聲治癒了啦啦難受複雜的心情。歌聲讓昭子情竇初開對明曉有了好感。
沖子看見餐桌上只剩下了空盤子。酒瓶不見了。她以為是明曉吃喝了。她從網上查到了醒酒湯做法。只是家裏沒有準備醒酒湯食材。她為這事傷心哭泣。網絡商鋪現在打烊了。她決定去外面碰碰運氣。
安保員攔停了跑車請她們出示通行卡。她們只能弄醒明曉。明曉睜開一瞧三個女人盯着他看。他對安保員說了聲辛苦了。安保員放行了他們的車。
啦啦低下頭不敢看他。「你怎麼在這裏。」他對啦啦笑道。
「碰巧遇上了。」啦啦不敢抬頭。
「你們認識啊。」恭子說：「是昭子救了她。你能認出昭子嗎？」
昭子一直回過頭盯着明曉看。明曉難為情說：「你長大了。我很抱歉。」
「你用不着對我道歉。你也是受害者。」昭子理直氣壯說：「我爸媽不要我了。只能是你收留我。」
明曉急忙說了聲停車。他看見了沖子。美子趕緊下了車。明曉接着下了車。
明曉跑了過去。沖子跑來撲進他懷裏哭了。沖子哭着說家裏沒有醒酒湯食材。
「我差不多醒酒了。快上車。」
「我討厭你喝酒。」
「朋友在一起放鬆一下。我以後不會喝醉了。你以後夜裏不要出門。」
「他的妻子是個大美女呀。」昭子故意氣氣恭子。
恭子笑道：「他才不會娶醜女人。」
沖子鑽進車門看見了姐姐。啦啦忙說：「你別誤會了。我們是碰巧遇上了。」
「你的羽絨服怎麼破了。」沖子說話時坐在了姐姐身邊。
明曉坐在了沖子身邊。美子看見沒有位置了。「我走過去。」美子對明曉笑道。
明曉才想起沒有給美子錢。現在已經深夜了他不放心美子一個人走夜路。他下了車門叫美子上車。美子心裏感動得說不出話。
車子開動了。昭子對明曉叫道：「我想吃火鍋。我酒癮犯了。你給我準備好。」
「好的好的。」明曉忙說。
「真討厭。」沖子忍不住嘀咕。
恭子笑道：「你不想活了吧。看在明曉哥哥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你討厭的女人是小林蒼野的女兒。」
沖子嚇壞了。趕緊賠禮道歉。
昭子回過頭對沖子笑道：「你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別太霸道了。是我姐姐救了他。」
啦啦笑道：「對不起昭子小姐。她還是個孩子。請你多擔待。我是她的親姐姐。我叫小泉啦啦。」
「那我們真是有緣啊。」昭子的眼睛看向了美子，笑道：「你不會也是那場車禍受害者的家屬吧。」
美子認真說：「我爸爸是發生了車禍去世了。車禍時間是08年7月23號下午4點18分。」
啦啦驚道：「是在足立區嗎？」
「是的。我爸爸是計程車司機。」
啦啦聽后哭了起來說：「我爸媽是你父親的乘客。」
「我操！團聚了啊吃火鍋啊。」恭子的驚叫聲逗笑了她們。啦啦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昭子回過頭對她們說：「我爸爸說那場車禍是謀殺。所以我原諒了明曉。我請求你們原諒他。」
美子忙說：「我從沒有怪罪過他。他是個大好人救了我的媽媽。」
沖子笑道：「我也沒有怪罪過他。他救了我。」
啦啦低下頭難為情說：「他哭了一路。我現在原諒他了。」
「那就好了。吃火鍋吧。」恭子的話又逗笑了她們。
沖子笑道：「家裏有火鍋食材也有酒。足夠你們喝醉了。」
恭子聽后調轉車頭趕來叫住了明曉。「我只是試試你對我好不好。」昭子對明曉笑道：「巧的是美子也是受害者的家屬。我們都原諒你了。快上車。」
明曉注視着昭子的笑臉，他開心地掉淚了說：「這不是巧合。這是命中注定。的確是我的錯。我不開快車不會發生車禍。」
昭子認真說：「你不開快車引擎也會發生故障。至於是什麼結果我不知道。導致車禍最重要的原因是謀殺。我爸爸一定會抓住兇手。」
明曉開心地笑出了聲。他擠進車裏啦啦無奈坐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