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倒霉的兄妹
一杯沏好的熱茶在沒有手指的觸碰下漸漸冷去了。
明曉終於明白卡在喉嚨里的小骨頭無法自愈。
他一口氣吞下了杯里的冷茶水只為衝下卡在喉嚨里的小骨頭。但還是失敗了。
他走來窗戶前注視着院門外小路邊上僅有的一棵櫻花樹。
樹上的粉色花瓣一瓣一瓣飄落，像極了少女眼淚。
明曉心裏無奈說了一聲，這是我的報應。
入秋了。下雨了。滴滴答答，像鐘擺聲。
沿着明曉眼裏的小路一直向西延伸到城市盡頭的小漁村。一個少女穿着粉色和服跪在父母遺像前祈求父母亡靈保佑她活下去。她為了湊夠醫療費開始了網絡直播。
山田笑道：「經濟社會不停生產奴隸。我們為了賺錢出賣所有值得出賣的東西。世界從未改變，人性永遠冷漠。那些在戰爭中生存的人們此刻最了解沒有人對他們伸出援手。所有人只是看着他們在戰爭中死去卻為他們吶喊正義。這些卑鄙無恥的人啊遍佈全世界。只有他們心裏清楚自己活着誰死了都行。」
「我只想要回押金。」小泉啦啦說話時看了一眼山田先生身邊坐在輪椅上的山田夫人。她今天才知道山田夫人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山田臉色嚴肅對小泉啦啦說：「人類為了名利是行走的大便臭了全世界。所以你不高尚，更不善良。」
「我只想要回押金。」小泉啦啦看見山田只顧品茶。她無奈說：「你拒付我的押金我會聯繫相關部門來處理。到時你會面臨罰款。」
「你在我的公司學到了專業本領，積累了兩百個有效客戶，我一直很關照你。你現在準備跳槽去別的公司工作，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
「你想吃人不吐骨頭你得有那張大嘴。」小泉啦啦咬牙切齒像似激怒了山田。山田拿起茶桌上一本書，書下面是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她。她冷笑起來說：「你是個有錢人不會和財富過不去。」
「你二十四歲是個美人我殺了你是我賺到了。」
「我的哥哥在外面等我。我一個小時不出去他會報警。」
山田笑眯眯拿起手槍對準了小泉啦啦。他欣賞著小泉啦啦瞪眼咬牙博弈的嘴臉。他笑道：「你是個狠人只是欠缺智慧和經驗。」
「你拿走我的錢等於要了我的命我一定會和你拚命。」小泉啦啦的話音未落聽見一聲槍響。她感到右大臂灼痛。她慌忙看去右大臂流了鮮血。她發現子彈擦傷了她的皮膚。她手捂住傷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錢就有理。」
「我今天死都要拿走屬於我的錢。或者我死在你家裏。」
「我是有錢人。這是我的家。我是個老人。警察只會相信我是正當防衛。你死了沒什麼了不起。」
小泉啦啦聽后她的臉嚇青了！
山田打開了茶桌上藍色茶盒，盒子裏放着一疊美金和一張相片。山田把盒子推在她眼前，她看見相片里的人是哥哥。山田對她笑道：「這是一萬美金可以僱到小流氓暴打你的哥哥。」她想了一下趕緊搖了頭。山田笑眯眯對她說：「這是你的押金你想拿走它你需要爬過來舔乾淨我的身體。你的離職害我損失一大筆錢你必須補償我。」
小泉啦啦聽后驚得目瞪口呆。她看着山田笑眯眯的臉。「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你比我大五十歲啊。」小泉啦啦忍無可忍叫道：「你拒付我押金我可以理解因為你是商人。你想睡我我無法理解你的妻子就在這裏。」
「我說過了你欠缺人生經驗。沒有那麼多好人為你準備。」
山田拉開茶桌上抽屜拿出一疊美金打在她臉上。
「我只想要回我的押金。」她又見山田拿出一疊美金打在她臉上。她凝視着山田吃定她的可惡眼睛她還想掙扎一下。山田打來三疊美金砸在她臉上砸得她心慌意亂。
山田笑道：「我會對警察說你搶我的錢。」
「我完全沒想到你太可惡了。」
山田又把一疊美金打在她臉上。她有些被打蒙了。
「你多我一個男人上床沒什麼大不了。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這是一萬美金夠你忙碌一陣子才能賺到。」
山田夫人的眼睛直視着她。她難為情低下頭看着地板上的鈔票。她明白不是山田和金錢的對手。她沒有及時做出反應明顯是心動了。山田推走妻子離開了客廳回來后變成了一頭老狼。她為了救活妹妹，也為了擺脫山田公司，只能付出身體作為交換條件，她在痛哭中滿足了山田的性慾。
山田看在她是處女份上給她包紮好了傷口，送給她新內衣新裙子。山田樂意她提供性服務每次會給她一千美金報酬。她道謝后匆匆逃離了山田家。她走出院門捧起笑臉上了哥哥的摩托賽車。
哥哥問她的裙子呢？她笑道：「我扔進了垃圾桶。這是山田夫人送給我的新裙子。我的業務能力太強了他們夫妻捨不得我。他們借給我一萬美金。」
「我們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人攤上了白血病妹妹。」小泉聰在抱怨聲中發動了摩托車說：「他們很關照你你理應考慮留在公司。」
「你操心自己的事吧。你和美波的婚事怎麼樣了。」
「她要求我的工作收入提高一倍才能結婚。我完成了任務我的錢還會被你搶走給妹妹治病。」
「是那個混蛋要三十萬美金。他救人怎麼好意思要錢。我恨不得砍掉他的人頭。」
「洗衣機用了十二年我快承受不住生活壓力了。」
「那你自殺好了。」她氣惱叫道：「我一年沒買新衣服了。我二十四歲沒有交到男朋友。我他媽還是個大美人。」她看見哥哥沉默了。她的傷口越來越疼了。她忍不住想起了山田欺辱她的畫面。而她感嘆說：「有錢人很霸道！」
「我們沒有優勢只能生活在社會底層。」
「面對惡魔我們沒有槍只有死。」
「明曉欺負窮人的確是個惡魔。」
「我們現在籌夠了兩萬五千美金我認為可以和他談判。」
「這是你的事。」
她大叫：「我們能指望你什麼。你是我們唯一的男人。」
「我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出氣筒。我二十八歲了沒有自己的家庭這是笑柄。我們的家庭只有責任沒有溫暖這是我的抱怨。」
她聽着哥哥頹廢的口氣她只能諒解。她笑道：「我的新工作收入翻了一倍。我會幫助你買房子結婚。」
「你是時候為自己想想了。」
「家裏負債纍纍沒有人願意娶我。我也很討厭妹妹的命運。但她是無辜的。」
「我們賣命都湊不夠三十萬美金是事實。」
「所以我們去找他談談。最重要是抓緊時間救活妹妹。我們給他分期付款。試了總比不試強。」她看見哥哥點了頭。她開心說：「我們只有一個缺點賺不到大錢。我有想過在街邊賣鐵板燒和拉人力車。」
「你怎麼不想着嫁給有錢人老頭也行啊。」
她的拳頭在哥哥的頭盔上打了兩下。
「冷靜。啦啦。愛情早死絕了。金錢是上帝。武井美嫁給老頭以後家人的生活發生了質的飛躍。人生不過百歲真的沒必要較真。」
她聽后哈哈大笑來掩飾傷心。她想起了山田樂意她提供性服務的事。她心裏說：「一次是一千美金，十次是一萬美金，兩百次是二十萬美金。這種賺錢方式太容易了。我已經和他上床了。以後，無所謂了。」她對哥哥笑道：「我的工作可以搞定三十萬美金。只是需要三百次交易。」
「什麼三百次？」
「噢，那個，我是說房子交易三百次。」
「你的傭金有這麼高嗎？」
「出租房是少一點。買賣房子會多一些。我現在的能力可以買賣房子。總之你不用操心了。」
「十天交易一套房子是最快的成交速度。一年時間你賣出三十套房子。三百套房子需要很長時間。我認為明曉不會同意。」
小泉啦啦聽后嚇了一跳，心裏說：「賺夠三十萬美金需要時間太長了！」她想起了山田用鈔票砸她的臉，她開心地笑了，心裏感覺第二次交易山田也願意付出一萬美金。
他們趕來了明曉家院門外。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濕透了。小泉啦啦下車時看了一眼路邊那棵櫻花樹。小泉聰走來院門外恰見明曉摔倒在院子裏。小泉聰發現明曉昏迷了。
小泉啦啦無奈說：「第一次見面就這個樣子以後肯定不會順利。」
「我們救了他他理應救妹妹。」
小泉啦啦聽后趕緊叫哥哥翻牆進去照顧明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