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呢？」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索，「你想喝什麼？天才。」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笑意盎然的目光里閃著難以捉摸的神采，回復了幾分他平時的模樣。她害怕與他對視，慌張的低下頭去躲避，但她忘了身邊有七雙盯著他們的眼睛，他們把她這個「習慣」動作看成是親密的羞澀。

「Oooohh----l』amourestbeau.」（噢，愛情真美麗啊。）他們幾個異口同聲的起鬨嚷道。

「開工，開工，開工。」胖胖的Micheal從另一頭走來，假意用手中的菜單牌抽打那些年青人的屁股。他們亂成一團的笑著，趕快喝完杯子里的飲料，對他倆擠眉弄眼一番后都跑掉了。Micheal敦厚的笑笑走到另一邊去。

Seb一直看著她，自始至終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彷彿周圍的一切與他都無關。

林萌與他倔著，扭到一邊去的頭焊住一樣就不在他的目光里轉回來。

「哪有笨到連自己喝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活該渴死。」他讓步，笑著把吧台上的杯子收起來，放到檯面下的洗碗機里。

「放心，絕對渴不死，但早晚會被你氣死。」她氣哼哼的轉頭說。

「是嘛，我不認為。」他笑，一邊動作麻利的把台上的水漬擦掉，一邊問：「對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在統治地球幾千萬年後，恐龍忽然滅絕？」

她想了想，搖頭道：「有人說是氣候改變，有人說是隕石撞地球。」

「都不對。」他接過服務生遞過的酒水單看了一眼后插入鐵釺，說道：「生物的進化都是從低等到高等，從無思想到有思想。」

她點頭，確實是這樣。

「恐龍在進化了幾千萬年後進入到有思想的階段，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恐龍身體比例很不對，都是身體特大但頭特小？」

她再點頭。

「研究發現，恐龍的大腦不僅小的可憐，大腦表層的腦溝和腦回的數量也是屈指可數。」

她對這方面的知識倒是懂，多少與她的專業有關，於是說道：「腦溝和腦回的數量決定著智力，愛因斯坦的大腦里回溝就比常人要多。」

「是啊。」他轉來轉去的拿酒取杯，把調好的酒全放在一個托盤裡后才有時間對她說道：「現在知道恐龍是怎麼滅絕的嘛？」

「還是不知道。」她據實以答。

他靠在台上，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說道：「它們都是----笨死的！」似乎還怕她聽不懂，他又加了一句：「你也有這個趨勢。」

「好吧。來個消氣的東西。」他對照例被氣得面紅耳赤的人說。抬手拿下一個帶荷葉邊的杯子，與其說是杯子，不如說是一個帶托座的碗。

「我不會喝酒。」她趕快聲明，顧不上生氣了。

「我知道，」他從一個不鏽鋼小桶里拿出一個挖雪糕器，「冰淇淋總能吃吧。」

「酒巴里有冰淇淋賣？」她感到稀奇。

「很奇怪嗎？你難道從來不進酒巴？」他覺得驚訝。

「咖啡吧與酒巴都是西洋產物，你去中國的茶館坐坐，我保證你也一頭霧水。」林萌口裡說得硬，但是她估計別的年輕人會對酒巴更了解，畢竟中國還是有很多吧的。她長這麼大隻去過一次，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快走了。她認為酒巴都是鬧哄哄，魚龍混雜的地方，但這個酒巴讓她徹底改觀，這裡並不只是年輕人的天下，很多顧客都是中年人，老頭老太也不少見，悠然自得的品酒閑坐。

看來中國在搬抄別人的東西時弄走了樣，只抄了個形卻忽視了內涵。不過，馬可波羅不也把中國的燒餅抄成了比薩餅了嘛，不過他一錯，卻錯出了義大利飲食文化，畢竟是大師。

「也是。我還真嚮往中國的茶文化。」他倒是很樂於接受批評，講著話，手上的動作並不停頓，取一個口味的雪糕球就在桶里熱水裡洗一次工具，既為保持勺子內的旋轉鋼條不粘黏也為了不弄髒盒中的雪糕。

「法國的甜點是很有名的，雪糕是其中一種。在有些酒里我們要放無奶油的果汁雪糕來調和。」

這時他已放下雪糕器，低著頭在吧台下的冰柜上忙著。林萌坐著，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他很快把雪糕放在她面前，正對她的是一張黑巧克力畫的大笑臉。

「幼稚。」她不忘找機會反擊，有個中年招待走過，也是不避諱的盯著她看一下才把已調好的酒端走。

「法國人比我想象的更喜歡打探他人**。」她不滿的說。

Seb挑挑眉，知道她為什麼說這話，他雙手撐在檯面上，說道：「那是因為我的秘密情人很多，公開帶出來的只有你一個，你應該感到榮幸。」

「我不是…情人。」她馬上反駁，情人這個字眼讓她不自在，光只是說出來就讓她臉紅耳熱。

「當然不是。」他笑，「昨天就已經說清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概念完全不一樣。」

「能不能不拿我開玩笑？」總是被他捉弄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她對他瞪起了眼，並不知道自己微撅著唇有多可愛。

Seb打算息事寧人，想到她在湖邊說的話，真的佩服她天才的想象力，「唔。你不是在演戲嗎？別把你的角色忘了。」

「我拒絕這個角色。」她更煩躁了。

「那可不行，你欠我太多，」他摸摸額頭上那個被頭髮遮住的鼓起的包，那是她今早的傑作，胸口也是青淤一片，比背上好不了多少，如果說昨天傷他還情有可原，今天就完全是她的錯誤。

林萌馬上無話了，眼光瞟了一眼他的左手，轉而盯著眼前的雪糕，就等他拿勺子，可他卻蹲身在櫥櫃中拿了兩瓶東西。先用蜜糖色的液體蓋在了雪糕的上面，然後倒上另一種無色液體，她馬上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度數顯然不低。還沒等她反對，他已經摸出打火機，隨著「咔嚓」一聲，藍色的火焰「蓬」的躥起，她嚇得往後一仰，實際上火焰只貼著雪糕在燒，只一會兒就變成了棕黃色，跳了幾下滅掉了。

他把杯子轉向自己看了一下，淡淡說道：「不好意思，把它燒哭了。」說著塞了個勺子給她。

她把雪糕轉過來，原來是他剛才畫的笑臉被高溫熔彎成了一個哭臉。

林萌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但是她不能象Seb那樣隨心所欲的開懷大笑，只能壓著聲音，低著頭，笑得肩膀不斷顫動。

Seb也笑了。但他沒有時間再同她閑聊，客人開始多起來，吧台上也陸續坐滿了人，Seb一連接過幾張酒水單，一邊要馬不停蹄的工作一邊還要應付過來與他打招呼的老顧客。

「你呢？」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索，「你想喝什麼？天才。」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笑意盎然的目光里閃著難以捉摸的神采，回復了幾分他平時的模樣。她害怕與他對視，慌張的低下頭去躲避，但她忘了身邊有七雙盯著他們的眼睛，他們把她這個「習慣」動作看成是親密的羞澀。

「Oooohh----l』amourestbeau.」（噢，愛情真美麗啊。）他們幾個異口同聲的起鬨嚷道。

「開工，開工，開工。」胖胖的Micheal從另一頭走來，假意用手中的菜單牌抽打那些年青人的屁股。他們亂成一團的笑著，趕快喝完杯子里的飲料，對他倆擠眉弄眼一番后都跑掉了。Micheal敦厚的笑笑走到另一邊去。

Seb一直看著她，自始至終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彷彿周圍的一切與他都無關。

林萌與他倔著，扭到一邊去的頭焊住一樣就不在他的目光里轉回來。

「哪有笨到連自己喝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活該渴死。」他讓步，笑著把吧台上的杯子收起來，放到檯面下的洗碗機里。

「放心，絕對渴不死，但早晚會被你氣死。」她氣哼哼的轉頭說。

「是嘛，我不認為。」他笑，一邊動作麻利的把台上的水漬擦掉，一邊問：「對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在統治地球幾千萬年後，恐龍忽然滅絕？」

她想了想，搖頭道：「有人說是氣候改變，有人說是隕石撞地球。」

「都不對。」他接過服務生遞過的酒水單看了一眼后插入鐵釺，說道：「生物的進化都是從低等到高等，從無思想到有思想。」

她點頭，確實是這樣。

「恐龍在進化了幾千萬年後進入到有思想的階段，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恐龍身體比例很不對，都是身體特大但頭特小？」

她再點頭。

「研究發現，恐龍的大腦不僅小的可憐，大腦表層的腦溝和腦回的數量也是屈指可數。」

她對這方面的知識倒是懂，多少與她的專業有關，於是說道：「腦溝和腦回的數量決定著智力，愛因斯坦的大腦里回溝就比常人要多。」

「是啊。」他轉來轉去的拿酒取杯，把調好的酒全放在一個托盤裡后才有時間對她說道：「現在知道恐龍是怎麼滅絕的嘛？」

「還是不知道。」她據實以答。

他靠在台上，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說道：「它們都是----笨死的！」似乎還怕她聽不懂，他又加了一句：「你也有這個趨勢。」

「好吧。來個消氣的東西。」他對照例被氣得面紅耳赤的人說。抬手拿下一個帶荷葉邊的杯子，與其說是杯子，不如說是一個帶托座的碗。

「我不會喝酒。」她趕快聲明，顧不上生氣了。

「我知道，」他從一個不鏽鋼小桶里拿出一個挖雪糕器，「冰淇淋總能吃吧。」

「酒巴里有冰淇淋賣？」她感到稀奇。

「很奇怪嗎？你難道從來不進酒巴？」他覺得驚訝。

「咖啡吧與酒巴都是西洋產物，你去中國的茶館坐坐，我保證你也一頭霧水。」林萌口裡說得硬，但是她估計別的年輕人會對酒巴更了解，畢竟中國還是有很多吧的。她長這麼大隻去過一次，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快走了。她認為酒巴都是鬧哄哄，魚龍混雜的地方，但這個酒巴讓她徹底改觀，這裡並不只是年輕人的天下，很多顧客都是中年人，老頭老太也不少見，悠然自得的品酒閑坐。

看來中國在搬抄別人的東西時弄走了樣，只抄了個形卻忽視了內涵。不過，馬可波羅不也把中國的燒餅抄成了比薩餅了嘛，不過他一錯，卻錯出了義大利飲食文化，畢竟是大師。

「也是。我還真嚮往中國的茶文化。」他倒是很樂於接受批評，講著話，手上的動作並不停頓，取一個口味的雪糕球就在桶里熱水裡洗一次工具，既為保持勺子內的旋轉鋼條不粘黏也為了不弄髒盒中的雪糕。

「法國的甜點是很有名的，雪糕是其中一種。在有些酒里我們要放無奶油的果汁雪糕來調和。」

這時他已放下雪糕器，低著頭在吧台下的冰柜上忙著。林萌坐著，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他很快把雪糕放在她面前，正對她的是一張黑巧克力畫的大笑臉。

「幼稚。」她不忘找機會反擊，有個中年招待走過，也是不避諱的盯著她看一下才把已調好的酒端走。

「法國人比我想象的更喜歡打探他人**。」她不滿的說。

Seb挑挑眉，知道她為什麼說這話，他雙手撐在檯面上，說道：「那是因為我的秘密情人很多，公開帶出來的只有你一個，你應該感到榮幸。」

「我不是…情人。」她馬上反駁，情人這個字眼讓她不自在，光只是說出來就讓她臉紅耳熱。

「當然不是。」他笑，「昨天就已經說清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概念完全不一樣。」

「能不能不拿我開玩笑？」總是被他捉弄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她對他瞪起了眼，並不知道自己微撅著唇有多可愛。

Seb打算息事寧人，想到她在湖邊說的話，真的佩服她天才的想象力，「唔。你不是在演戲嗎？別把你的角色忘了。」

「我拒絕這個角色。」她更煩躁了。

「那可不行，你欠我太多，」他摸摸額頭上那個被頭髮遮住的鼓起的包，那是她今早的傑作，胸口也是青淤一片，比背上好不了多少，如果說昨天傷他還情有可原，今天就完全是她的錯誤。

林萌馬上無話了，眼光瞟了一眼他的左手，轉而盯著眼前的雪糕，就等他拿勺子，可他卻蹲身在櫥櫃中拿了兩瓶東西。先用蜜糖色的液體蓋在了雪糕的上面，然後倒上另一種無色液體，她馬上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度數顯然不低。還沒等她反對，他已經摸出打火機，隨著「咔嚓」一聲，藍色的火焰「蓬」的躥起，她嚇得往後一仰，實際上火焰只貼著雪糕在燒，只一會兒就變成了棕黃色，跳了幾下滅掉了。

他把杯子轉向自己看了一下，淡淡說道：「不好意思，把它燒哭了。」說著塞了個勺子給她。

她把雪糕轉過來，原來是他剛才畫的笑臉被高溫熔彎成了一個哭臉。

林萌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但是她不能象Seb那樣隨心所欲的開懷大笑，只能壓著聲音，低著頭，笑得肩膀不斷顫動。

Seb也笑了。但他沒有時間再同她閑聊，客人開始多起來，吧台上也陸續坐滿了人，Seb一連接過幾張酒水單，一邊要馬不停蹄的工作一邊還要應付過來與他打招呼的老顧客。

「你呢？」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索，「你想喝什麼？天才。」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笑意盎然的目光里閃著難以捉摸的神采，回復了幾分他平時的模樣。她害怕與他對視，慌張的低下頭去躲避，但她忘了身邊有七雙盯著他們的眼睛，他們把她這個「習慣」動作看成是親密的羞澀。

「Oooohh----l』amourestbeau.」（噢，愛情真美麗啊。）他們幾個異口同聲的起鬨嚷道。

「開工，開工，開工。」胖胖的Micheal從另一頭走來，假意用手中的菜單牌抽打那些年青人的屁股。他們亂成一團的笑著，趕快喝完杯子里的飲料，對他倆擠眉弄眼一番后都跑掉了。Micheal敦厚的笑笑走到另一邊去。

Seb一直看著她，自始至終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彷彿周圍的一切與他都無關。

林萌與他倔著，扭到一邊去的頭焊住一樣就不在他的目光里轉回來。

「哪有笨到連自己喝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活該渴死。」他讓步，笑著把吧台上的杯子收起來，放到檯面下的洗碗機里。

「放心，絕對渴不死，但早晚會被你氣死。」她氣哼哼的轉頭說。

「是嘛，我不認為。」他笑，一邊動作麻利的把台上的水漬擦掉，一邊問：「對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在統治地球幾千萬年後，恐龍忽然滅絕？」

她想了想，搖頭道：「有人說是氣候改變，有人說是隕石撞地球。」

「都不對。」他接過服務生遞過的酒水單看了一眼后插入鐵釺，說道：「生物的進化都是從低等到高等，從無思想到有思想。」

她點頭，確實是這樣。

「恐龍在進化了幾千萬年後進入到有思想的階段，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恐龍身體比例很不對，都是身體特大但頭特小？」

她再點頭。

「研究發現，恐龍的大腦不僅小的可憐，大腦表層的腦溝和腦回的數量也是屈指可數。」

她對這方面的知識倒是懂，多少與她的專業有關，於是說道：「腦溝和腦回的數量決定著智力，愛因斯坦的大腦里回溝就比常人要多。」

「是啊。」他轉來轉去的拿酒取杯，把調好的酒全放在一個托盤裡后才有時間對她說道：「現在知道恐龍是怎麼滅絕的嘛？」

「還是不知道。」她據實以答。

他靠在台上，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說道：「它們都是----笨死的！」似乎還怕她聽不懂，他又加了一句：「你也有這個趨勢。」

「好吧。來個消氣的東西。」他對照例被氣得面紅耳赤的人說。抬手拿下一個帶荷葉邊的杯子，與其說是杯子，不如說是一個帶托座的碗。

「我不會喝酒。」她趕快聲明，顧不上生氣了。

「我知道，」他從一個不鏽鋼小桶里拿出一個挖雪糕器，「冰淇淋總能吃吧。」

「酒巴里有冰淇淋賣？」她感到稀奇。

「很奇怪嗎？你難道從來不進酒巴？」他覺得驚訝。

「咖啡吧與酒巴都是西洋產物，你去中國的茶館坐坐，我保證你也一頭霧水。」林萌口裡說得硬，但是她估計別的年輕人會對酒巴更了解，畢竟中國還是有很多吧的。她長這麼大隻去過一次，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快走了。她認為酒巴都是鬧哄哄，魚龍混雜的地方，但這個酒巴讓她徹底改觀，這裡並不只是年輕人的天下，很多顧客都是中年人，老頭老太也不少見，悠然自得的品酒閑坐。

看來中國在搬抄別人的東西時弄走了樣，只抄了個形卻忽視了內涵。不過，馬可波羅不也把中國的燒餅抄成了比薩餅了嘛，不過他一錯，卻錯出了義大利飲食文化，畢竟是大師。

「也是。我還真嚮往中國的茶文化。」他倒是很樂於接受批評，講著話，手上的動作並不停頓，取一個口味的雪糕球就在桶里熱水裡洗一次工具，既為保持勺子內的旋轉鋼條不粘黏也為了不弄髒盒中的雪糕。

「法國的甜點是很有名的，雪糕是其中一種。在有些酒里我們要放無奶油的果汁雪糕來調和。」

這時他已放下雪糕器，低著頭在吧台下的冰柜上忙著。林萌坐著，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他很快把雪糕放在她面前，正對她的是一張黑巧克力畫的大笑臉。

「幼稚。」她不忘找機會反擊，有個中年招待走過，也是不避諱的盯著她看一下才把已調好的酒端走。

「法國人比我想象的更喜歡打探他人**。」她不滿的說。

Seb挑挑眉，知道她為什麼說這話，他雙手撐在檯面上，說道：「那是因為我的秘密情人很多，公開帶出來的只有你一個，你應該感到榮幸。」

「我不是…情人。」她馬上反駁，情人這個字眼讓她不自在，光只是說出來就讓她臉紅耳熱。

「當然不是。」他笑，「昨天就已經說清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概念完全不一樣。」

「能不能不拿我開玩笑？」總是被他捉弄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她對他瞪起了眼，並不知道自己微撅著唇有多可愛。

Seb打算息事寧人，想到她在湖邊說的話，真的佩服她天才的想象力，「唔。你不是在演戲嗎？別把你的角色忘了。」

「我拒絕這個角色。」她更煩躁了。

「那可不行，你欠我太多，」他摸摸額頭上那個被頭髮遮住的鼓起的包，那是她今早的傑作，胸口也是青淤一片，比背上好不了多少，如果說昨天傷他還情有可原，今天就完全是她的錯誤。

林萌馬上無話了，眼光瞟了一眼他的左手，轉而盯著眼前的雪糕，就等他拿勺子，可他卻蹲身在櫥櫃中拿了兩瓶東西。先用蜜糖色的液體蓋在了雪糕的上面，然後倒上另一種無色液體，她馬上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度數顯然不低。還沒等她反對，他已經摸出打火機，隨著「咔嚓」一聲，藍色的火焰「蓬」的躥起，她嚇得往後一仰，實際上火焰只貼著雪糕在燒，只一會兒就變成了棕黃色，跳了幾下滅掉了。

他把杯子轉向自己看了一下，淡淡說道：「不好意思，把它燒哭了。」說著塞了個勺子給她。

她把雪糕轉過來，原來是他剛才畫的笑臉被高溫熔彎成了一個哭臉。

林萌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但是她不能象Seb那樣隨心所欲的開懷大笑，只能壓著聲音，低著頭，笑得肩膀不斷顫動。

Seb也笑了。但他沒有時間再同她閑聊，客人開始多起來，吧台上也陸續坐滿了人，Seb一連接過幾張酒水單，一邊要馬不停蹄的工作一邊還要應付過來與他打招呼的老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