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琴的心旋
「哎，不是宮裏嬪妃的貴人，朕是說一再幫上朕的人，爾軒你搞錯了」皇上對着她笑着說。
「那奴婢也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你第一次就幫朕重新振作起來，第二次幫朕尋得一人，打敗王輔臣那反覆無常的小人，可是履歷奇功呀！」
「奴婢可沒有幫皇上，是皇上洪福齊天自有福星高照佛祖保佑。」爾軒忽然覺得自己一下子說了這麼多龍屁話還真有點受不了。
「不行，朕應該賞你點什麼。說，你要什麼？」皇上仍執意他的想法不放。
「為皇上辦事是奴婢的本份，奴婢不要任何賞賜，只要皇上和太皇太后萬福安康就行！」反正她該有的都有了，要銀子也沒處花，要吃的？天哪還是算了吧！上次就是因為他的賞，害得爾軒有了皮肉之苦，這次還是說點吉祥話算了。
「爾軒你當真什麼都不要？」她搖著頭說：「不用了，皇上。」
「那好！」皇上突然湊到太皇太后耳邊說了兩句，只看太皇太后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謝皇祖母賞。」接着就轉過來對爾軒說：「既然你覺得這功勞是朕的，那朕就向祖母討賞了！朕的賞就是你，以後你就跟着朕吧！」爾軒極為驚訝，她沒想到事情還會變成這樣。短短几年她都換了多少個主了。每當她適應好環境，總是要給她出點事。「好了，朕要走了。不打擾祖母休息。記住，明天到乾清宮來找朕。」
爾軒是又無奈又高興。無奈的是她都快成ball啦！看來她註定是要被人踢來踢去。高興的是她做夢都沒想到還有機會服侍皇上。她站在原地傻笑，也期望着是最後一次了。
第二天一早她飛也似的趕去乾清宮，因為皇上要上早朝她得趕緊伺候去。可是來了這麼久她只是在慈寧宮這地方晃悠，根本就不知道乾清宮具體在哪！繞了好半天才找了個太監帶着她來到了乾清宮。她剛一踏進門，怎料皇上早已更衣完畢，坐在凳子上，手裏還捧著書。勤奮二字用在此不惟過吧！爾軒心裏合計著。「爾軒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哦？爾軒你來了，朕要去上朝了，讓太監們帶着你在這熟悉熟悉環境，等朕下朝再跟你說話。」
「是皇上，恭送皇上。」皇上並未對她有一點架勢，看來沒有哪個宮女比她還幸福了。
她四處轉了轉，『御書房』三個字的牌匾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電視里經常看見皇上在這批閱奏章，處理大事。今天她終於可以一睹風采了。爾軒獃獃的站在門口，忽然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在看什麼？」她急忙轉過頭去，誰想她的鼻子竟與皇上的鼻子微微碰上了。她迅速低下頭去道：「皇上，您下朝了？」可是臉上不禁泛起紅霞，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有着如此的親密接觸呢！更何況那人還是皇上。
皇上邁步走了進去，她也緊跟其後「爾軒，傳膳吧！朕餓壞了。」爾軒吩咐了太監傳膳接着又倒了杯茶給皇上。
「皇上請用茶。」
「哎？爾軒，你怎麼知道朕渴了？」
「回皇上，奴婢聽您說話有些沙啞，所以就…」她答道。
「是呀，真細心，朕本想忍一忍，沒想到你竟給朕準備好了。剛剛跟大臣們討論制黃河的事，話講的太多了。」說完就一飲而進。
「皇上膳食已經備好了。」一個太監走進來說。
「恩，端上來吧！」
爾軒有些好奇的望了望膳食，哪知皇上早上就吃這個：一碗玉米粥，一碟青菜還有幾個饅頭。她本以為皇上還不得用燕窩漱口，魚翅當湯呀！「爾軒？吃過了嗎？沒吃過跟朕一起吃。」
「皇上，奴婢已經吃過了，奴婢可不敢跟您一起吃，奴婢伺候您用膳就行了！」
「恩，好。對了，你可有什麼笑話說來聽聽？」啊？笑話？吃飯說笑話？奇怪！爾軒一臉疑惑的看着皇上。
「朕認為，進食時，應講點開心的事，這樣有助於消化。」
哦～原來是這樣爾軒眼睛一轉，想起了一則笑話說：「從前，有一個老秀才，他老來得子，很高興，把他的兒子取名為「年紀」。一年後，他的妻子又生了一個兒子，他就把他的第二個兒子取名為「學問」。又過了一年，他又有了一個兒子，他覺得這像是一個笑話，於是把他的第三個兒子取名為「笑話」。十幾年之後，有一天老秀才叫他的三個兒子上山去砍柴，當他的兒子們回到家時，老秀才就問他的妻子說：「兒子們砍的怎樣？」他妻子回答說：「年紀有一大把，學問一點也沒有，笑話倒有一籮筐。」皇上楞在一旁不語。爾軒感覺很尷尬，她沒想到她的笑話不至於這麼無聊吧！皇上突然開始大笑，他笑的還真像個小孩子。
從此爾軒每天都給皇上講一個笑話，有時沒有了，她就問那些太監宮女收集。一晃兒一年又過去了，她每天都伺候皇上起居生活。而現在的爾軒更是崇拜皇上。他不分晝夜的批閱奏摺，可是天天一定要抽出空讀書，練字，每天都要寫上不下千餘字。
『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熱所致欲服大黃湯…』皇上現在練的是張旭的狂草《肚痛貼》,爾軒在旁伺候筆墨，久而久之她也在旁邊比劃起來了。「怎麼？爾軒，原來你也會寫字？」
「回皇上話，奴婢懂得一些。」
「哦？那你來寫寫。」皇上把筆遞過來，爾軒接過筆對皇上微微一笑說：「奴婢獻醜了！」
「冷熱俱有益如何為計非臨床」她邊念邊下筆。
「好好，寫的真好！朕還沒想到，你竟寫得這麼一手的好顏體呀！」
「謝皇上誇獎。」爾軒惟有在寫字上才能找到更多的樂趣與自信。
尚之信的投降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皇上仍然愁眉不展。「皇上為何事發愁呀？」現在的爾軒跟皇上混熟了，她敢直接問話，再也不用象之前那樣，主子問一句答一句的方法了。
「這尚之信是投降了，三藩剩下一藩，可是這一藩是最難對付的。這杖打可四年有餘，可是受苦的都是老百姓。」他嘆著氣回道。皇上的不忍之心深深的打動着爾軒。如此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又怎能不為世人所傳頌呢！可是她這個小小的宮女卻不能幫皇上解除煩惱，告訴他吳三桂明年就會死了呀！
正待她發愁之際，一個太監進來說：「起秉皇上，江西府運來一副千年古琴獻給皇上。」皇上正要說話卻被爾軒搶先一步：「拿進來吧!」皇上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太監把琴抬了進來，爾軒對說：「皇上既然如此煩惱不如撫琴一曲平靜平靜吧！」
「朕對音律不是很精通也沒有如此的雅興。」
「那容奴婢給皇上獻上一曲，如何？」
「你還會撫琴？」爾軒只能說這是天意，古箏和書法一樣，都是她突然興起去學的。「奴婢，略懂。」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彈上一曲吧！」皇上好象突然來了雅興。
輕盈地走到琴前坐下，手輕撫了一下弦，時日已久，她不知還能否找到那感覺。
「噠噠………………」伴着琴聲她彷彿墜入了很少揭開的記憶之門中，那種悲傷又讓她想起初時來到古代的那種孤獨感，又想起庫夫人病逝再加上她被人冤枉，被打，被罰去洗衣服，這一樁樁一件件猶如電影，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怎麼了？爾軒你怎麼哭啦？誰欺負你啦？」爾軒忙擦拭著雙眼「沒，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小時侯的事才感嘆的落淚的。我本來是要安慰皇上的，反而自己倒哭了起來。」
「哎，不是宮裏嬪妃的貴人，朕是說一再幫上朕的人，爾軒你搞錯了」皇上對着她笑着說。
「那奴婢也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你第一次就幫朕重新振作起來，第二次幫朕尋得一人，打敗王輔臣那反覆無常的小人，可是履歷奇功呀！」
「奴婢可沒有幫皇上，是皇上洪福齊天自有福星高照佛祖保佑。」爾軒忽然覺得自己一下子說了這麼多龍屁話還真有點受不了。
「不行，朕應該賞你點什麼。說，你要什麼？」皇上仍執意他的想法不放。
「為皇上辦事是奴婢的本份，奴婢不要任何賞賜，只要皇上和太皇太后萬福安康就行！」反正她該有的都有了，要銀子也沒處花，要吃的？天哪還是算了吧！上次就是因為他的賞，害得爾軒有了皮肉之苦，這次還是說點吉祥話算了。
「爾軒你當真什麼都不要？」她搖著頭說：「不用了，皇上。」
「那好！」皇上突然湊到太皇太后耳邊說了兩句，只看太皇太后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謝皇祖母賞。」接着就轉過來對爾軒說：「既然你覺得這功勞是朕的，那朕就向祖母討賞了！朕的賞就是你，以後你就跟着朕吧！」爾軒極為驚訝，她沒想到事情還會變成這樣。短短几年她都換了多少個主了。每當她適應好環境，總是要給她出點事。「好了，朕要走了。不打擾祖母休息。記住，明天到乾清宮來找朕。」
爾軒是又無奈又高興。無奈的是她都快成ball啦！看來她註定是要被人踢來踢去。高興的是她做夢都沒想到還有機會服侍皇上。她站在原地傻笑，也期望着是最後一次了。
第二天一早她飛也似的趕去乾清宮，因為皇上要上早朝她得趕緊伺候去。可是來了這麼久她只是在慈寧宮這地方晃悠，根本就不知道乾清宮具體在哪！繞了好半天才找了個太監帶着她來到了乾清宮。她剛一踏進門，怎料皇上早已更衣完畢，坐在凳子上，手裏還捧著書。勤奮二字用在此不惟過吧！爾軒心裏合計著。「爾軒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哦？爾軒你來了，朕要去上朝了，讓太監們帶着你在這熟悉熟悉環境，等朕下朝再跟你說話。」
「是皇上，恭送皇上。」皇上並未對她有一點架勢，看來沒有哪個宮女比她還幸福了。
她四處轉了轉，『御書房』三個字的牌匾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電視里經常看見皇上在這批閱奏章，處理大事。今天她終於可以一睹風采了。爾軒獃獃的站在門口，忽然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在看什麼？」她急忙轉過頭去，誰想她的鼻子竟與皇上的鼻子微微碰上了。她迅速低下頭去道：「皇上，您下朝了？」可是臉上不禁泛起紅霞，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有着如此的親密接觸呢！更何況那人還是皇上。
皇上邁步走了進去，她也緊跟其後「爾軒，傳膳吧！朕餓壞了。」爾軒吩咐了太監傳膳接着又倒了杯茶給皇上。
「皇上請用茶。」
「哎？爾軒，你怎麼知道朕渴了？」
「回皇上，奴婢聽您說話有些沙啞，所以就…」她答道。
「是呀，真細心，朕本想忍一忍，沒想到你竟給朕準備好了。剛剛跟大臣們討論制黃河的事，話講的太多了。」說完就一飲而進。
「皇上膳食已經備好了。」一個太監走進來說。
「恩，端上來吧！」
爾軒有些好奇的望了望膳食，哪知皇上早上就吃這個：一碗玉米粥，一碟青菜還有幾個饅頭。她本以為皇上還不得用燕窩漱口，魚翅當湯呀！「爾軒？吃過了嗎？沒吃過跟朕一起吃。」
「皇上，奴婢已經吃過了，奴婢可不敢跟您一起吃，奴婢伺候您用膳就行了！」
「恩，好。對了，你可有什麼笑話說來聽聽？」啊？笑話？吃飯說笑話？奇怪！爾軒一臉疑惑的看着皇上。
「朕認為，進食時，應講點開心的事，這樣有助於消化。」
哦～原來是這樣爾軒眼睛一轉，想起了一則笑話說：「從前，有一個老秀才，他老來得子，很高興，把他的兒子取名為「年紀」。一年後，他的妻子又生了一個兒子，他就把他的第二個兒子取名為「學問」。又過了一年，他又有了一個兒子，他覺得這像是一個笑話，於是把他的第三個兒子取名為「笑話」。十幾年之後，有一天老秀才叫他的三個兒子上山去砍柴，當他的兒子們回到家時，老秀才就問他的妻子說：「兒子們砍的怎樣？」他妻子回答說：「年紀有一大把，學問一點也沒有，笑話倒有一籮筐。」皇上楞在一旁不語。爾軒感覺很尷尬，她沒想到她的笑話不至於這麼無聊吧！皇上突然開始大笑，他笑的還真像個小孩子。
從此爾軒每天都給皇上講一個笑話，有時沒有了，她就問那些太監宮女收集。一晃兒一年又過去了，她每天都伺候皇上起居生活。而現在的爾軒更是崇拜皇上。他不分晝夜的批閱奏摺，可是天天一定要抽出空讀書，練字，每天都要寫上不下千餘字。
『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熱所致欲服大黃湯…』皇上現在練的是張旭的狂草《肚痛貼》,爾軒在旁伺候筆墨，久而久之她也在旁邊比劃起來了。「怎麼？爾軒，原來你也會寫字？」
「回皇上話，奴婢懂得一些。」
「哦？那你來寫寫。」皇上把筆遞過來，爾軒接過筆對皇上微微一笑說：「奴婢獻醜了！」
「冷熱俱有益如何為計非臨床」她邊念邊下筆。
「好好，寫的真好！朕還沒想到，你竟寫得這麼一手的好顏體呀！」
「謝皇上誇獎。」爾軒惟有在寫字上才能找到更多的樂趣與自信。
尚之信的投降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皇上仍然愁眉不展。「皇上為何事發愁呀？」現在的爾軒跟皇上混熟了，她敢直接問話，再也不用象之前那樣，主子問一句答一句的方法了。
「這尚之信是投降了，三藩剩下一藩，可是這一藩是最難對付的。這杖打可四年有餘，可是受苦的都是老百姓。」他嘆著氣回道。皇上的不忍之心深深的打動着爾軒。如此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又怎能不為世人所傳頌呢！可是她這個小小的宮女卻不能幫皇上解除煩惱，告訴他吳三桂明年就會死了呀！
正待她發愁之際，一個太監進來說：「起秉皇上，江西府運來一副千年古琴獻給皇上。」皇上正要說話卻被爾軒搶先一步：「拿進來吧!」皇上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太監把琴抬了進來，爾軒對說：「皇上既然如此煩惱不如撫琴一曲平靜平靜吧！」
「朕對音律不是很精通也沒有如此的雅興。」
「那容奴婢給皇上獻上一曲，如何？」
「你還會撫琴？」爾軒只能說這是天意，古箏和書法一樣，都是她突然興起去學的。「奴婢，略懂。」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彈上一曲吧！」皇上好象突然來了雅興。
輕盈地走到琴前坐下，手輕撫了一下弦，時日已久，她不知還能否找到那感覺。
「噠噠………………」伴着琴聲她彷彿墜入了很少揭開的記憶之門中，那種悲傷又讓她想起初時來到古代的那種孤獨感，又想起庫夫人病逝再加上她被人冤枉，被打，被罰去洗衣服，這一樁樁一件件猶如電影，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怎麼了？爾軒你怎麼哭啦？誰欺負你啦？」爾軒忙擦拭著雙眼「沒，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小時侯的事才感嘆的落淚的。我本來是要安慰皇上的，反而自己倒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