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花無憂被圍

第八章:花無憂被圍

鍾繇公主此前一直待在鍾繇島上,從未踏足過其他地方,此次出使流觴乃是她平生第一次出門遊歷。一路走來仁善好施,天真動人,飄飄然如遺世獨立,且為未動凡心之少女,稱其為聖女一點也不為過。

等鍾繇公主一行人進入外都府,眼前的繁華與其鍾繇國完全不同,這裡街市縱橫,車水馬龍,來往賓客奇裝異服,可謂四海之內皆為客,雖是白日而熱鬧非凡。

此次王后誕辰多國使者皆來朝聖,除去大衍國因為大衍舊王喪事且常年與流觴交惡而缺席,其中琉璃,西暮國,鍾繇,姜國都有使者前來。故這會都府內有許多著奇裝異服之士,讓鍾繇公主大開眼界,心裡暗許定要好好看看這大好河山。

各國使者都由特設的驛站接待,而鍾繇島所處驛站除了他們還有不遠千里而來的姜國使臣。考慮到鍾繇島多為女人,整個驛站一分為二成東西之勢,鍾繇在東而姜國在西。

聽聞此次姜國使者是一位年少有為的將軍,年方二十便位極人臣封西禹大將軍,只是姜國位於流觴極東之地,除了此便再無其他背景可知。

姜國本是可與流觴共同逐鹿中原的大國,可惜百年來內部紛爭不斷從未統一,其王退居幕後,就連朝政也是由三王共同攝政。

流觴與姜國邊境由開國功臣東陽王鎮守,十幾年來偶有摩擦卻從未興起大戰役,加上有楚流之盟加持,兩國一直保持著友好和平之勢。

花無憂隨鍾繇一眾住進了驛站,鍾繇公主好人做到底還為其找了城中大夫為其治療。碧雨亭一戰花無憂幾乎沒了半條命,腿上一劍倘若再深兩分恐怕就不是一朝一夕能痊癒的,好在征戰沙場這些年他早已學會了如何避過要害,所以即使身上傷痕無數卻從未有大礙。

大夫剛要走鍾繇公主便來到了花無憂的房中,大夫行禮后輕語了幾句告辭而去,鍾繇公主見花無憂要起身快步來到床邊扶著他,一邊問候道。

「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如何,你現在身處驛站,在路上我看你身受重傷便將你帶到了這還為你找了大夫。」

紅雀看著公主這般用心不免心生幾分酸意,雖然說一路來自家公主做了不少善事,可像這般呵護一個人還是她第一次見。於是故意朝花無憂說:「既然如今你已經醒了,也是時候離開了,切莫糾纏我家公主。」

鍾繇公主卻不像紅雀這般刻薄,「紅雀你少說一句,他才剛醒。」

紅雀氣得哼聲,「公主——,他身份未明,紅雀也是為你擔心。」

花無憂聽兩人對話自然也知自己這樣賴著確實像一個圖謀不軌的賴皮,於是便要起身。

「多謝這位公主的救命之恩,他日若能相見,在下必湧泉相報。」

正好修養完這段時間他也要去找子宴會和,說不定自己遇刺的消息正讓子宴大亂陣腳,倘若自己再不現身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經歷這次刺殺對花無憂來說其實也不全是壞事,這樣他反而能偷偷潛伏在京都,讓所有的人放鬆警惕,而他則在暗處伺機而動。

這會花無憂已經能自己單獨行走了,只是對上那自稱紅雀的丫頭時她可沒給花無憂一個好臉色,彷彿看一個罪大惡極之人。

倒是那鍾繇公主對他十分上心,這還不忘擔心他出事,令紅雀拿了一些盤纏給花無憂。

「你拿著吧,在路上餓了就買些吃的。」

花無憂這次認真看了看這鐘繇公主,論姿色確是一絕,清新脫俗,一張陽光般的笑容是那臉上的彩色圖案遮掩不住的。只可惜花無憂向來斷情絕愛,心中的女人除了母妃就再未裝得下其他人。

花無憂拿了盤纏正欲轉身離開,那鍾繇公主又說了句,「你叫什麼名字呀?」

見花無憂無反應,她以為花無憂沒有聽見又再問了一遍,「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花無憂答道,「無憂。」

鍾繇公主聽了自言自語道:「無憂,無憂無慮,是個好名字。」

花無憂此時已經踏出房門即將離開這養傷之地,幾步后聽得那公主又叫了一聲,「我叫靈夢,記住啊,是靈夢。」

紅雀又開始嘀咕起來,「公主,你怎麼能隨便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一個陌生人,萬一他……」

「萬一什麼」,靈夢總是如此單純,對任何人都毫無戒心。

紅雀不再將那句話說出來只是徒生氣罷了,靈夢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吃起來,「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我覺得他一定不是壞人。」

聽公主這樣一說,紅雀也是同情起公主來,身為鍾繇公主,打從小便天天與大祭司一同生活,大祭司那人實在無趣得很,這些年也是苦了公主。

此次還是求著父王才能來這流觴,她紅雀不求別的,只要公主能開心她就什麼都無所謂。

雖是與花無憂短暫相處了一日靈夢卻真心把他當做朋友,好在花無憂聽清了那句話,記住了她叫「靈夢。」

在出驛站時花無憂與一男子擦肩而過,其貌不凡,兩邊垂下的髮絲在眼角處隨風而動,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其後跟著兩位帶刀侍衛。花無憂沒有停下腳步,就這樣兩位宿敵就此錯過,多年以後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在此有過一面之緣。

門窗皆密閉的房間里,一個穿著將服的魁梧男人對著一位面色如玉的男子說道:「我家將軍讓我轉告你,不可再此生事端,否則他可不能保證你是否能活著回到自己的地方。」

那男子放下酒杯淺淺笑答,「多謝大將軍提醒,我自有分寸,也請他不要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可不是他的下屬,我的生死還輪不到他來決定。」

「你……」那身著將服之人面色紅漲卻沒有發泄出來,而是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下。

「話我已經帶到,你且好自為之」,那人很快離開了那屋子,那好看的男子依舊品著酒絲毫不為所動,想是心情不錯。

花無憂穿上了鍾繇公主給的衣服,走在大街上倒極其像一個外域之人,他此時直奔與子宴越好的地方。

一路上他發覺這外都府看似和往日一樣,實則暗處增加了很多守衛,他還注意到有幾處葯堂都有異樣,好在他已經離開驛站,不然應該很快就會暴露。

那李肅出了大殿馬不停蹄前往碧雨亭查看了現場的痕迹,查看了死者的屍體,又根據現場的足跡判定三皇子在都府內。

不管三皇子是自己逃走的還是被人要挾,身受重傷必需醫治,所以他下令監察了所有的大大小小醫館和葯堂,不得不說這城巡也沒有白拿飯碗,有幾分能耐。

而且在半途中花無憂發現他已經被盯上了,無論如何他現在都不能暴露身份,只是如今大傷未愈他還不便與人交手,於是他故意混入人群中,伺機逃走。

只是一番躲避卻還是未將那群人甩掉,在一人煙稀少的街巷裡他被前後圍堵,他沒想到他再次走到了絕路。

手上無劍,他隨手拿起一旁的棍子緊握手上,看來一戰難以避免,而那些人其實一直把他當做他國間諜,就這樣刀劍相逼,只是還未等花無憂動手。

原本毫無動靜的木門裡突然伸出一隻手直接將花無憂抓了進去,待那幾人再靠近時,哪還有什麼人影,只是一座空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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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花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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